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于老爷子任何一个赞赏的目光都是他人生中所为之努力的支柱。
可所有的一切都在于怆两兄弟回来之后变了。
只因为他不是于老爷子的直系亲属,所以他要永远排在于怆两兄弟之后。
这对于一个骄傲又自负的人来说无疑是摧毁了他所有的意志
他永远也不会原谅于怆和于舛,也无法接受他被忽视的那些时光。
面对他那双阴冷又充满怨恨的眼睛,于怆只是没什么感情地瞥了他一眼。
可正是这一眼,让于酉想起了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正眼相待的侮辱
他揪住了于怆的衣领,那副怒极的样子完全失去了他所有的体面。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在国外的这些年简直是他的梦魇
那些过往和他心里的执拗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不在挑动他敏感的神经。
于怆冷冷地看着他,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黏腻的血液随着他收紧的力道附着在于酉的手上。
他没有低头
,没有去看自己手上的惨状,也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痛。
“别惹我。”他沙哑着声音低低地说。
庞大的力量几乎要拧碎于酉的腕骨。
他的双眼仿佛搅进了能将一切都吞噬殆尽的黑洞,混杂着混沌又失控的疯狂。
“要不然杀了你。”
阴冷的低语流进于酉的耳里,在对方震动的瞳孔中,他甩开了于酉的身体,大步走了出去。
而停留在原地的于酉感受着手腕上的灼痛,缓慢地侧过头,阴测测地注视着于怆离开的背影。
于舛怒气冲冲地回到别墅,几乎在进门之后就将身上的外套砸在了地上。
一旁的佣人不敢说话,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在地上,恨恨地说“陆一满,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来教训我”
可怒极之后,他又无力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咖啡厅里陆一满看向他的眼神,会在今天晚上成为他不敢回想的噩梦。
无力和脆弱感包围着他,他捂住自己的脸,痛苦地说“哥,哥”
四周很安静,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细微的开门声响起,他猛地一震,抬起头,于怆正站在楼上平静地看着他。
他立马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把外套捡起来,又用脚拨弄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妄图将其藏在身后。
“哥,你你怎么在家”话说出口之后他就噎了一下。
是了,于怆今天回国,只是对方没有告诉他,所以他不知道,也没能去机场接他。
看到陆一满的时候他才恍然知道于怆回来了
这个从别人口中知道的事实几乎让他控制不住心里的郁气。
于是,他没能以冷静的姿态与陆一满交谈,当然,最后输的是他,失态的也还是他。
于舛垂下了头,不太敢去看于怆此时的表情。
于怆却什么也没说,下楼之后径直越过了他。
他心里一急,立马去拉他的手,却感觉到对方猛地一颤,他手上也湿了。
在于怆面无表情的视线里,他低下头,看到于怆手上缠满了纱布还有渗出来的血。
所以刚刚于怆是在休息吗,他把他吵醒了。
可这些伤又是怎么来的。
他茫然地看着他手上的伤口,又看着于怆挣开他的动作。
“哥”他心里一急,又想去拉他,可现在却不敢用力碰他了。
于怆的脸色很苍白,即便他故意忽略自己伤口上的血,可晕血的症状还是影响着他。
“哥,你要去哪。”他尽力缓下自己的声音,露出一个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出门。”
于怆将自己的手指蜷了起来,藏在了袖口里。
“是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或许是他心里清楚,于怆要去见
的是谁。
一股愤怒夹杂着委屈从心里升了起来。
为什么还要去见他
对方刚刚才欺负了他
于怆沉默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手指松动,最后还是在他直直看过来的眼神里,轻轻地抱住了他,缓慢而又轻和地拍了拍他的背。
于舛一怔,猛地低头埋进他的怀里,眼眶瞬间变得又红又湿。
“哥”
他张开嘴,声音却像哽在喉咙里一样再也无法说出剩下的话。
而低下头寻求安慰的他自然也没能看到于怆望向前方时那一双空洞而又迷茫的眼睛。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吸了吸鼻子,强行压抑下自己心中想将于怆留下来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后,他笑着说“哥,我没事了,你去吧。”
他松开手,漂亮的脸上是轻快的笑容。
于怆多看了他一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