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伤脸面的。
就在此时,门口响起岳少恒冷却的声音,“金部长训人的口气,是不是太大了些。”
金明见到来人,立刻变脸自如,笑脸相迎,“少恒总过来指导工作,我一定听取建议。”
岳少恒不吃这套,径直走到付佳希面前,“我一个门外汉都知道,任何预测都有概率,你说她无能那做出最后决策的人,是不是更无能我二哥这么精益求精的一个人,怎么也有眼光失误,用错人的时候。”
金明暗叫不妙,这位少爷的子弹明晃晃地往他身上扫。
岳少恒鲜少来公司,也非专业出身,看似也无心接管家族生意。可身份摆在这,有底气,有傲气。在他神色里,金明仿佛看到四个字
护犊心切。
从办公室出来后,付佳希太阳穴一跳跳的。
又不是木头,挨这么
一说,哪有不伤的。
她去素日人少的茶水间喘口气,蔫蔫地冲咖啡。
“我大哥就是这么保护你的吗。”岳少恒伫立身后,目光复杂,多思。
付佳希不为所动,继续搅动小勺。
“金明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敢这么跟你说话。”岳少恒声音冷了些,“大哥不能解决的人,我来帮你。”
“叮”
付佳希将勺子重重垂碰杯壁,转过脸,目光冷淡地望向他,“领导训员工,再正常不过。我做这份事,便早已做好了这种准备。你若善心泛滥,倒不如捐出几件不要的衣裳给贫困地区。”
岳少恒“佳希,你可以不吃这种苦的。”
付佳希“我吃啥都跟你没关系。”
擦肩而过时,岳少恒急切着要去抓她的手,“佳希,你是不是还怪我”
炽热的掌心穿透她的衣袖,力度之中淌出太多不甘与奢念。
付佳希没有挣脱,而是平静问,“你想听到什么答案我不怪你你会自作多情。我怪你你又开始自我辩解。你问的是自己,为难的却是我。”
岳少恒“我没有。”
“你有没有,关我什么事我不怪你,我只是恨你。”付佳希轻眨眼睫,“你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你自我感动,却把我推入了泥潭最深处。”
“岳少恒,你再不松手,我就叫所有人来围观。少恒总骚扰女职员,岳家三少爷纠缠自己的前嫂子。”付佳希轻描淡写,“我大可一走了之,带着嘉一换个城市生活。但你的家族,柏丰,都会因为你而名誉受损。”
岳少恒下意识地松了手劲,神色动摇。
付佳希心知肚明。切实利益面前,何来伟大真爱,不过是避轻就重罢了。
金明批评她的事,传得不大不小。
但两天后,付佳希竟然主动认领错误,对金明的措辞表示受教。
有了台阶可以下,金明也舒坦了些,就当此事翻篇。
但付佳希紧接着说,“我认真反思,认识到自身不足,能力欠缺。基于集团采销体量之庞大,我建议,在集团内设立独立、专业的市场研究团队。”
等金明反应过来不太对劲时,已经迟了。
那边,每周来总裁办公室汇报市场情况的刘匀,已将这件事借机汇报给岳靳成,自我批评,负荆请罪相当真诚。
岳靳成裁决是非,先是冠冕堂皇地批评了他们一番,业务能力需加强,金明部长训的对,严惩示诫,及时整改。
继而当场给出批复,由岳云宗立即负责研究团队组建相关事项。
此时正在打高尔夫的岳云宗,措手不及。
这件事,看似仍在他的地盘,但岳靳成的关注与干涉,变得名正言顺,且越来越具象了。
下班时,傍晚黄昏极美。如晕染渐变的胭脂雾里,破茧出金黄带闪的群蝶。
付佳希驻足柏丰大门处,仰头看着这一片天空许久
许久。
白昼燃灯殆尽,霓夜主场将至。
这段时间,付佳希加班频繁,早出晚归。
岳靳成怎么都想不到,他成了在家带孩子的那一个。
虽然日常陪伴少,但他还是没太掉链子。按照付佳希给出的时间表,完成每一项亲子任务。
做晚饭,不吃辣,三菜一汤必须有个大鸡腿。洗完碗,陪小少爷出门遛弯,左手拎滑板,右手夹篮球,食指还要勾起一双轮滑鞋。
岳嘉一精力充沛,在小区里如飞驰的小马。
“爸爸,我要喝水。”
“爸爸,我投篮可腻害了,你看着,看着啊。”
“爸爸,我出汗了”
“爸爸,你得夸我好帅帅。”
岳靳成在一声声“爸爸”里逐渐迷失自我。
这儿子,太能折腾了。
玩到八点,回家进行亲子。按老师要求,什么签到打卡,拍照上传,还有一项手工作业,制作一盏小灯笼。
岳靳成扶额闭眼,给焦睿打电话。
焦秘书恪尽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