出来的。
此时去请博阳公主过来的高尚书也终于回来了。
但他没能带回博阳公主,跟他一块过来的,是义安公主章秀和淮阳郡王章年。
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博阳公主说,她在谢相府上受了惊吓,回去一病不起,无法过来了。”高尚书估计是没想到博阳公主连自己去请都不给面子,这话说得也颇有怨气。
义安公主也叹了口气,不得不为亲姐圆场。
“阿姊确实有些不舒坦,已经请了大夫上门,你们看,此事能不能我代为在场,回头再转告于她”
她与章年两人轮番苦劝,奈何博阳公主就是不肯过来,他们也不可能把人强绑过来,只好自己先来了。
陆惟不置可否,先让老吴说结论。
“人是被杀的,勒住然后一刀断气,干净利落。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老吴一边察看,一边缓缓道。
陆惟“他是习武之人吗”
老吴摇头“从此人骨头皮肉来看,从未习武。”
陆惟“既然从未习武,又怎会想不开,意图刺杀公主自从长公主遇刺,各家都增强防卫,博阳公主身边侍卫云集,他身为公主府外管事,怎么会不知晓,还主动去找死还有,既然杀了人,为何要带到这里来抛尸,是为了掩盖什么”
他问的自然不是老吴,而是说给在场众人听的。
章年微微皱眉,忍不住为博阳公主发声“陆廷尉,你这些话有点先入为主了吧何为掩盖什么这是不分缘由先给人定罪了吗”
“博阳若是冤枉,就算自己不来,公主府也该有公主府令或管事过来接受问询吧,为何却是你们一人过来你们不知缘由,就认为公主府是无辜的,那孙管事若是被冤杀,又上何处喊冤”
这番话说得章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他倒是不好发作了,因为说话的不
是旁人,正是邦宁长公主。
她身为在场最尊贵者,稳稳压了章年和章秀一头,换作旁人开口,章年还能反驳。
义安公主迟疑“此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章玉碗“即便有误会,也该让博阳自己来澄清,而非你们帮她辩解,此事若传出去,博阳背了污名,不也便宜了真凶吗”
这些话占了理,便是义安公主,也不好再为博阳公主开脱。
却听陆惟忽然道“其实,此案真相,已经快要水落石出了,今日应该就能有个结论。”
众人听得一愣。
尸体刚挖出来,博阳公主不肯露面,一切都还云里雾里,怎么就要水落石出了
虽然他们都听过陆惟断案的名声,可也没想到是这样快的速度。
义安公主担心博阳公主不在会被背黑锅,不由望向章年,似要让他拿个主意。
章年还未说话,便有声音气势汹汹传来。
“什么结论我一不在,就有人迫不及待想污蔑我了吗”
博阳公主踩着风风火火的步子走过来,身后跟了一大帮人。
有公主府管事,侍卫,婢女等,排场比身为主人的谢维安还要大。
由于她是从自家园子那边过来的,也没人能拦下这么多人。
博阳公主环顾四周,明丽上挑的凤眼最后定在陆惟身上,下巴微微扬起。
“你说”
陆惟没有被她压倒性的气势影响,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节奏。
“我得循例先问殿下,以及殿下身后诸位,孙管事是否贵府外管事”
回答他的,是博阳公主的公主府总管事李方平。
对方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尸身,露出嫌恶之色,忙移开视线。
“如果他是孙良无误,那的确就是博阳公主府上的外管事。不过这也是旧事了,此人偷盗殿下的东西,事败之后还不知悔改,企图行刺殿下,被当场正法了。”
陆惟“说详细些。”
李方平有点不耐,但想起陆惟和在场众人身份,只好忍住。
“他原先是掌管殿下名下几间当铺的,殿下信任他,将当铺交给他打理,谁知这小子吃里扒外,偷偷将当铺里的东西昧下,中饱私囊,被我们发现之后还死不认错,我们就要他将东西交出来,他非但不肯,竟还要刺杀殿下。要我说,殿下就是太仁慈了,还说罪不及家人,不再追究,要不然非得搜查姓孙的家里头,看他是不是把东西都留给妻儿了”
洪氏慌忙摇头“没有的事,贵人明鉴孙良平日连多拿公主府一点赏赐都不安心,如何会去偷盗公主殿下的东西,这一定是有人冤枉他”
李方平哼道“冤枉他要真是冤枉,就不会狗急跳墙,还敢对殿下动手了”
洪氏“你胡说孙良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李方平“你这愚妇懂什么,不仅三番两次上门骚扰,竟还在殿下面前大呼小叫若不
是怕惊动诸位贵人,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陆无事都住口,安静些此处虽不是大理寺,也与公堂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