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和胖哥哥是朋友,小恩和蛐蛐儿也是朋友,那,胖哥哥和蛐蛐儿,就是朋友。”
祝芑“”
非常好
此话,竟让他无言以对。
自此,素来除了吃还是吃的祝芑,担起了照看蛐蛐儿的重任。
祝芑坐在供台上,一边吃着手中的佳肴,一边垂眸看着供台上的蛐蛐儿,不禁地自言自语道“你呀,是我从别处变来,却没想,从此过上了好日子。”
“虫生,处处是惊喜”
“喂,蛐兄,肉再不吃,就要硬了。”
“你若是瘦了,小恩定会在我面前大哭一场。为了咱们的清净,你就吃几口,啊。”
“蝈蝈”
蛐蛐儿看着眼前的比它还要大的肉块,发出了一声叫声,似乎是在回应祝芑的话。
祝芑望向门外,嘴里咀着肉“奇了怪了,小恩怎么还不来。”
若是往常,他早就迫不及待地蹦着小短腿,笑嘻嘻地跑进来。
可今日,却迟迟不见人。
祝芑瞄了一眼蛐蛐儿,将手中整块肉直接放进嘴中,紧接着,又有一块油淋淋的肉,出现在他的手中。
“不来也好,可以清净清净,你说是吧,蛐兄。”
“蝈蝈”
祝芑起先是不在意,而后,小恩一连几日都未曾出现在神庙,倒是让他紧张担忧起来。
直到一日正午。
祝芑从供台飘落至地,正要打算化身,出去寻找小恩。
正巧,小恩就来到了神庙。
祝芑惊奇,举着鸡腿飘到小恩身旁“你这几日去了哪怎么就如突然消失一般。”
小恩不答,只是朝祝芑笑笑。
几日不见,小恩看起来比前些日还要虚弱憔悴。
原本蜡黄的小脸,变得苍白无神。
他的身上,以往是有淤青。如今,不仅淤青变多,瘦得只剩下皮的小手臂上,还多出许多血痕。
祝芑神情登时变得严肃“你被打了谁动的手”
竟然敢揍他祝芑的朋友,怕是不要命了。
小恩依旧是一脸傻笑不答。只是,这笑容底下,是无尽的伤痛与无望。
祝芑诧异。这几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原本天真无邪的孩童,露出这样的神情。
只是,小恩不愿回答,他也不能逼着人家说出口。
祝芑将手中的肉一口吞下,施诀让小恩飘到自己的怀中。
他抱着小恩,坐回到供台上“等你愿意说了,再与我说吧,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给你疗伤。”
祝芑坐在供台上,怀里拥着小恩。他的掌心,施出一个红色小小的光晕球。
光晕球逐渐扩大,将小恩包裹在其中。
小恩觉得浑身温暖舒适,连带着心,也变得踏实起来。
他身上的伤,在光晕下,愈合得连一道细小的疤痕都没有。
祝芑收回光晕,突然觉得难为情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竟然,主动关心起一个孩子,主动为他疗伤,主动替他感到担忧
“呃那个,你的伤我治好了,可以从我怀中下来了。”
眼下,他该如何是好
好好的,怎么忽然犯浑了
定是那日去抓蛐蛐儿惹得祸。
祝芑怀中的小恩,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紧紧地拽着祝芑胸前的衣衫。
小恩撇着嘴,似乎在强忍什么。
祝芑看在眼中,心中顿时又生出不忍。
他轻轻拍了拍小恩的后背“若是有什么委屈,就哭出来,不必憋着。”
小恩抬眸,水汪汪的大眼睛,登时被水雾蒙上。
泪水如决堤般,从小恩的眼眶流出。
他依旧紧紧地拽着祝芑的衣衫,扯开嗓子,淘淘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胖哥哥,娘娘,呜哇哇哇娘娘不在了。娘娘离开了小恩,呜哇哇哇”
祝芑是块石头,不懂母子分别之苦,更是不会理解,母亲于小恩这个年岁的孩子来说,是何其的重要。
他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娘娘走了,还有我呢。你若是想我陪着你,我便绝对不会离开你,说到做到。”
小恩抽泣,看了一眼祝芑,继续扯开嘴巴“娘娘,呜哇哇哇”
直到最后,小恩哭累,睡在了祝芑的怀中。
第二日。
醒来后的小恩,笑嘻嘻地朝祝芑和蛐蛐儿道了声再见,离开了神庙。
祝芑见小恩的心情恢复,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他嘱咐了一声小恩,目送他离开。
却不知,小恩这一走,连着十天半个月,就再也没有来过神庙了。
祝芑在神庙里等啊等,等啊等。他先是担忧,后又觉得小恩失信于他,从而感到愤怒,于是,他在神庙里,生气了闷气。
祝芑向来不爱动,又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