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娃娃们离开,却并非给他们自由。”
李智信咽了口唾沫,“所以他有了这佛牌,才能在妈港赢了很多钱”
“不然呢,何止是在赌城赢了钱,那点钱其实算不了什么的。”白素素笑了起来,“这屋子里的随便几件摆设,都比那点钱多。”
玉指纤纤落在茶几上,“那是定窑白瓷,北宋的。”
又指向窗棂下的梅瓶,“那是唐朝的。”
“就连院里的青花大瓮都是元朝的。”
李智信看得傻眼,“他还盗墓”
“那倒没有,不过是打捞了几个沉船,从里面捞出来了许多宝贝而已。”白素素很是善心的解释,“小姑娘,看在我说了那么多的份上,是不是也回答我几个问题”
“哦。”雁南归耍赖皮,“我又没问你,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这话激怒了白素素,“你耍我”
“是啊,不然耍狗吗”雁南归的戏谑让李智信心惊胆跳。
大师,都这个时候了,咱是不是可以别胡闹
难不成你已经想出了如何收拾这个白姑娘的办法
能不能跟我通个气。
李智信正想着,就看到白素素扑了过来。
明明娇滴滴的小姑娘,这动作却十分犀利,吓得李智信恨不得能钻到桌子底下去。
实际上还没等他钻进去,就被雁南归一脚踢到旁边。
客厅里已经打了起来。
李智信只听到霹雳乓啷的声响,不时还有碎瓷声阵阵。
这可是宋代的定窑白瓷啊。
要是送到拍卖行去,几千万呢。
戴老板这个金主死就死吧李智信无所谓,但一想到这些文物都毁于一旦,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对,文物。
他不能坐以待毙。
李智信连忙掏出手机来,却
发现这屋里头竟然没信号。
不可能啊。
信号被屏蔽了吗
李道长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当即决定跑出去寻找信号。
至于挡在门口的戴老板,自然是从他身上跨过去了。
“你的人跑了,看样子也没那么忠心嘛。不如你我合作,我帮你找几个忠心不”说话的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不可能,他开不了我亲手锁上的门。”
“你很厉害吗”雁南归歪头笑着问道“真要是有那么大的能耐,何必特意造死穴来压制我”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没有被压制呢。”
雁南归当即甩出几个灵符,打得白素素浑身焦黑一片。
青色的旗袍被灼烧出一个个孔洞,裸出的皮肤呈现黑黄色。
那是被烧焦的前兆。
“是挺有本事的,但你抓”
“一条小巴蛇,你真觉得自己很厉害吗”雁南归一语戳破白素素的身份,“难道他没告诉你说,你连蛟都不是,这辈子注定无法化龙”
因缘际会能够化成人形已经不错,偏偏要妄造杀孽。
瞧瞧你那前辈狐狸精,人家就比你聪明的很。
灵符贴到七寸处,直接将这原本就被烧得七荤八素的小巴蛇给震晕了。
门外,李智信跑出去报警后又一脚把那电线杆子踹倒在地。
霎那间觉得原本笼罩在屋顶上的阴云都消散了去。
他松了口气,连忙进去查看,发现雁南归正在玩蛇。
是的,没看错,大师她正在玩蛇。
手里头一条有点略显娇小的蛇,看起来奇奇怪怪,像是常见的花蛇,但颜色又浓重了点。
像是被烤了个半熟不熟的样子。
李智信没看到白素素,“那个白姑娘跑了”
“嗯。”
雁南归捏着那并不怎么安分的小蛇,“报完警了”
“报了,等下就有人过来。”李智信左右打量一番,目光落在了雁南归手里的蛇上,“这个您是从哪里抓的是要泡药酒喝吗”
都说蛇酒大补,李智信下意识地以为雁南归是这么个打算。
“好想法,就是不知道这蛇乐不乐意。”被她打回原形的蛇再想化形可不容易。
如今更是受制于人,想要反驳都抬不起头来。
蛇头被雁南归捏着,怎么抬啊。
李智信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些茫然,“那个白姑娘,她什么来路”
“她姓白,你说呢”
“啊,雷峰塔倒,白娘娘真的出来啦”李智信下意识地看向外面,毕竟不远处就是西湖。
“出不出来的,和我们关系不大。”雁南归看着不知何时醒来的戴老板,“醒了就别装死,问你几个问题。”
戴老板宁愿自己是死的。
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枕边人竟然变成了一条蛇
。
自己这是享受了许仙的待遇吗
但人终究是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