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玩了。六博棋玩多了对身心无益。”
刘彻颔首,示意他继续。
公孙弘提出凡赌博者收其赌博财物。
“只是这样”刘彻哼一声,“远的不说,朕的姑母,馆陶大长公主养的那个董什么”
张汤“董偃。”
“平阳公主跟朕说,他日可取百金。他们在乎被收走的那点钱”刘彻问。
张汤听懂了,陛下想严惩。
换成他仅有一子,是大汉太子,唯一爱好是出去玩儿,还能玩到宝物,结果在寻宝的过程中被人教坏,他得把那些人找出来宰了。
张汤试着提出不在朝中当官者赌博罚钱,出不起钱的人坐监或杖责,为官者革职。
刘彻面色稍霁。
张汤微微叹了口气,为他家中几幅精美的六博棋感到可惜。
京兆尹忍不住骂,谁吃饱了撑的弹劾“大将军长子”,上奏之前都不想想大将军长子才几岁吗。
“陛下,奏章上面怎么说是大将军长子”御史大夫实在好奇。
刘彻“据儿说他姓卫。”
五人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刘彻轻笑一声“朕不怕你们知道。据儿运气佳,都承认吧”
五人点头。
他们听司马相如说过,陛下新得一副檀木围棋,棋盘和棋子看似寻常,但气味很好闻,很特殊的檀木香。司马相如猜是小太子送的。可惜他寻遍东西市也没找到那样的木料。
知道此事的人如今已经不羡慕小太子,改羡慕皇帝。
生子当如小太子啊。
刘彻“写这几分奏章的人应该认识据儿,但没跟据儿赌过钱。朕猜这三份奏章是有人请他们写的。知道为什么”
张汤大胆猜测“输红眼”
刘彻抬抬手“拟个章程出来,朕明日昭告天下。”
放下奏章退出去,五人到宣室外暂时摒弃前嫌,互相看了看,唉声叹气“这叫什么事。”
公孙弘骂“输不起就不要玩。”
张汤“输给一个六岁童子,不,五岁十个月,不藏着掖着,还有脸弹劾孩子父亲。”
御史大夫“替他们写奏章的这几人也不长脑子。写的时候不想想大将军那样的能教出个当街耍钱的儿子”
京兆尹颔首“就算子不像父,可卫家小公子尚未开蒙,认识六博棋上的点数吗”
太尉试探地问“奏章上的仗势欺人也是误会”
张汤“太子殿下需要仗谁的势出了皇宫他最大”
太尉叹气“家母年迈,这么冷的天也没法出去郊游,请人进府陪她。每天就指着跟奴仆们玩玩六博棋消磨时间。以后她老人家哪受得了啊。”
年迈的公孙弘没精力跟同僚抚琴唱歌跳舞,休沐日也指着六博棋消遣,他还不能说出来。公孙弘叹了口气“要怪还真不能怪小太子。”
公孙弘至今还指望小太子重开小卖铺,让他捡个漏。太子要是因此出不去他捡谁的漏。
太尉禁不住咬牙“不要叫我查到谁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往赌坊跑。”
春望看着几人交头接耳“陛下,就这样”
“朝中十人十赌,不这样叫朕问他们会不会玩六博棋”
春望“那主父偃”
“查起来廷尉大牢不够关的。主父偃敢当值期间往外跑,可见他不是头一个。去把东方朔找来,他一贯消息灵通。”
春望心说,这么得罪人的事东方朔知道也不会说吧。
东方朔都不怕得罪刘彻,哪怕得罪旁人。
申时左右,东方朔从家里过来。
刘彻问他可知谁爱玩六博棋。东方朔下意识朝隔壁太子宫看去。刘彻诧异“你知道据儿跟人赌六博棋”
东方朔诧异“陛下知道了”
刘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东方朔低头“不是臣知情不报。臣这些日子忙着置办行李,前几日不巧碰到韩子仁,太子身边宦官族兄,他跟布庄要一批麻布冬衣。臣好奇他买那么多冬衣做什么,臣以前同他喝过酒,他告诉臣,殿下心善又不希望别人知道,叫他把他赢来的钱全换成冬衣和粮食。臣就觉着殿下此举甚好。”
“所以帮太子一块瞒朕”
东方朔不敢说他巴不得陛下永远不知道“韩子仁族兄称,殿下只是心血来潮玩几次,以后就不玩了。”
东方朔更不敢说他为此感到可惜,他要有殿下的手气,又有禁卫保护,得逢单去东市逢双去西市,把那些人的钱赢光。
刘彻“说说都有谁去过赌坊。”
此事可大可小,东方朔不敢胡扯,只说他亲眼见过的。饶是如此依然有一半官员。
刘彻颔首“看来都很闲。春望,后天大朝,记得提醒朕。”
东方朔斗胆问“当廷议罪”
“议罪是廷尉的事。”刘彻打算消减冗员,节省开支,“与你无关”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