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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谨慎心理,当天,她割了许多的藤蔓和大叶子,挖了许多草皮,给泥灶顶上的遮雨棚做好防水加固工作,搬了许多石头,牢牢固定住四角的木头,以免被狂风吹走;柴火、草榕那些,她只有尽可能地往灶洞里塞,塞不下的,就堆放到灶台上,然后用芭蕉叶大的树叶子捆住盖住,外头继续用大叶子当遮雨的帘幕。
担心还会再次发生河流暴涨,洪水泛滥的情况,云溪把外头的所有工具,都转移回了溶洞的储物洞中;明洞的柴火、绒草、香蒲等也都转移到了过去。
当天夜晚,果然刮起了狂风暴雨。洞里头的沧月,听到雷雨声,一面用尾巴圈着她,保护她,咕咕噜噜,像是在安慰她别害怕,一面害怕得听见雷声轰隆就颤一下。
那晚,她并不害怕,但还是伸手抱住了沧月。
沧月用尾鳍拍打她的后背,她用手心拍打沧月的后背,轻声安慰沧月
“别怕,很快就过去了。aaardquo
这条人鱼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大概以为她是经受不得半点风吹雨打的脆弱生物,所以,直到雨过天晴,才肯再次带她出洞。
有了提前的准备,那次暴雨,损失的物品不算严重,泥灶几乎完好无损,灶头的柴火淋湿了一些,平日收集的零散碎石块,被洪水冲走了不少。
暴雨后,外头的东西,都可以通过太阳曝晒、烟熏火烤进行消毒,溶洞内,云溪就用洒草木灰的方式进行消毒
今日这场突如其来的连绵秋雨,云溪却不记得昨天的云彩是何模样地上的小动物是否有征兆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雨停,云溪刚打算说回洞休息算了,却见雨势渐消。
索性又等了会儿。
终于,等到了雨停。
她们出了洞口,开始了今天的活动。
一场秋雨一场寒。
雨后,云溪明显感觉温度又更低了一些,秋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她打了个喷嚏。
正在水中捉鱼的沧月,听见喷嚏声,连忙从水中钻了出来,望向岸上的云溪,咕噜了一声,像是在询问。
云溪摆摆手“没事,我没事,还不至于感冒,我只是要和你一样,开始换鳞了。”
人类的“换鳞”,其实就是换衣服。
云溪身上编织的麻袋一样的遮挡物,不太具备保暖功能,但也还不到冬天那般,可以穿毛茸茸的季节。
她很想念现代社会的秋装,长袖长裤长裙,运动鞋
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穿上
没有太多的时间多愁善感,云溪开始处理前些日子从动物身上扒下来的皮。
大多是沧月从海中带回来的、长得像海豹、海狮那一类的动物。
这些猎物的皮看上去无毛,十分光滑,上手摸才能发现,它们身上也是有毛的,只不过是一层短小绵密的绒毛。
云溪让沧月给自己撕下来后,在水中洗了洗,用石头刮去皮肉筋膜,然后用木头敲敲打打,干了之后,云溪发现这些海中动物的皮毛不用经过烟熏鞣制也十分柔软,还不怎么沾水。
虽然保暖效果和面积大小不及陆地动物绵软厚实的皮毛,但适合在春、秋二季穿戴。
她收集了许多块,挑选出两块最大的,用军刀的钻孔功能,在皮上钻出普通纽扣大小的洞,依旧是围成筒状,用香蒲绳穿过系在身上,这样,她就有了一套粗糙的皮衣和皮裙。
云溪给沧月也弄了一套。
比起之前那套用香蒲叶编织的夏装,沧月显然更愿意接受这套秋装。
大抵是因为这些海生动物的皮要么是白色的,要么是纯黑色的,比夏天那套绿色的香蒲叶好看许多,穿在身上也更软一些。
沧月手腕上的蛇皮护腕也磨损得不能再用,云溪用这些动物的皮,给沧月和自己重新做了护腕,几乎包裹住了整个小臂。
云溪一边给沧月用绳子系上护腕,一边说“再忍一
忍,等我以后磨出了骨针,搓出了更细更韧的线,就能学着缝衣服了,不用再这么东一块西一块,打补丁似的。”
沧月“嗯咕噜。”
云溪觉得,如果自己一直待在乡下,过着那种自给自足的日子,大概会比现在更适应丛林生活。
也许她将不懂什么知识,不懂什么文字与文明,但会比现在的她,更懂得如何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生火、做泥灶、腾换改造溶洞的卧室、做皮衣,满足了衣、食方面的基本需求,接下来,云溪开始着手搭建溶洞口的营地。
天气渐冷,寒风四起。她的需求很简单,离泥灶近,方便生火取暖,能晒得到太阳,能够遮风挡雨,不被野兽破坏就好。
顾虑到她在营地午休时,沧月一定会挤过来一块睡觉,所以她还得找一块稍微宽阔点的地方,搭建一个勉强够一人一人鱼休息的营地。
最后选址地点在泥灶左边的空地上。
这块地上有不少杂草和花朵,入秋后,花朵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