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见芍药如此表情,也有了点好奇,于是问她怎么回事。
芍药缓缓地放下手,神情十分古怪,还有点扭捏,接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之后,来到冀鋆跟前,贴着冀鋆的耳朵嘀咕了几句。
“啥”冀鋆脱口而出,惊讶地喊了一声一脸狐疑地看着芍药,芍药又忙使劲地点头
冀忞见冀鋆主仆二人的样子,不由得有点担心地道,
“堂姐,不要上当,切记有诈”
冀鋆看看冀忞,有一些纠结和为难。她又看向芍药,用眼神询问道,
“你觉得咋样”
芍药此刻内心很挣扎,她很想希望小姐同意美琳的提议,但是,如果因此让小姐给美琳一小瓶血,她又心疼。
可是,美琳的提议真的很令人心动
芍药想了想,罢了
小姐问的是我的想法,抉择权在小姐
芍药给自己找了理由之后,不再感到艰难,终于下定决心,尽管眼神里很多的歉意和心虚,还是冲冀鋆使劲又点了点头
但是总是觉得有点对不住冀鋆,点头后,心中十分不安,迅速低下了头,等着冀鋆的怒火
这下冀忞就更加茫然了。
同意或者不同意,不就是一句话吗什么时候这主仆两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再看向美琳,美琳竟然稳稳地坐下去喝茶,似乎笃定一定能成交一般
冀忞忙追问道,
“堂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冀鋆脸上浮现出一个非常尴尬和纠结的神情,她怎么说
刚才芍药在她耳边说的是,美琳告诉芍药,
苏瑾已经醒了,不过,她打算让苏瑾生不如死
美琳悄悄跟芍药道,
“你想不想看看苏瑾人畜不如样子”
“你想不想看看苏瑾怎么样洗一夜的衣服”
“或者,苏瑾劈上一夜的木柴”
“再或者,让苏瑾把井水打上来,再倒回去,倒回去,再打上来”
突然之间,冀鋆脑海里浮现出很多曾经在前世听到的一些变态的,少儿不宜的传闻。
但是此刻,她肯定是不能将将她的猜测跟冀忞讲。
说实话,冀鋆也有点好奇,想不出来美琳究竟对苏瑾做了些什么。
冀鋆定定神,含糊地道,
“美琳要帮咱们惩罚和折磨苏瑾。”
冀忞皱眉道,
“苏瑾没在恪吉居昏迷着”
美琳道,
“我想办法把她弄醒了,不过,是晚上才能醒,白天继续睡”
冀忞奇怪地问道,
“这是为何”
就是折磨也好,惩罚也好,为啥要黑白颠倒呢
就算是为了避人耳目也不必如此吧
恪吉居关上门,谁还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谁又关心里面发生了什么
真正关心的,不管白天黑夜,都能打探得明明白白
美琳刚想开口,冀鋆忙截住话头道,
“当然是晚上比较方便行事啊白天人来人往的,被看到了麻烦”
美琳侧头想想,忽地掩口笑了,
“冀家妹妹好聪慧,确实如此,此举实在不适合白日进行。你们可能不知道,京城里有点名气的妓院,生意都是在晚上才红火,虽然有的妓女白天也接客,但是那样的情形,要么是名妓,白天会客,吹拉弹唱,吟诗作对。要么是最下层最不值钱的妓女,专供那些脚夫,船夫,矿工消遣的”
“啊”这次是冀忞蒙的晕头转向什么妓院妓女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冀鋆给了冀忞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不解地问美琳道,
“如今苏瑾已经成了你的狗,不仅不敢再欺辱你们母女,而且对你唯命是从,马首是瞻,你又为何如此”
美琳抬眼愁了冀鋆一眼,有点象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事物,冷冷地道,
“冀家妹妹如此聪慧,怎地还会如此相问我以为整个侯府,甚至放眼整个京城,如果说有一人理解我心,那将只能是妹妹你啊”
冀鋆摆摆手,
“美琳姐姐过奖妹妹不敢有此殊荣”
美琳对冀鋆的冷嘲热讽丝毫不以为意,语气略有遗憾地道,
“你既问,我便告诉你。其一,如今苏瑾没有什么用了。一条狗,鼻子不灵了,爪子不锋利了,你说她还有啥用她唯一的价值就是冲我摇尾乞怜,折磨她能够让我高兴,就是它的价值”
冀忞听到美琳这么说,脚底生寒双唇微颤
美琳没有注意到冀忞的神情,继续道,
“还有,就是我终究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你们可知道,从前,苏瑾得势的时候,有多猖狂你们可知我和姨娘过得有多凄惨”
美琳眼中瞬间有些微红,
“苏瑾最猖狂的时候,府里的下人拿她和她的孩子当祖宗一般,而却不把我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