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都是境外机构,注册地均在纽约。”
岳靳成把名单压在本子下,“好,我知道了。”
刘匀颇为担忧,“岳总,我担心,行情异动,会影响集团。虽然是最悲观的设想,但市场本就风云万变,万一结果更坏,集团会很被动。”
岳靳成问“所以你的建议”
刘匀说“设置止损线,账户浮亏到一定数额,严格止损。”
岳靳成否决了他的提议,似乎没有太多的凝重,神色自始至终都平和,“这可能也不是多坏的事,我们在市场里争夺,自然也会被市场选择,哪有不历经考验的。或者这个考验,是市场赠予的机遇。”
刘匀粗略一听,只觉得是岳总的宽慰之词。
跟俞彦卿工作联络时,他将岳靳成的态度复述转达。然后一声感慨,风雨未知,“岳总是宽我的心呐,他的压力比谁都大。”
与岳云宗在董事会上的据理力争,明暗较量,对赌协议,决策成败。
他要背负的责任更多
更沉。
但,俞彦卿听后,忽说,“我明白。”
“诶”
刘匀不明白了,他俩怎么跟通暗号似的,什么时候,如此心灵相通了。
付佳希告假养病。
俞彦卿来探望过她一次。
付佳希高热才退,病容苍白,比上次见,脸瘦了一圈。本就巴掌大,现在更显小。长发散在肩后,宽松卫衣罩着,倒像是躲懒在宿舍养病,没去上课的大学生。
“一直想问,也不敢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俞彦卿皱眉道,“看你这样,我都怀疑是你遭了绑架,才被解救。”
付佳希笑了笑,“没有,我只是有点感冒,工作上的事不好意思,耽搁了几天,后续我会全力配合。”
“刘匀让你多休息。”俞彦卿给她一只文件袋,“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你可以看看这些。”
付佳希当即拆开,一些数据汇总和资料。
她看了一会,抬起头,“这是”
俞彦卿目光淡,“你明白就好。”
她蹙眉,“这么整齐、统一、规律的买卖时间点和数量,人为操作的可能性非常大。”
“90。”俞彦卿肯定。
“他是疯了吗,这种违规交易,后果很严重的。”
“你们公司内部的派系斗争,我管不了,也不想知道。”俞彦卿说,“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不管岳靳成的想法是什么,这件事的发展,你和刘匀,一定会承受很大的压力。”
付佳希面色平静,“我知道。”
俞彦卿忽然明了。
也许,她从一开始,就选择接受一切可能的发生。
他安静半晌,问,“为了岳靳成,就这么值得”
付佳希扯了个笑,“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做一些超出你们想象的事,就一定事出有因,并且是因为某个人,还是男人”
俞彦卿愣了下。
付佳希长叹一口气,倒也没觉得多受伤,只是纯粹的感慨。
“我就不能,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么。我不想当附属品,不想成为一位全职太太,我不是跟世俗偏见赌气抗争,我只是自信,我可以兼顾生活与工作。并且,我做得并不差,不是么”
俞彦卿由衷赞赏,“你做得很好。”
付佳希笑容舒心,“谢谢你给予的肯定以及,尊重。”
“所以你选择就职柏丰,冲锋陷阵,这么拼,不是因为岳靳成。”
“怎么不是”付佳希倒是很坦荡,“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想过要托付一生的男人。我陪他从籍籍无名,到身居高位。他最苦的日子,是我陪着他。那几年,我们的住处是很小的复式公寓,办公和生活都在那套小房子里。我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坚定、毫无保留地给了他我的所有。当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当然要帮我。他能为我做的,他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接受”
付佳希低咳了两声,“我又不是傻子。”
俞彦卿笑起来,“嗯,你是拎得清的。所以以后,你会一直留在柏丰,当他的贤内助。”
付佳希想了想,如实说,aaadquo我不知道。万一这一次,对手有备而来,我们翻不了这个盘,那愿赌服输,我也只能打铺盖走人。到时候,俞老师慷慨善心,帮我写几封推荐信才好。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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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彦卿冷漠,“想多了。”
聊了四十分钟,俞彦卿走前,指着门口的几个礼盒,“托国外的同学帮忙买的,限量发行,我想嘉一应该没有。”
付佳希道谢,“他去祖母家了,晚上我让他给你打视频道谢。”
岳嘉一自然欢天喜地,视频里,跟俞彦卿聊了好久。
一会要参观他的房子,一会要看他院子里的花儿,最迷恋他养的肥猫,小奶音念叨了几百遍“橙汁儿”。
俞彦卿倒也耐心,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