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三分的飞贼夜月所特有的标记,如果不仔细观察,是不会看到的”
“既然你都知道有夜月这样的飞贼,又不是第一次作案,为什么不去抓他”金瑶疑惑的问道。“夜月这个飞贼可不简单,衙门的人之所以不敢动他,是因为他跟曼陀罗宫有关系,也可以说是白之宜用来做交易的怪人,他杀人手段极其残忍,却是个嗜赌如命的赌徒,
他的危险程度不逊于魔宫的人因为江湖令的关系,所以衙门至此都没有下明确的指令去将他抓捕”
“管他是不是魔宫的人,我只知道,飞贼山贼一家亲我可要去会会他”金瑶却愈发的感兴趣了,
段如霜却说道“人我自己去抓,你和珠儿就去典当行追查古玉的行踪吧,我去各大赌坊找他的行踪”
金瑶桀骜的笑道“都说是个危险人物了,你想自己出风头吗你忘记攻打魔宫的时候,是我跟你一起并肩作战打头阵了吗”
段如霜自是回忆起了与金瑶还不算熟络,却一起并肩作战的那些片刻了,于是笑了笑,再也没有拒绝金瑶的理由了。
见他们彼此默契的相视而笑,文珠儿却反常的没有去打扰,而他们似乎沉浸在彼此的信任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文珠儿眼底闪过的一丝失落。
曼陀罗宫,白之宜闭关的第六日。
铜镜的死讯传遍了曼陀罗宫和烈火宫,白狐听闻后悲痛欲绝,尽管他早已知道铜镜凶多吉少。
冰魄宫再一次灭亡,铜镜和琳琅也不在了,如今只剩下被白之宜软禁的自己还能为十夜宫主做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白狐只觉得越发郁闷和绝望,便独自喝起酒来。
东方闻思进来的时候,便瞧见白狐已独自烂醉在他被软禁的房间里,他缩在角落里,而他的面前,放着两只溢出了酒的酒杯。
一边喝着,一边喃喃道“铜镜琳琅为什么你们不喝啊我自己一个人喝好无趣啊”
鼻子不由得一阵发酸,东方闻思便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了身子“白狐,斯人已逝,你更要振作起来才是啊”
白狐捧着酒坛子,醉眼朦胧的仰起头,待他看清面前的人时,便笑了起来,笑的那么无邪“小宫主”
眼前这个白发白眉的男人,烈火宫的宫主,可是此时此刻,却因为痛失好友,而醉的像个孩子。
“白狐,你不要再喝了”
“你就让我喝吧从此以后,在这个世上,我再也”白狐哽咽了一下,“没有亲人和朋友了”
“你还有我啊,我们不是朋友吗”东方闻思柔声道。
白狐苦笑了一下,又将酒坛子送进嘴边,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东方闻思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她从没见过白狐这幅模样,憔悴,甚至是脆弱。
“我陪你喝”
白狐眯着眼睛看着东方闻思,却又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抚向她的脸庞,却在东方闻思缓缓皱起的秀眉中,把手放了下来。
惊得一身冷汗,刚才自己想干什么原本已经烂醉的意识却突然理智了几分小宫主是这个世上最不能去伤害的人,她是那么单纯,那么干净,那么无暇
“小宫主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我才刚来,娘现在闭关,其他人不敢太过束缚我,我才能有机会来看看你,我听说铜镜哥哥去世的消息了,我也很难过,但是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要更难过”
白狐笑着摇了摇头“可是,你知道吗其实他们是真正的解脱了我是为他们感到开心啊哈哈”
东方闻思将他怀中的酒坛子抢了过来“你已经醉了,都开始说些胡话了”
白狐踉跄的起身,想要去夺回东方闻思手中的酒坛子,东方闻思便慌乱的左闪右躲,白狐却失去重心,向前倒了下去,却刚好倒在东方闻思的身上。
东方闻思被他扑倒,慌张之中松开了酒坛子,酒坛子滚落到地面上,里面的酒像是叮咚的溪水那般缓缓流出。
两张脸靠的是那么的近,近的可以嗅到彼此的呼吸。
“小宫主”白狐情不自禁的呢喃着,缓缓俯下头。
就在两张唇即将贴近的时候,东方闻思将脸转向一边,呵斥道“白狐,你想干什么”白狐晃了一下沉甸甸的脑袋,将脸贴到了东方闻思的勃颈处,轻轻地抱住了她“我喜欢你不我爱你,可我知道,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因为你的心,已经给了
别人了”
东方闻思推不动白狐,半怒半柔声道“白狐,还不快起来我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了”“我与铜镜琳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我连他们的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也不能送他们最后一程,他们有没有被安葬他们是否死在了一起我一直都是那么没用,以前我总是闯祸,冲动,只要铜镜在我身边,我总是那么安心,哪怕我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他也有办法帮我挽回可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今后我要继续苟且偷生吗
我什么都做不了,如今又被白宫主软禁在烈火宫里,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小宫主你又怎么会明白呢”“我怎么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