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自称姓卫,单名一个伉。结果所有人都嘲笑他,什么人也敢冒充大将军之子。
随从说到此不禁看一下卫伉,卫伉气得小脸鼓成球。
昭平君忍着笑问“然后呢”
随从看一下太子,见他颔首才敢继续说“大公子说他就是卫伉。那些人叫大公子证明。可自己如何证明自己小人替大公子证明,他们反而嘲笑大公子的奴仆不听他的还能听他们的。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要同大公子比赛马。”
小太子问“输了”
卫伉满腔怒火瞬间没了,满腹委屈“他胜之不武。他比我大四五岁。他学骑马的时候我才出生。”
昭平君“你太子表兄跟人比赛马可是拔得头筹。当时参与者都比他大,有的甚至大六七岁。他还不是大将军的儿子,而是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
小太子盯着表弟问“让我猜猜。你因为输了不敢承认自己是大将军之子,因此又被那些人奚落一顿”
卫伉眼
中瞬间蓄满泪水。小太子慌了“怎么还哭了好男儿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骑射虽然也看天赋,但勤学苦练一样可以弥补。好比匈奴人也不是人人都有天赋,可匈奴全民皆兵。大不了我给你挑个懂马又善骑射的匈奴师傅教你”
“你说的是那些匈奴将军吗他们哪有空教我。这事若叫父亲知道又得数落我。”
小太子“不找那些人。找我父皇不认识的匈奴人。孤保证不会传到舅舅耳朵里。”
昭平君朝马厩看去“那些养马的匈奴人”
小太子摇头“我知道一个。韩韩应该还记得。”
韩子仁“是的。奴婢这就进宫”
小太子点头,给表弟擦擦眼泪“多大点事”
“那是你没有听到他们怎么说我的。”
小太子问他的几个奴仆“还记得那几人长什么样,姓氏名谁吗到秋表兄帮你报仇。”
卫伉摇头“那还是算了吧。他们都认识你,一听我喊你表兄肯定知道我真是大将军之子。”
小太子这几年长开了,以前他去东市会把头发束起来,后来改用面具,小太子就改扎马尾。届时他再扮成纨绔子弟,应该不会被人认出来。
“我大不了在脸上画一块红胎记遮挡一二。”
卫伉“当真”
小太子同他三击掌,“坐下歇会儿吧。”随即叫他的奴仆回府给卫伉拿换洗衣裳,顺便告诉舅母人在他这里。
奴仆回来还带回来一人,卫不疑。
卫不疑到博望苑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小太子在宫中马厩认识的那个匈奴人才到。此人乃休屠王长子。早年浑邪王屡屡败给卫青,伊稚斜单于嫌他无用,有意杀一儆百。浑邪王提前得到消息就向朝廷递降书。同他一起降汉的还有休屠王。只是当霍去病抵达约定地点,休屠王又反悔了。
霍去病智勇双全,及时发现匈奴帐中有变,带人闯入匈奴军中见到浑邪王,斩杀休屠王。休屠王死后他的妻儿就成了俘虏。浑邪王为其求情,刘彻赐他姓金,令其养马。
金日磾已到长安整整四年,习惯了汉人的衣着,肤色也比以前细嫩,乍一看很像汉人。不过他高鼻深目不可近看。金日磾比匈奴平民长得好,看起来赏心悦目,卫伉认为他的骑术跟他的长相一样出色。
小太子见他愿意学,就令金日磾先去休息,傍晚再练。训练场没有树木遮挡,午时左右练骑术非得中暑不可。
金日磾得知卫伉乃大将军长子、冠军侯表弟非但没有心生怨恨反而很尽心。
小太子不希望表弟又被欺负哭,得空又指点其剑术。三伏天过后,太学上课前,小太子认认真真同表弟赛一场。卫伉只比小太子落后半匹马,小太子觉着他自己就能给自己报仇。但小太子没说,以免他骄傲。
早上比赛马,傍晚比剑术。一炷香左右,卫伉累得气喘吁吁,衣袍变成破烂,小太子玉树临风,头发都没乱。卫伉大为震惊“太子表兄,你何时变得这么厉
害”
观战的一众奴仆也很是震撼,包括替太子担忧的金日磾。
小太子“我日日练习啊。”
“你不是天热不练天冷不学吗”
小太子点头“那是我七岁以前。你忘了吗我五岁开蒙,当时都拿不动剑父皇就叫我学骑术学剑术。他不心疼我,我自己还心疼自己呢。”
“可是我记得你早几年还是三伏天不练,三九天嫌冷”卫伉拧眉,难道他记错了。
小太子“音律书法和骑射是这样。剑法啊,日日都会耍一会。不一定用剑,遛花花的时候掰个树枝练一会也算练了不是吗”
好有道理
卫伉张了张口“你,我一直以为自己比你勤奋。”说出来卫伉又想哭,哪有人偷偷练习的。
小太子无语又想笑“三伏天才几天我就算冬歇两个月,夏歇一个月,还有九个月呢。”
好像也是。
卫伉忽然想到“去年我在博望苑的时候也没见你练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