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看上去,像是有着东方血统的年轻伏地魔如果他手中拿的是魔杖,而不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吸尘器的话。
“哦你在喊我”青年有着一双狭长的蛇眼,笑起来的时候,眼中是迫人的光彩。
“我走哪个门,是我的自由呀。”
江屑瞪着他。
不知为什么,可能是盗贼的直觉,他直觉对方不怀好意,明明是温柔又客气的笑容,却让他脊背发凉,而且那双罕见的蛇目,越看越渗人。
“我以前没见过你。”江屑说,“你是哪个公会的”
“啊,不值一提的散人,怎么,不欢迎我吗”
“我们这边都是被抛弃的残废啊,大部队的白门你不去,要和我们走死门,你不觉得你在这里很奇怪吗”
“啊,我说了,是我自己的选择。”
“何况,这边有美人啊,对面全体加起来都比不上的美人,能和美人死在一起,难道不是一件幸事吗”
青年说话确实彬彬有礼,但语气里已经有着一层隐隐的不耐烦,他直接越过江屑,对陈弦雨伸出一只礼貌的手“你好,我叫李神仙,我在你这边,不会被你赶走吧”
陈弦雨点了点头,客套敷衍地握了个手。
但心里想的是果然,这家伙的目标就是自己。
因为,他用的是“你”。
而不是“你们”。
这家伙的判断力比大嗓门强了不止一个维度。
从恐怖游戏降临,到现在为止,陈弦雨多数时候都居于幕后,他向来习惯操控别人按他的想法去做事,倒不是喜欢退居二线或者他讨厌出风头,而是这种习惯似乎是与生俱来扎根在他的灵魂深处。
大嗓门到现在都认定历千花是他们这边的领头人。
被丢过来的老弱病残也把历千花当成救命支柱。
除了历千花和江屑知道他有本事,哪怕历千花的队友们,对他也是隔着一层雾的。
但这个自称李神仙的蛇眼青年,在没有任何交集的前提下,就认定了他是这边的主心骨。
除非从头到尾李姓青年都一直暗中观察着他。
如此精准又可怕的判断力,陈弦雨没有在别人身上见过。
在江屑喊他之前,陈弦雨就已经留意到了这个独特的家伙。
不知来意,不知敌友,这种前提下,他有足够的耐心。
恐怕对方也是一样的按兵不动。
感谢清澈的男大,戳破了对方其实并不多的耐心。
他不叫李神仙。
男音的情报来了。
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我看不到他的游戏面板。
你小心他,他有一个20格的背包,但他一看就不是商人,没有背包扩大的被动,应该是自己改装的厉害了,里面装满了道具,都没有标名字,系统商城里也搜不到类似。
哦哦,最后一个格子里,装着一个小房子,只有这个标了名字。
恐怖屋。
用途不明,你当心这玩意。
“我早就知道他不简单。”
陈弦雨在心里说,“他是一个没有微表情的人。”
准确地说,他是一个对发生在眼前的一切,都持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漠视的人。
陈弦雨站在人群最边缘,他早就观察到了,无论是妻子被丈夫丢出队伍,还是大嗓门被历千花气到吐血,还是艺人给对方奏哀乐引起哄笑一片。
蛇眼青年脸上任何一处细节都不曾动摇过。
“这样的人往往只有两种,一是天生情感缺失,二是自视非常高,眼里只有他自己和他同类的人。”
那他是哪种
“我判断没错的话,怕是第二种。”
男音惊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早就给他画了像了你也不告诉我,你才是恐怖之王吧
“我哪有那么神。”陈弦雨好笑,“只是因为,我曾经也是这样的人啊。”
诶你想起你的过去了
“没有。只是一种下意识的直觉。”
“就像我的履历啊,不说了,一会再说。”
喇叭声音响起。
游戏还剩5分钟。
大嗓门率领着大部队玩家,状态刷满,buff上满,雄赳赳气昂昂走进了白门。
白门就好像一个美丽的梦境漩涡,进去的人,瞬间消失在楼梯的背景里。
没有动静,没有回音。
但至少,每个人进门时的表情,都是自信满足快乐。
陈弦雨拍了拍男大“你听过一个恐怖故事吗”
江屑
江屑“不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我讲恐怖故事。”
倒是历千花和蛇眼青年听得津津有味。
“从前有个修仙门派,一代又一代的飞升。”
“直到主角发现,仙界早就被魔鬼占领,得道飞升的修仙者,去的不是极乐,而是魔鬼的油锅。”
“偏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