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青烟缭绕,少顷,秋雁枕着手臂沉沉睡去。
连何时被人移去东次间也不知。
夜半三更,更深露重。
暖阁静悄无人耳语,沈砚悄声踱步至榻前。
榻上的宋令枝眉眼孱弱,不见半点血色。她静静躺在锦衾之下,纤瘦手腕瘦弱。
沈砚俯身垂首,目光一点一点自宋令枝脸上掠过。
手指轻抚过宋令枝鬓边,唇齿溢出一声笑。
“他就是这般照顾你的。”
沈砚冷笑两声,“也不过如此。”
青玉扳指握在掌心,沈砚目光淡漠,望向下首的孟瑞“如何了”
孟瑞实话实说“宋姑娘体中仍有销金散残留,故而昏睡至今。”
宋令枝身上所中的销金散不如沈砚严重,且她先前拿过玉寒草入药,如今只要好生调理
孟瑞轻声,不敢妄下断言“只要好生调理,再过一两日,宋姑娘也能醒的。”
只是若想同寻常人一样,彻底痊愈,怕是不能了。
寒症怕是会随宋令枝一生。
沈砚双眉紧拢,久久不曾言语。
那双漆黑瞳仁笼着层层阴霾,晦暗不明。
良久,孟瑞方听得沈砚低低的一声“朕方才好似听你提起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