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清宁最近忙于毕业论文,整日整日泡在实验室中,郝小南并不想过多打扰郝清宁,也顺便想让夙星爸爸和修寒爸爸看一看清宁哥的昆虫标本,便将地点约在了实验室中。
昆虫研究院并不算远,穿过巷道就能抵达。
郝清宁的实验室在昆虫研究院二楼。
在前往他的实验室途中,会经过一片展厅,里面展览的是昆虫学学生们制作的标本,或是他们正在观察研究的昆虫。
展厅晚上并不对外开放,因此也没有开灯。
不得不说,这是一幅有些诡异的场景。
被装扮成草坪的展厅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展柜,有的昆虫一动不动,标本将它们最为美丽的模样保存下来,而有的昆虫试图撞击展柜,似乎在漫无目的的往光亮的地方飞。
展厅中的昆虫种类实在太多,光线也过于漆黑了,夙星和路修寒一人牵住郝小南一边手,他们并没有去过多在意周围的景象。
所以,他们也没有看到,在展厅角落,那个四四方方的展览柜中,烫了一只人头大小的虫子很软很糯,肥硕又粗壮的虫身不断蠕动着,它的头顶,长了两只复眼,在看到郝小南那一刻,复眼仿佛骤然收缩一般反射出为不可见的光芒。
复眼之下,有一个像花瓣一样开合的小洞,小洞张开,蠕虫居然说话了,那声音如同被深海浸湿,空洞,又模糊不清。
“小南,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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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青年的声音,听起来年纪并不算太大,但他的语气格外严肃,“你会有危险你的老师在害你”
“能有什么危险。”这是郝清宁的声音,文雅又文质彬彬,温和得令人感到一种疏远的距离感,他好像有些生气,但怒火是压着的,“我已经跟了老师很多年,这是我们共同研究的项目,你现在用一句可能有危险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要彻底抹消我过去所做的一切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数据”
郝清宁似乎已经要压不住怒火了“数据,数据,数据你的数据从哪里来你的结论又怎么得出来有没有科学依据只用数据说话而不贴合实际,只会成为数据的奴隶,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门外的几人“”
郝小南小声对夙星和路修寒说“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胡说,来得正是时候”夙星非常有兴趣的挤到门缝,“我最喜欢看人吵架了”
门内,两人似乎已经无法继续沟通,谁也无法劝服谁,处于一种僵持不下的状态。
沉默两分钟之后,忽然传来了类似于资料被掀翻,散落一地的声响,接着是桌子被强行撞开,桌腿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异常刮耳。
然后,传出的是郝清宁的喘息声,还有含糊不清的“常晋,你给我放唔”
夙星“”
路修寒默默捂住郝小南的耳朵,这种声音并不适合小孩听。
这场你退我进,你逃我追的、不合时宜的强行接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以玻璃瓶被打碎的声音和沉重后退的脚步声为终止信号。
“常晋,你有病是不是”郝清宁压不住愠怒的一吼,紧接着,又是拳拳到肉的动静。
“有打架啊”夙星更兴奋了。
里面的动静没停下来,只听声音,看起来是郝清宁在动手,常晋在躲避。
常晋“你不要再老师老师的挂在嘴边,他都多久没出现了,连明天的讲座都要通过网络”
郝清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个讲座而已,老师来不及赶回来,通过视频怎么
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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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清宁忍无可忍“那又怎么了”
他们的动静并不小,郝清宁必然也没有收住力,奈何常晋实在是敏捷,一本沉重的书砸过去,没有砸到常晋,反而砸到了大门的自动开关。
原本紧闭的实验室大门就这么“唰”的一下,极其突兀的被拉开。
三个蹲墙角看戏的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出现在郝清宁和常晋面前。
郝小南“”
夙星“”
路修寒“”
场面有一瞬间尴尬。
郝小南反应快,第一时间冲到郝清宁面前,无视有些混乱、桌椅歪斜的实验室,抱住他的腰,仰起头,弯起乌溜溜的眼睛,甜甜喊道“清宁哥”
老实说,实验室的氛围实在不适合现在的亲情时刻。
郝清宁的嘴很红,他的身边,那位高个子青年,也就是被称为常晋那人,嘴唇更红,嘴角还有一道明显至极的、刚被咬破的伤口,右半张脸还有五枚指印,显然在不久前狠狠挨过一巴掌。
常晋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狈,蹲下身,捏了捏郝小南的脸颊“你就是清宁常提起的小南吗”
郝小南偏头,看向常晋弯了弯眼睛“是的,你就是天天纠缠我清宁哥的常晋吗”
“我纠缠”常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