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形象却常常出现,因为这是他们斯科迪斯齐人崇敬的德鲁伊啊!
更何况,这位老人的相貌让他感到有些熟悉,他正想要开口询问。
老人却先开口了:“戈威斯,你还在等什么!快带着其他人跟我走,到安全的后方!再耽搁一会儿,塞格斯提卡人的长剑就砍过来啦!……”
这声音……这面容……是艾梅里奇!受人尊敬的艾梅里奇德鲁伊!……戈威斯心神大震,不再犹豫,高声喊道:“大家快跟着艾梅里奇贤者一起走!”
其实就在他喊话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拼命的朝着前方跑去。是啊,他们中不少人都曾经让这位老人给治过病,哪怕有的人十几年再未见他,记忆反而如醇酒日久弥深。
所有的斯科迪斯齐男奴开始拼命的向前跑,为了让自己跑得更快些,很多人都扔掉了手中的木棒。而他们的同胞们也同时转身后退,一杆杆仓鼠之旗引领着这两波合流的队伍,从千人方阵错落的缝隙间迅速撤退到后方。
在这过程中,起义军士兵们都竖起了方盾,在方阵的四周筑起了盾墙,他们对这些穿过阵列的斯科迪斯齐奴隶们充满警惕。
斯柯迪斯齐男奴们也同样有担心,担心自己在穿过阵列时遭到起义军士兵的攻击,只是出于对同胞、对德鲁伊的信任,以及想要逃离塞格斯提卡人的急切压过了这种畏惧。
斯科迪斯齐男奴没有冲击起义军的阵列,起义军士兵们也没有对他们刺出短剑,但是跟在这些男奴后面、负责监督他们的塞格斯提卡战士发现了情况不对,在大声呵斥、怒骂都无效时,他们开始挥砍向前逃窜的男奴们。
身后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迫使前面的男奴们拼命的逃窜,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些混乱。
“兄弟们,稳住方盾!没我命令,不准挥剑!”提尼巴祖斯像其他队官一样,一边用身体顶住盾牌,来抵御慌乱的斯科迪斯齐男奴们对盾阵的冲撞,一边高声提醒自己麾下的士兵。
而就在这时,悠长厚重的号角声从前方传来……
作为整个塞格斯提卡部落的大首领,安德莱斯不可能像他年轻时一样身先士卒,他退到了队伍后方,隔着层层叠叠的战士,自然看不到前方斯科迪斯齐男奴们之后出现的异常。
而整个塞格斯提卡阵列还按照以往的惯例,在前方的斯科迪斯齐奴隶们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才慢慢的启动。就算前列的战士们发现了异常,但要让15,000多人的松散阵列迅速作出反应,根本就不可能。
最终,是几名监督斯科迪斯齐奴隶作战的战士飞速跑回,向安德莱斯紧急汇报了此事。
自觉受到愚弄的安德莱斯脸色铁青,他怒吼道:“该死的斯科迪斯齐奴隶居然阵前投降敌人!看来他们是不想活了!吹号角冲锋,碾碎他们!”
塞格斯提卡人的旗号指挥远没有起义军这么复杂,它只有一个——吹号角进攻。
一旦号角吹响,进攻开始,就不再由指挥官控制了,所以之前整个队伍的前进与停止都是由安德莱斯带领周边的战士先做出示范,其他的战士们跟随……但现在安德莱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2000多名斯科迪斯齐奴隶就这么轻松跑掉,然后反过来对付自己,所以进攻命令提前下达。
号角吹响,前列的塞格斯提卡重装战士开始迈步奔跑,后面的轻装步兵紧紧追随,如滚雷轰鸣的脚步声隆隆响起,犹如咆哮的海潮朝着起义军的军阵怒卷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绝大多数斯科迪斯齐奴隶们已经逃到了起义军军阵后方,仅剩下少数受伤的奴隶在阵前艰难的爬行,但起义军已经不可能再花时间等待。
斐萨鲁斯、托列鲁哥、卡尔米努斯三位军团长几乎在同一时间下达了“合阵”的命令,后列的千人方阵快速前移,填补前列千人方阵之间的缺口。
不一会儿,一道钢铁长墙就筑立在两个沼泽之间。
受伤的斯科迪斯齐男奴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严丝合缝的盾阵,发出绝望的哀嚎……转瞬间就被无数双脚践踏,很快就悄无声息了。
塞格斯提卡重装战士冲至阵前,抡起手中的长剑朝敌人猛砍。
起义军士兵没有缩在半人多高的方盾之后,而是斜举盾牌,尽量用盾牌正面中央的铁制撞角来迎击长剑,这是他们通过之前的战斗所吸取的经验,避免敌人锋利的长剑砍坏盾牌,同时厚实的撞角也容易震伤对敌人拿剑的手腕,令其无法使出全力。
而不少塞格斯提卡的重装战士们也牢记着少数之前战斗幸存者的告诫,没敢贴身冲撞盾阵,以防止被敌人短剑刺伤。
战斗全面爆发,杀声响彻云霄……
马克西姆斯俯瞰着前下方:在敌人的冲锋之下,起义军原本笔直的阵列出现了一个一个的凹陷,然后又慢慢的恢复原状……
马克西姆斯松了口气:“不错,艾梅里奇顺利的接出了他的那些同胞,我们也及时的合扰阵型,挡住了塞格斯提卡人的冲锋,这第一步的计划,我们是成功了!”
“战斗才刚刚开始,后面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