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莲急促开口“乔法医,你别被她迷惑鬼最会骗人”
对面无人理会。引路人和小男孩都在看着花蕊,眼神专注。
“我想解剖你可以吗”小男孩很有礼貌地问。
“什么”花蕊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但她很快就低笑起来,声音柔缓地问“你想怎么解剖我”
“这样”
话音刚落,小男孩就抓起桌上的银质筷子,狠狠插进花蕊搭在桌上的玉白手背。皮肉和骨头被扎透的声音沉闷而又血腥。
花蕊发出一声惨叫,连忙仰倒躲避。
小男孩飞快从背后的裤腰里抽出一把西瓜刀,干脆利落地划向花蕊的脖颈。
电光火石之间,奇怪的细节浮现在花蕊脑海。小男孩在厨房里整理裤头,他哥哥抱着他调整坐姿,不悦地看着他屁股后面,原来这个孩子早已心生杀意,且备好凶器。
这兄弟俩都是魔鬼,没有人性他们比白高朗还要丧心病狂花蕊可以吓住任何人,却从来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花蕊撞翻椅子,仓惶退后,双手死死捂住脖颈。
“没砍断”小男孩颇为遗憾地嘟嘴。
他怎么能用如此可爱的脸说出这样恐怖的话
花蕊慢慢跪倒,脖子后仰,颈骨反向弯折九十度。她的头几乎从背后掉落,只剩一层皮肉相连。
“啊啊啊啊”吴芝繁捂着脸歇斯底里地尖叫。
其余人纷纷站起,离开餐桌,唯恐被鲜血喷溅。
然而并没有鲜血,花蕊断裂的脖颈像是一张漆黑大嘴,发出咯咯的气音,然后便有一团浓雾从这张嘴里喷涌而出,滚滚流淌,迅速蔓延
浓雾凝成一张模糊扭曲的脸,五官隐隐与白高朗相似,以极快的速度扑向小男孩,大
张的嘴里发出尖锐刺耳的咆哮。
引路人的手就在这一瞬间化为漆黑骨镰。
咆哮声戛然而止,感受到极致的威胁,滚滚浓雾立刻缩回花蕊断裂的颈骨之中。
花蕊的身体像一副空皮囊,被黑雾灌注充盈,向后弯折九十度的脑袋在咔擦咔擦的沉闷声响之中慢慢立起,左右扭了扭,伤口愈合。
“乔法医,我对你们兄弟俩不够好吗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确定自己完全恢复之后,花蕊红唇一张,泪水滚落。
其余人已经吓呆了,吴芝繁用拳头堵住自己的嘴,唯恐哭声引来花蕊的关注。
这是一个怪物她的身体里没有血肉,全是黑雾
乔法医拿走小男孩手里的西瓜刀,仔细查看对方虎口。用刀具进行刺杀的时候,这个地方最容易弄伤。
花蕊得不到回应,语气更加哀怨“乔法医,你们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所以啊”
她忽然绽开诡异的微笑,轻轻柔柔地低语“所以你们全都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老子撕烂你的嘴”鲍老大踹翻椅子,表情凶煞。
“你们很快就要死了嘻嘻嘻”
花蕊摇摇晃晃地爬起,神经质地尖笑,眼瞳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你什么意思”顾莲厉声质问。
小男孩离开引路人的怀抱,站在旁边的椅子上,挠了挠自己胖乎乎的屁股。
“哥哥我痒”
“哪里痒”引路人露出关切之色。
“屁股痒”
“我看看。”引路人正想扒掉小男孩的红色短裤,却听见吴芝繁发出一阵呕吐声,随后是于泽的惊叫。
“艹,她怎么吐出一群蛆”鲍老大不敢置信。
引路人转头看去,却见吴芝繁趴伏在餐桌上,对着盛满饭菜的碗吐出一大团白花花软绵绵的蛆虫。它们一条一条纠缠,竭力翻滚挣扎,然后微微蠕动四处爬行,将餐桌弄得一片狼藉。
这恶心的一幕令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捂住嘴,发出干呕。
吴芝繁捂着肚子,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偏偏还在吐,止都止不住。
吐完蛆虫,她又吐出一大滩腐臭不堪的黑水和一些内脏碎块。
“乔法医,救,救救我”她哭泣着断断续续地喊,整个人软倒在桌上,脑袋扎进满是蛆虫的碗内。
引路人立刻走过去,揭开她衣领,看了看她的脖子,语气里带上一丝波澜“尸斑”
活人怎么会长尸斑众人大惊失色,恐慌的情绪迅速蔓延。
“哥哥我痒”小男孩站在椅子上挠屁股,小嘴委屈地嘟囔。
引路人眸光微变,立刻走回去,脱掉小男孩的裤子查看。白白嫩嫩的屁股上布满深深浅浅的瘀斑,是他在工作中曾经无数次见过的东西尸斑
随后,顾莲和秦康顺也开始挠自己皮肤,胆战心惊地说道“我们身上也好痒”
鲍老大嘶了一声,慌忙脱掉外套。鲍老二和鲍老三也跟着脱衣服,低头查看。于泽和柳悯君挽起袖子,撩起衣摆。
“乔法医,这是尸斑吗”顾莲举起布满瘀痕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