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就开始学各种礼数了,进退举止自有章程,倒不必额外操心。
“既如此,他怎会无字”阿嫖疑惑道。
这于理不合。
秦放鹤看向阿姚,笑而不语。
阿姚摸摸鼻子,“约莫是想求父亲赐字”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既为官宦之后,自然不会事到临头还没有抓取,想来冉壹之前就与父亲接触过了,大约得了某种承诺,恰恰年纪又合适,所以他本人和家中长辈都做了两手准备
若秦放鹤收他为徒,阁老亲为爱徒赐字,意义自然非同凡响;
若秦放鹤没瞧中,冉壹也可以用自家的,并不耽搁什么。
这也算是惯例了
表字伴随人的一生,意义非凡,若在二十岁之前师、父俱全,通常世人都会请二人之中更有威望者赐下,一表对晚辈的看重,二来于晚辈的仕途也有益。
奈何冉壹的生日刚好卡在秦放鹤松口和不松口之间。
以后者今时今日的地位,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的。
眼见父母姐姐俱都一脸欣慰,阿姚不禁有些羞恼,“你们都不告诉我”
众人便都发出善意的哄笑。
阿嫖熟练地摸着弟弟的脑瓜,“实在是巧合,若你不折回章县,自然遇不到此人,说也无用。”
阿姚一噎,那倒也是。
我就是舍不得县学那几块地嘛
他素来豁达,很少真生气,得了这句解释后瞬间不气了,“父亲,您要收他为徒么”
秦放鹤确实动了这个心思。
但老实讲,胡靖和尤峥斗争的态势和发展速度是他始料未及的,这直接导致他提前几年做了首辅。
升官自然是好事,但又不完全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