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在不停地忏悔,要不是当年她心中纠结,做的的确过分了一些,害得她家的老师姐在门内见着她尴尬,只好跑去远门游学不然怎的会随地散发魅力,再者是遇见面前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女人
百因必有果啊。越长歌惆怅地一瞥那女人,报应这不就来了
罗芳裘冷笑道“那一段时日我常常与她谈论,后来我与她约定百年以后再来比过。结果这人却寻不见影子,硬生生不知拖过了几个百年。”
“奇怪,她不是不守诺言的人。”越长歌狐疑道“你这约定人家真的同意了吗”
罗芳裘不屑道“不否认不就是默认了。”
越长歌翻了个白眼,刚想嘲讽她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这句话怎么如此熟悉
自己不是经常用这招来强行绑架她那不爱应声的老师姐吗
又是一桩现世报。
于是她轻咳一声“此言差矣。你不知道
柳医仙自小有恶习,生人说三句才会答一句,可能是你问她问得少了,还不到回答的时候也有可能是她当时正专注于别的,压根听不到你说话。”
“好了好了。”越长歌抚掌而叹“你看,多么完美的一场误会。现在没事了好妹妹,要不你立马给我把这蛊解了回去喝我的喜酒去”
罗芳裘突然一道掌风掀过去,将莫名凑近的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人重新拍回了榻上。
越长歌惊恐“嗯”
“废话少说。我想要做的事还没人拦我。”罗芳裘一把撩开袍子,正对着床榻上的越长歌坐下。她冷漠道“好不容易抓得了你,你以为我会轻易放手么安分待着。反正七天以后”
她微微牵起唇角“你会死的。到时候蛊毒发作,这张皮相可不再好看。”
越长歌讶然“你怎么知道柳医仙还有个恶习就是喜欢死人的有时候本座觉着她看尸体,竟比看我温柔。”
“”
罗芳裘诧异“柳”她似乎有点想发问,但意识到不能被这个什么话题都能聊起来的女人带偏,于是干脆缄默不言。
“你知道吗。”越长歌道“她对于死人有两种审美。一是完整的;一是千奇百怪的。看起来你这毒女人没打算给老娘留全尸,岂不是落到第一种了”
“虽说我认识她多年,却也不懂得这么阴暗的癖好是怎么养成的。”
“你们医修不会都有”
“不是。”罗芳裘冷冷道“我不喜如此,杀了人也会用化尸散弄干净。”
“我就说。”越长歌似乎松了一口气,她随即又道“别误会,柳柳不杀人的,年轻的时候也不会,最多宰几只兔子,她只是爱捡尸以前倒有很多,这些年年景好了,没有那么多人死,倒是件好事。如此一说,本座捡到的无家可归的小崽子也变少了。最近捡到的一个还是你家干女儿柳青青”
罗芳裘也是个喜静的人,或者说她看着越长歌似乎在和她神采奕奕地唠嗑聊天,手里就只差一把瓜子儿看到这个女人这么摆烂,她很难高兴得起来。
那张轻浮又美艳的脸上看不出半分要死之人的觉悟,也没有让人觉得愉悦的恐惧与绝望。
更可笑的是她的确有几分功力,罗芳裘有时候想接个话,是靠心中一股不虞之气,才硬生生地忍住了的。
如此几番折腾下来,只觉得脑上一根筋突突地跳。
“本座”
“闭嘴”
在她扯了第五十四个莫名其妙的话题后,罗芳裘支着额头的那只手往桌板上重重一摁,指甲险些陷入木头里。
一时桌板裂开,尘灰四起。
她警告道“再说一句我把你毒哑了。反正留着条命就行。”
“”
这年头医修一个比一个凶,还是可人的柳柳好。越长歌翻了个白眼,将榻上的一床被褥扯开,很自然地盖在了自己身上,团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越长歌眉眼倦怠,颇有些无聊地裹着自己,有些哀怨地看着窗外。
罗芳裘感受到了久违的清净,身上柳寻芹抽出来的几道伤痕本就隐隐作痛,如今,终于可以集中注意力来修复一下。
结果没过多久
的确没人说话。
但那女人轻轻哼出来的婉转歌声,又在耳边经久不息地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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