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 从高专忌库里将咒胎九相图捞出来的时候,五条悟甚至都没想到过还有父债子偿的选项。
但现在
“原来如此”五条悟茅塞顿开,只觉得眼前一片明朗。
父债子偿这种事对不对无所谓, 他只知道他又要多三个欺凌对象了。
是的,只有个。
虽然叫咒胎九相图, 实际上「活着」的只有13号,其他六相从诞生那刻起就已然是死胎了。
五条悟觉得有些可惜, 但还是精准地挑出了活着的那个,并且非常大方地分配了起来。
夏油杰和雨宫律一人被塞了一管有着百年以上历史的肉罐头,两脸迷茫地对视一眼, 最后扭头看向像是给小伙伴分零食般自然的幼稚园小朋友五条悟。
只见他不是很情愿地把剩下六管并无生机,单纯只是咒物的罐头推到了伏黑甚尔面前, 假惺惺道“你有六个哦。”
“哈”从数量上取胜的伏黑甚尔显然意识到了对方的虚有其表的差别待遇, 然而他非但没有抗议,反而喜滋滋地收下了罐头们。
虽然不如那个特级咒物,但卖掉也是一笔巨款呢。
眼看在场所有人都被分到了罐头, 五条悟这才解释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中国那边是这么说的, 报复一个人最恶毒的方式就是花他的赃款、住他的房子、睡他的老婆、打他的孩子”
的确, 听着很恶毒。
听到半路的夏油杰忍不住直接打断道“先不提他的老婆孩子是明显是无辜的被害者,赃款和房子、啊加茂家么”
虽然羂索不一定是加茂家的, 但他占据的身体加茂宪伦是。真要严格算起来,加入了加茂宪伦血的咒胎九相图对加茂家也是有继承权的。
怎么不算一种赃款呢
五条悟愣了一下, 眸子发亮显然被点醒了,整个人豁然开朗道“原来如此,原来加茂家的财产也是我的。”
伏黑甚尔看了眼属于自己的六个罐头,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浓烈的怜爱之情。
这六个孩子,本该拥有一笔不菲的家产。
而他
“作为监护人替他们提出诉讼的话, 我能拿到多少财产”
不存在的父爱,这不就出现了么。
“”夏油杰又感受到了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痛,忍不住叹息扶额,一些粗鄙之语在口中蓄势待发。
脏话在嘴里酝酿了半晌,最终还是偃旗息鼓。
他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背上,抬起手背盖住大半张脸,一副疲惫到逃避现实的模样。
不能反驳,一反驳就代表他理解了这俩个人渣的脑回路虽然确实理解了,但他就是死也绝不会承认的
雨宫律略微有些担忧地探了探对方的额头,却被强硬地拽住手加入对方的阵营。
“律,等下我就把这两个管子放回高专,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们不认识那两个人,只是好心送回失物知道么”
“”
雨宫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伏黑甚尔就率先不满地开口了“你要送回去暴殄天物的臭小鬼,不想要就给我啊”
这小鬼知不知道加茂家的家产有多少啊多一个孩子就多一笔巨款啊
夏油杰吼了回去“那你倒是自己去偷啊不要用以我的名义从忌库里带出来的东西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什么叫做丧心病狂”五条悟加入了战场,并且在挚友和伏黑甚尔之间罕见地选择了帮后者“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闭嘴你这个咒物小偷”
“你别忘了我进忌库登记的是你的名字你才是小偷”
“我录音了,就刚才那句。”
“卑鄙枉我那么信任你”
“用别人的名字偷东西的人没资格这么说吧”
“亏我好心给你参与感”
“谁想要那种东西啊”
听到这种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有钱人发言,仇富的伏黑甚尔直接上手抢了“所以说不想要就给我啊”
他的加入让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了起来。
雨宫律被个人裹挟着被迫加入战场,一脸迷茫地闪过一个又一个从唇枪舌战进化而来的拳打脚踢。
他们最初是准备干什么的来着
这个问题直到十分钟后,除了雨宫律外个理智蒸发的人终于冷静了下来,才被重新提起来。
“咒胎九相图是脑花君的孩子吧不是有那个、就是那个”五条悟揉了揉自己全程开着无下限,并没有挂彩的脸,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思忖了一会儿,他不假思索地说出了某个新奇的名词。
“亲子之间的心电感应”
雨宫律看着很是忙碌,正认真地为真正受了委屈、被最强肉体的天予咒缚和根本伤不到的无下限围攻、考虑到在房子里连术式都没用、用体术纯挨揍的夏油杰处理伤势。
但这点儿活计显然并不能压制他那活跃的思维,只听他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