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迫不及待地避过家长冲去游戏房一决高下。
布鲁斯陪养子们度过了一个完美的电影夜,尽管他又一次在电影开始十分钟内睡了过去。
迪克一边伸懒腰,一边说道“晚安、小翅膀。晚安,布鲁斯。晚安,阿尔弗雷德。”
杰森也别别扭扭地道了晚安。
“圣诞节快乐,老爷。”阿尔弗雷德微笑看他睡眼惺忪的小少爷慢半拍地站起来,给自己一个拥抱。
“圣诞快乐,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在回蝙蝠洞进行深奥思考和回房休息之间纠结了一会儿,最终他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主卧的浴室响起水声。
布鲁斯赤脚踩在地板上,热水从淋浴头出来、砸上他布满伤疤的皮肤,又顺着曲线完美的肌肉快速下滑。
他没有注射解毒剂,一方面
花粉不算毒药,而且他的吸入量不达影响思维的地步,另一方面前段时间追查新型毒品时,莱斯利告诫他是药三分毒,近几个月避免给身体增加负担。
布鲁斯感受着热水下升高的体温,促进新陈代谢的同时也使燥热感愈发明显。
或许他该去趟健身房。
顺便确认一下卡莱尔的情况,虽然对于不能接受解毒剂的卡莱尔来说,新陈代谢是最好的选择,但过程拉长毕竟比较痛苦,注射较低浓度的解毒剂能够减缓。
然而出了一点意外。
布鲁斯打开客房的门。
出于夜行动物的习性,他没有开灯。
这是他犯的第一个错。
布鲁斯接着用手背贴了贴卡莱尔的额头。
滚烫、烫得不像话。
连带着黑暗中扑打在他皮肤上的呼吸都烫得引起战栗。
他神色微凝,做出需要一次化验的判断,然后取出医药箱,抽了一管血,起身。
没有回头是他犯的第一个错。
第三个错,是他高估了小混蛋的听话程度。
“我等了你很久”
青年柔软的、像是呜咽的语调极大程度卸下了布鲁斯的防备。
导致他被拉住手腕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卡莱尔被高烧折磨得幽深的瞳孔。
“花粉造成的记忆断层,先松手,给我十分钟”
“然后让你再骗我一次。”
卡莱尔一口咬上布鲁斯的手腕,他尖尖的小虎牙咬得很用力,甚至泄愤般地磨了磨,以至于很快扎破皮肤,丝丝血迹渗出来,铁锈味飞快在口腔里蔓延开。
布鲁斯差点被他小狗一样的行径气笑了。
然而不等他开口,小狗张口,微微探出一丁点舌尖,笨拙地舔掉手腕处的血,一下又一下、将潮热传递过来。
“对唔起”坏小狗又一次委委屈屈呜咽起来。
如果那双死死盯着他不放的雾灰眼睛深处没有闪烁着野心的话,布鲁斯几乎就要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