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
想到他会来看,但日理万机的彭好好会过来,他多少还是挺意外的。
没过多久,后面又停了一辆车,是一身皮裤皮夹克的骆丁。
在他之后又是一辆车,这次下来的是高钦常,脸上还戴了老大一副墨镜。
听说是高钦常私下去寻仇,结果被骆丁打肿了眼睛。
“只一个彩排而已。”他有些无奈失笑。
“彩排怎么了,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彩排,我们当然要来看。”
骆丁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了进来,浓浓的烟熏妆看起来很是狂野。
大概明白陆一满和他没有可能,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做他自己。
“那你们先找个位置坐吧,彩排快要开始了。”
他笑着看了眼时间,突然一边的彭多多拉了拉他,凑到他耳边说“那什么于怆不来吗。”
自从陆一满结婚后,他还没有见过于怆呢。
陆一满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彭多多一脸疑惑,跟着他坐了下来,还想问他,旁边的彭好好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笨蛋。
”
“啧,怎么老打他的头,打傻了怎么办。”
彭喜喜啧了一声,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只是凌乱的手法怎么都看怎么有种虚假的味道。
“我发型乱了。”彭多多不满地拍掉他的手,看他在那里嘿嘿嘿地笑,有股想把他这幅面目揭露到网上的冲动。
最好崩掉他那所谓神秘高贵的人设,让他塌房
彭好好扯了下嘴角,眼里的嫌弃言溢于表。
“别吵了,秀开始了。”
骆丁盯着舞台,两眼放光。
冷艳高贵的模特,大胆碰撞的颜色,还有翻飞的蝴蝶与枯死的花,一种厚重又超脱的感觉萦绕在每一个看众的心头。
骆丁咽了咽口水,有些收不回目光。
陆一满的设计从来不是华丽繁复的那一类,他更喜欢用浓郁的色彩与精巧的设计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如此干净极致却又如此复杂。
彭多多却愣愣的回不过神。
很久之前,他看过“陆一满”的设计作品。
那些东西清新又明亮,在冷色调下筑立了高高的墙。
就像那个忧郁的青年一样,他封锁着自己的心,可他同时又拥有着柔软的情感。
彭多多知道“陆一满”是在十七岁那年被接回了陈家,所以他很能明白他那种复杂的心理。
但他始终相信,“陆一满”对那个家是有期待的,只是接受起来很困难。
要不然“陆一满”不会总是跑进深山里去画画,他画的那些东西,是贴近大自然的山川河流,里面蕴含着那个柔软又情感丰沛的他自己。
彭多多在视频里见过陆一满在德国的作品。
虽然他对于陆一满与之前不同的反差有些惊讶,但那是一个竞赛场,所以他以为那是陆一满想要赢才这么做。
可现在直面这些属于陆一满的作品,那种敲击他心脏的感觉却越来越剧烈。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不是陆一满,不是他认识的陆一满。
如此沉重又压抑,肆意又疯狂。
“你怎么了”彭好好蹙起眉看向他突然苍白下来的脸。
他猛地低下头,摇着头说“没什么。”
心脏跳的很快,有一种踩空了的恐慌感。
“多多,你不喜欢吗。”
旁边响起了陆一满不急不缓的声音,在彭多多抬起的视线中,陆一满缓缓地转过头,用那双深邃又平静的眼睛看向他。
“你觉得不好吗。”
彭多多心一沉,一种极致的压抑感透过陆一满的双眼传递到了他的身上。
“一满,你”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明白陆一满在想什么。
彭多多向来简单的大脑有些混乱。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逃避的念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转过头,却发现昏暗的阴影中站着一个人。
对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能看到里面规整的黑色西装,头发没有往后梳,非常柔软地垂在额前,挡住了他半只眼。
察觉到他的目光之后,对方转头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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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丹凤眼里泛着锐利的冷光,瞬间让彭多多屏住了呼吸。
他又没忍住看了陆一满一眼,却发现他在笑,不动声色的眼神下是扬起的嘴角。
一种后背发麻的感觉突然让他手心发凉。
他猛然意识到,陆一满早就知道于怆会来。
并且知道于怆会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独自过来。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放任,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这回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