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新的棋子,反手敲了敲屏幕“遥遥,我赢了。”
岑遥看到棋盘上谢奕修所执的黑子五颗连成了一线,系统跳出红色的胜利标志,判定他那方获胜。
屏幕上显示他们这一局才开始了不到十分钟。
“好吧,你怎么总是这么快。”她有点累了,随手把平板放到一边,往前倒在谢奕身上,暖绒绒的呼吸拂过了他灰色线衣的领口。
谢奕修一挑眉,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快”
他垂下头贴在她耳侧,鼻息缭绕在她耳廓“我怎么觉得没那么快。”
岑遥听懂了,耳朵一热,猛地抬头,指责谢奕修对自己的曲解“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少胡说八道。”
但这个动作却让她不小心撞到了他的下巴。
谢奕修用手背抵着那一块地方,低下眼帘看她“劲还不小。”
岑遥记着他明天要比赛,一时间也
忘了自己的忿忿不平,慌慌张张地去扒他的手“让我看看,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谢奕修看她紧张兮兮的,在她柔软细腻的指尖碰到自己的时候,故意蹙起了眉。
岑遥立刻顿住,很担心地问“有这么疼”
“挺疼的。”谢奕修说。
岑遥要从沙发上下去“我先去给你拿活络油,擦完咱们去医院看看。”
谢奕修攥住了她的手腕“不用活络油。”
岑遥单纯地问“那要用什么,冰块家里有吗。”
谢奕修的眼神停在她唇上,喉结滚了滚“你亲一下就好了。”
岑遥这才注意到他眼角闪烁着的那一点促狭。
“谁要亲你,那你疼着好了。”她气呼呼地想把手从他那里抽出来,他却不放,将她拽回了自己怀里。
最后岑遥拗不过谢奕修,还是依着他的意思亲了他,只是在他的手沿着她的腰际往下时按住了他,提醒他明天还要比赛。
谢奕修没再做什么,只是不断亲吻着她的颈线,岑遥像给大狗狗捋毛一样抓了抓他的头发,安抚他道“后天正赛结束再说,也只有两天,你先好好比赛。”
晚上睡觉之前,岑遥拿出手机,悄悄给谢奕修发了私信。
山今遥“4月19日,明天不要紧张,你可以的”
发完之后,她就给手机充上电,对旁边的谢奕修说“那我关灯啦。”
谢奕修点点头,在光线湮灭掉之后,岑遥侧过身,搂住了他的胳膊。
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她听到他说“我不紧张。”
周六在赛道上进行三练和排位赛的时候,ask的新赛车展现出了很强的性能,谢奕修拿到了头名,会在正赛以杆位发车,因为这场比赛在沪市举办,台下坐着的观众里数他的粉丝最多,黑白色的ask队旗飘荡在观众席里,谢奕修的名字被一遍遍地喊出来,回荡在赛道上空,声势比以往任何一次比赛都浩大。
岑遥是跟爸爸妈妈一起去看的比赛,排位赛结束的时候,岑襄道“遥遥,你跟小谢说,我看他明天肯定能拿冠军。”
丁月则说“你别给人家孩子压力,有什么好说的,咱们等着就行了。”
岑遥觉得爸爸也没夸大什么,周日再次坐进内场观众席的时候,已经在构思晚上要跟谢奕修吃什么庆祝了。
原本天气预报显示这几天都晴朗无云,连风力级数都很小,然而正赛刚刚开始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
起初大部分车手都没有进站换雨胎,因为这时候赛道上雨水还不多,干胎的圈速会更快,但随着雨势加大,进站换胎的人数开始增加。
为了节约时间,谢奕修没有进站,在第十八圈的时候,他的赛车打滑,被第二名超越。
岑遥看出他车子跟赛道配合得没有昨天好,而他在无线电里跟工程师交流的过程中也提到,自己每次过弯以及跟其他赛车并排行驶的时候,都要一直修正方向
。
在第二十三圈,谢奕修被第三名超越。
姚思远的状况比他更不好,因为也发现了赛车变得不好控制,他同样没有进站换胎,轮胎打滑得厉害,直接在第二十六圈的时候冲出了12号弯,被迫退赛。
岑遥看出不是他们两个人的技术水平突然下降,而是赛车的设计存在问题,她忽然想到,也许在练习赛和排位赛的时候没看出来这一点,是因为那几天天气都很好,同时在赛道上的选手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没有引起温度和气流的变化,所以给ask的赛车了一个最接近于实验室环境的状态,能够将赛车的最佳性能发挥出来,但正赛的情况变得复杂,所以才会这样。
好在谢奕修的控车能力好得惊人,在越来越湿滑的赛道上,他跟工程师沟通过后,坚持到第四十圈才去换胎,出站之后,排名保持在第五位,并以这个名次完赛。
最后的领奖台上没有谢奕修,台下的欢呼声都没有先前热烈。
岑遥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跟爸爸妈妈说了一声,就匆匆撑着伞跑到房去找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