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好听”
她要录下来反反复复的听,明天重播的时候就录。
就连程程懒得看这种节目的这会儿都挺坐得住的。
等听完这首歌,程澜道“可以观止矣,我要回家去泡澡了。”
这种天气泡得浑身热乎乎的上床最好不过。
高煜还在和几个留守的师部领导一起打牌。大过年的,难得他们能放松地坐下来打打牌。
程澜便由得他去打,还让程程去小卖部帮他们换零钱来着。
两个孩子也起身跟着妈妈就回去了。
听了这首歌,其他的都可以不听、不看了。
二月下旬,娘仨一起飞回北京准备开学的事。
飞机上悦悦小心翼翼的问程澜,“妈妈,这个月也亏了么”
“亏了啊,比上个月还亏得多。这个月还有那么多天放假呢,年货生意又远不如往年,还要给那么多人放年终奖。没事,有同行衬托呢。咱们家还算是好的”
程澜觉得最近最好不好见小地主、曾清嘉、萧应等人,甚至连程杳和自家公爹也可以避着些。
现在见他们,大家坐在一起新亭对泣么又拿不出什么办法来。
还是不要互相传递负面情绪了。
但是,老陆、老钟这类能对接下来的经济政策发挥影响力的高参,她也不适合走太近了。
她接下来一段时间门还是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晃悠吧,也就是公司课堂。
所以接下来小地主招呼吃火锅,程澜都谢绝了。
“不吃了,我现在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回她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再厉害的商人也无法挣脱时代的束缚。
程澜握着手机道“借钱你也免开尊口。我比你还难”
她的负担比小地主可重多了。
如今已经有部分人在休长假了,年前就通知了不用去。
公司发基本生活保障,回头生意好了再招呼回去上班。
小地主道“那你裁员么国有大厂和集体都在让人下岗,我们私人扛不住也正常。”
程澜道“暂时还不用,我还是觉得国家的政策不会拖太久的。这点时间门只要管控好工时,还是可以苟一下的。如果到年中依然没消息,7月我才会开始考虑裁员。”
现在下头员工一个个可老实了,平时还有有些偷奸耍滑的都不敢了。
生怕被裁员裁到自己头上。
对于工时被管控,之前还有意见的人也全部闭嘴了。
如今公司还在给交社保,还在给基本生活保障就已经很好了。
现在一个个也都开始认识到社保是好东西了。
有社保,万一真被裁了还有5个月的失业补助可以领呢。
公司上下现在都知道老板等的就是房地产的新政策。一旦新政策出台,他们就全活了。
现在公司里的人,好多都在看程澜那篇房地产救市的论文。
小地主道“我没你血条厚,我得关店裁人了。”
本小利薄,他撑不住了。
小地主顿了顿道“程澜,92年底93年初的时候,我竟然还妄图在海南找你合开房地产公司。那会儿幸好你脑子清醒啊”
那会儿他、曾清嘉还有谁啊,看到海南的房地产红火成那样,还想拉上程澜一起干。
她有现成的房地产公司嘛。
幸好哦
93年6月初当时还是副总理的朱总就代表中央出来喊停了已经失控的试点,不让海南的房地产再动用银行资金。
狂飙突进了五倍的海南地产忽喇喇似大厦倾。现在萧应还陷在里头,上次看到程杳也还在念叨她拿块cbd商业用地。
程澜叹口气道“现在我不是一样只有苟着”
晚上,程澜约王维汉在老莫吃西餐。
莫斯科餐厅比起如今新建的一些西餐厅,其实摆设已经有些久了。
但其地位依然是摆在那里的。稍微旧一些反倒能体现出这份历史的厚重感。
晚上六点,王维汉准时抵达。
“你有什么事电话里直接说呗,还需要请我来这里啊”
他脱掉羊绒外套递给侍应生。然后在程澜对面坐下,抖开餐巾铺在腿上。
程澜道“我自己也想来这里看看。”
她的会所生意都减半了,这里自然也不热闹。
北京都感觉到经济寒潮了。
餐点送上来了,两人先吃。
吃了六七分饱程澜问起自己二月刚付了尾款的地皮能不能拿去银行抵押。
王维汉道“其实是可以的,但是抵押的估值应该会偏低。而且从前用来做抵押的地皮也许资产价值也会缩水。再跌下去,可能就需要增加抵押品了。”
程澜道“应该还好吧,深圳的地皮降幅受的影响大些。但上海和北京暂时还好。”
比起香港直接腰斩,内地真的好太多了。尤其深圳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