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慎独做得不对,都觉得我家孙子儿子、弟弟是大教授,他肯定是气得狠了才杀人,这个女孩不识抬举,活该
于是,一家子齐心协力,将翟欣莲的尸体埋在茅厕粪缸之下。
也许是报应,也许是心理恐惧,也许是尸体腐败产生有毒气体,反正住在老屋的那几个都得了病,先后去世,现在只有贾父还撑着一口气,但也瘦得脱了形,完全是等死的状态。
贾慎独无数次进行心理建设这不是报应,这就是生老病死,没有人可以躲过。他出钱修路,想要搏一个好名声,更想为家里人积攒点福气,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今天赵向晚这一句“报应”,精准击溃他的内心,为数不
多的一点点良知突然爆发,他低下头,将脸埋在掌心,开始哭了起来。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我长到三岁时几乎脚不沾地,我爷奶、爸妈轮流背着我,把我看得跟心肝一样,就怕我有个头疼脑热,断了贾家的后。我要是哼一声,一堆人都围过来问我怎么了。我爷说,我就是文曲星下凡,我是他的命。aa34
aa34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全世界最聪明、最好看、最有出息的孩子,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不住嘴地表扬、夸奖,每次在外面受了委屈,只要一回到家,就感觉到特别自在、放松。aa34
“我没想到处理尸体那么麻烦,我也没想到会害死我爷、我奶、我妈。我真的很后悔,不应该把翟欣莲带到家里来,随便在哪里一杀,丢在外面,让警察头痛去不好吗为什么要带回家里尸体明明埋在粪缸底下,为什么还会影响到家里人的身体呢aa34
好家伙
朱飞鹏与高广强同时站起,尸体,翟欣莲的尸体找到了
高广强根本没有心思再审问下去,丢下一句 “我去汇报,请求昌汉县公安局协办此案。”只要在他家里找到尸体,贾慎独再想狡辩,都是徒劳
“吱呀”
审讯室的门开了,高广强匆匆离开。aa34砰aa34门又合上。
审讯室忽然安静下来,贾慎独意识到不对,松开手掌,缓缓抬头。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道刀一样的眉毛被手揉搓得很乱,造型奇特。深深浅浅的痘印分布在他脸上,真是一张丑陋之极的面孔。
就这样一张面孔,披着教授的外衣,这达到自己的私人目的,不断操控学生,为他做项目、为他找资料、为他写论文,最后却一句指导、一句肯定都没有,代之以冠冕堂皇的话你们是学生,以学习为主,不要想什么钱,什么名利。玉不琢不成器,你们现在就应该吃苦、付出,要听导师安排,否则
否则什么导师对付学生,总会有办法。不给学分,不让答辩,不允许参加读书交流会,当着课题组所有人的面,刁难她、批评她、贬低她。
他的手上,沾着淋漓鲜血,他杀了人
何明玉将笔录本整理好,推送到贾慎独面前 aa34签字吧。aa34
理智回归,贾慎独知道大势已去
,却偏偏要面子,梗着脖子一脸的不配合 “我是一个有修养、有能力的高校教师,你们不能用这样的方法对我。我什么也没有说,我拒绝签字。aa34
终于问出藏尸地点,朱飞鹏此刻心情非常放松 “你签不签字都无所谓,反正你是走不了了。
按照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讯问笔录的确要交贾慎独核对,核对无误之后在笔录上逐页签名、捺指印,并在末页写明“以上笔录我看过或向我宣读过,和我说的相符”。如果拒绝签名、捺指印的,侦查人员在笔录上注明即可,不影响大局。
贾慎独眼珠子一转,内心升起一线希望 “我最近失眠,脑子不太好使,你们说了些什么,我都
不记得了,应该是抑郁症,对吧我有精神疾病,我请求医学鉴定。aa34
朱飞鹏冷冷道 “抑郁症你还知道这个病试图逼死施启燕、汪勇的你,很懂什么是抑郁,知道怎么放大学生的焦虑、引出学生的恐惧,达到操控他们的目的嘛。不听你话的人,都应该去死,是不是aa34
咔嗒、咔嗒
赵向晚又开始拨笔帽。
贾慎独不敢看赵向晚,这个女孩眼睛太利,刺得他眼睛疼、胸口疼、全身都在哆嗦。可是这个声音实在令他烦躁,大声叫了起来 aa34别拨了好烦呐aa34
赵向晚淡淡道 “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施桐推下的,我便让你回去。”
贾慎独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审了翟欣莲一案还不够,怎么还要审施桐案
赵向晚说 aa34不如,让我来猜一猜吧aa34
猜什么我本来就和施桐关系不好,贾半伦这个绰号就是施桐想出来的,他不肯与我合作横向项目也就算了,他还和几个朱成岭的弟子联合起来抵制我,尤其有一个在科委工作,这不是断我财路吗他该死
赵向晚慢慢说话 “你与施桐原本就交恶,他骂你贾半伦,就是嘲讽你卖师求荣。在火车站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