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朝我搂来。
头顶,是他有点无奈的干干嗓音
“抱着的话,每次醒来都能立马确认我在不在,这样,可以不用喊我了吗”
我缩在他怀里,身体有点僵硬。
他感觉到了。
哄人入睡般拍了拍我后背。
我逐渐放松了下来,轻轻地贴着他,小声“好好闻。”
“嗯”他声音倦倦的。
“是好安心的味道,”我动作幅度很小的往他怀里钻了钻,“我很喜欢夏油身上的气息,很有安全感。”
“是吗”他没多少情绪波动地说,“这样的怀抱你也会有安全感吗那奈穗子你之前一定是经常被人欺负吧。让人有点好奇,你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奈穗子。
我微微垂了点眼睫。
所以,他是记得我叫什么名字的。百合子,真由美,都是他在故意念错,目的就是坏心眼的想看看我会是什么反应。
那发卡呢
我悄悄抬眼,打量了下他的神情。
他闭着眼。
面部表情平静的很,但嘴角是习惯性的微微上扬的状态。
不太看得出来他心底在想什么。
但从他之前给我上药时微微错愕的神情里可以得知,他应该是真的忘记了这个发卡是我递给他的。
我紧绷的心弦悄悄放松了,弱声
“我很害怕诅咒,因为一旦犯错就要被关进咒灵房,我也很害怕很害怕同类,虽然他们没有诅咒的外表吓人,甚至可以说是很美丽。但我却比害怕诅咒还要害怕他们,因为他们不开心了,就会拿我寻开心,会踹我的肩膀,扯我的头发,掐我的脸,不给我饭吃。他们还会用我的嘴和手,”说到这,我悄悄抬眼观察了下夏油杰的反应,“如果没让他们快乐,我就会饿肚子。”
“我最害怕的就是饿肚子了。”
静谧的夜,空荡荡的公寓里,只有我很小的诉说声。
直到过去很久。
我头顶才传来回应,“抱歉。”
我眨一下眼睛,一副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道歉的模样。
他声音低低的,探查不出太多情绪,“那只诅咒,以后不会再出现欺负你了。”
“是被夏油你祓除掉了吗”我语气里带了些浅浅的雀跃。
好半晌,他才轻轻“嗯”了一声。
我这一觉睡得很安心。
一直睡到天色大亮,我才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有滋滋啦啦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我正好奇着,便看到夏油杰端着一盘煎蛋和面包,单手插兜地走出来。
他看到我,微笑“醒了”
恢复了之前那副笑眯眯、看不太出情绪的状态。
我点点头。
“那就吃早饭吧。”他说。
我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下,出来。他正坐在餐桌旁,低头看手机,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那身黑色t恤,长度快接近腰部的黑发没扎,垂散在他肩窝。
“那个”
顶着他询问目光,我咬咬手指,纠结了好久,才出声“我帮你扎头发吧”
他嘴角弯一下,“可以哦。”
他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动作,将套在手腕上的黑色发绳递给我。
我绕到他身后,动作很轻地将他的头发全部抓住,然后很笨拙地扎了个歪歪斜斜、松松散散的丸子头。
“”
我有点囧。
老实说,我不是很会扎头发。
我给自己扎头发,都是很随意的用发绳捆起来。之前在禅院家吃好喝好的那段时间,头发是女佣姐姐帮忙扎的。后来去了东京校参加交流赛,我没按照直哉少爷之前规定的两天之内学会这个绑发教程,直哉少爷也只是不耐烦地啧一声,就让我举着手机,他继续根据教程帮我绑发。
绑了两次之后。
直哉少爷甚至可以不再看教程,就可以很熟练的帮我处理好乱七八糟的头发。
我尴尬到有点手足无措,将夏油杰的头发散下来,重新扎了一次。
结果连上次都不如。
“哇。”他仰头看我,笑意盈盈,“奈穗子的手很巧呢。”
“”
我更尴尬了。
他伸手示意我,我因为对直哉少爷察言观色多了,所以几乎是一瞬间就理解了夏油杰的意思,将脸凑过去。
他将我随意绑起来的头发散下去。
帮我编了个麻花辫,垂在我的左肩,原本因为很长每次弯腰都显得粗粗笨笨的长发,编成麻花辫后,长度就只到胸部往下一点点的位置了。
利落了很多。
我满是新奇地摸了摸麻花辫,随即,抬头朝他感激地笑一下,“谢谢你。”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没回。
早餐吃到一半。
夏油杰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是任务来了。
我不清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