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而她这样的状态落在黄霞衣、谢裔眼中,无可厚非是最恐怖的画面
一个穿着黑袍露出苍白扭曲脸庞的女人,伸出如同蛇一样卷曲的舌头,持续不断舔着弥什。
就像烹饪的主妇正在尝试新菜式的味道。
试吃过后又会做些什么,将弥什当作一盘菜摆在饭桌上,仔细品尝吗
在场几人都意识到要做些什么了,可还没等弥什反应过来要做些什么,玛丽亚消失了
几人同时感受到空气扭曲了一下,紧接着,刚刚还忘情舔着弥什的黑袍女人就原地消失了。
现场寂静,风声萧瑟,三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远处的空气重新睇来学生吵闹的声音,才终于解开现场那条看不见的封锁线。
“我们这是安全了吗”谢裔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黄霞衣眨了眨酸痛的眼睛,确定没有发生任何
诡异现象后,有经验地点点头“她已经走了。”
两人连忙跑到弥什跟前,异口同声地问“弥什姐,你还好吗”
“我还好”
她的问题是弥什指着自己刚刚被舔的脸颊“刚刚不是我感觉错了吧,她舔我了”
这是个法国鬼啊
脏不脏啊,如果把什么鬼界乙肝传染给她怎么办
黄霞衣安抚性拍拍弥什的肩膀,说“往好处想,她只是舔了舔你,没有在你脸上留一个洞。”
至少弥什脸上看着干干净净,没有因为被鬼舔了一口而溃烂,又或者像她一样五官错位。
不幸中的万幸。
说是这么说,弥什还是用黄霞衣随身带着的水瓶洗了好几次脸,才终于缓过来。她开始分析“先说说收集到的线索吧,第一条,黑袍玛丽亚就是雕塑玛丽亚,她们的脸都是一样的。”
“啊”
谢裔第一个表示不同意。
虽然他因为害怕,什么细节都没注意到,但说那张五官扭曲的人脸就是端庄的女神玛丽亚,颜控谢裔第一个表示不同意。
“我是傻,但又不是没长眼睛。”
“你就是没长眼睛。”
弥什无语了。
她踢了踢地面的玛丽亚人头,说“你仔细看啊,虽然雕塑版本的玛丽亚的五官很周正端庄,但其实她的五官和黑袍玛丽亚一模一样”
她们只是一个五官扭曲,一个五官端正,所以弥什非常确定这俩就是同一个人
谢裔闻言贴在玛丽亚的石像上,仔细观察,最后不得不承认,弥什发现的线索是对的。他问“可是为什么她们的五官差那么多啊”
这也是弥什好奇的地方,也是她要去探究的方向。
这时,分明不是无限空间玩家的黄霞衣,居然开口发言了“如果说线索的话,我也有一个”
两人惊讶,同时看向黄霞衣。
她有些不太习惯注视,怯怯开口说道“雕塑上的玛丽亚和画里的不一样。”
“什么意思”
“天主教神像一般都以16世纪画家的画像作为统一范本,玛丽亚的长相应该更风韵温柔才对,可是这个雕塑的长相”
不仅和温柔丰韵没有关系,反而因为薄唇细鼻梁的五官,透出一股隐隐的苦相。
弥什听黄霞衣这么说,这才恍然大悟。她震惊看向地上的雕塑,不可置信地说“按你这么说,这个雕塑压根就不是什么玛丽亚”
什么狗屁玛丽亚的诅咒,简直是对神最大的诬陷,这张脸是另一个女人的
这间天主教学校一直用着假玛丽亚神像,他们用神像寄托着“学生纯洁,老师奉献”的厚望,殊不知他们一直在供奉着另一个女人,一个和这些美好寄愿毫无关系的女人。
最可怕的是,这个真相居然被藏了几十年意识到这点的两名学员学生,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如果是这样,新的问题接踵而至了。
这个女人又是谁
顷傅发现了背后的玛丽亚,却没有跟她对视。
一是他不是弥什这种好奇心强烈,酷爱主动找死的性格,二是他发现玛丽亚的目标不是他,而是站在他不远处的路行。
路行隔着他,盯着玛丽亚的脸,连牙关都在颤抖“你为什么会来找我,明明我做了那么多”
顷傅闻言,挑挑眉,把口袋里的驱魔道具又放回去了。
因为路行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有内情,为了尽快解决麻烦,他不介意当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果不其然,路行话音刚落,女人就越过了顷傅,慢慢朝那边飘了过去。
为了防止这只鬼不讲武德,突然回头逼他对视,顷傅控制着自己的黑瞳慢慢朝眼睑深处沉下,生生将眼球翻了一个面,藏进眼皮里。
与此同时,另一个瞳孔从眼皮上飘了下来,替换嵌在眼眶里,他整个人面相也因此骤然改变。
他的人类眼球的背后,是蛇一样的竖瞳。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顷傅这才打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