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跳井的嬷嬷也好。
总之,如今,圣上认为,礼国公把持着“镇宝楼”。
而如今又是那个“预言诗”的时间节点之处
忞儿梦中的那几句诗,想来圣上也是知道一些。
圣上担心礼国公,或者有人通过礼国公,掌控“镇宝楼”,进行改朝换代
只是这“镇宝楼”是什么啊
“正是因为谁也不知道“镇宝楼”是什么,圣上才如此心急。”
李宓说着,心中很是欣慰,冀鋆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是多么的清楚,但是通过蛛丝马迹,能够考虑到这么多,实属不易。
李宓接着劝慰道,
“你担心的,其实也是广宁郡王和江夏郡王两位有分量的皇亲国戚所担心的。所以,目前只是在宫内调查,没有惊动宫外。”
是啊,广宁郡王和江夏郡王总是不会有其他心思的。
当今圣上,初继位的时候,举步维艰。
尤其在皇亲国戚和功勋世家中,很多人都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南宫皇后,上官淑妃和韩德妃的母族都是文官。
而当时,南疆和北部都不太平。
看起来圣上是忌惮礼国公,所以,特意不顾祖上的嘱咐,娶了秦国公府的嫡长女,有了手握重兵,又是开国国公的岳家,使得许多人或是情愿或是不情愿地闭了嘴。
而从始至终,广宁郡王和江夏郡王都支持当今圣上。
但是,如今的难题又出来了,是否立秦贵妃的儿子为太子
立,以后,子弱而母壮,尤其是外祖家手握重兵,岂非重蹈北周和大隋的先例
不立,其他皇子,有哪个能与秦国公抗衡
除非,礼国公
或者,那个神秘的“镇宝楼”
圣上如今病急乱投医,希望忞儿知道个一星半点有关“镇宝楼”的事情。
可是,冀鋆总是觉得有哪里说不通。
唉,真是麻烦
想好好的做点生意,想本本分分地在大理寺谋个差事,过点平淡的日子,怎么这么难
李将剩下的地瓜包好,交给冀鋆道,
“桓世子觉得这更像是一个局,后面有一个推手。否则,那个嬷嬷早不投井,晚不投井,偏偏这边陈美人魂魄现身,那边她就投了井”
冀鋆接过,布包还温热,透着香气。心道,谁认为都没有用,关键看圣上怎么打算。
前世,冀忞后来不得不入宫,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把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最妥帖
可是,谁曾想,二皇子率先逼宫
不仅如此,二皇子还弑君夺位
还好,到目前为止,二皇子简直低调得不要不要的
倒是三皇子,四皇子,还有那个五皇子,活跃得很
五皇子在礼部帮着打理秋闱考试。
四皇子在鸿胪寺负责各国使臣的接待应酬。
三皇子,先是在兵部历练,如今又去了户部。
只有这个二皇子,据说终日里吃喝玩乐,无所事事。
圣上让他去工部负责城防施工,他带着小舅子贪墨建筑材料,把圣上气个倒仰
圣上又派他去内务府帮忙,结果,据说看上了一个宫女
虽说宫女不是妃嫔,但是,毕竟是内宫的人,也算是他爹的女人
说大了,等于染指父皇的女人,十分难听
这次选妃,本来没有他的事儿,但是二皇子非要从这些贵女里挑个侧妃
皇上气得跳脚据说,抄起砚台就砸向了二皇子
还要侧妃
你自己一个正妃,一个侧妃,确实还缺一个侧妃,可是,你府上的侍妾十几个了
不怕你那个皇子府装不下啊
二皇子躲开了砚台,梗着脖子道,
“那些个女人,儿臣都不喜欢儿臣想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皇上气得七窍生烟,大怒,
“你想挑个喜欢的我还想挑一个喜欢的呢你口气不小我和你母后为你挑的女子,究竟哪点不好,你不喜欢”
二皇子委屈吧啦地道,
“那是你们觉得好儿臣不喜欢反正儿臣什么都做不好儿臣想要个喜欢的女人都不行”
“滚”皇上一声“狮子吼”把二皇子赶出了御书房
这样甚好这样甚好
冀鋆看时辰不早,也该回“好邻居”带上忞儿回淮安候府了。
李宓悄悄把冀鋆主仆带到一个僻静的胡同口,将她们送上一辆早已备好的不起眼的马车里。
冀鋆坐定,只听外面有人轻轻扣了扣车窗。
海棠和芍药挤眉弄眼地就是不动弹,冀鋆无奈撩起帘子,看到是李宓,有点不自然,
“有事”
李宓目光温柔,犹如春日融雪般温煦,满含关切地道,
“淮安候府的美琳小姐可能入选,我听说这个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