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无误地落在三人耳中。
弥什和罗凡德还在辨认这是谁的声音,梁砚行却倏然脸色大变。
“是我妹妹的声音”
他拔腿就往妹妹的房间跑。
撞开房门,却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
西式床铺上只有床褥皱起来的痕迹,证明曾经有人睡过,却没有人躺在上面。
“妹妹”
梁砚行慌张把所有的角落看了一遍,报刊上孩子死亡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可能会遇到类似的事情,他就紧张得双手颤抖。
“你在哪里”
他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弥什将所有的柜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都刨出来。
梁砚行还不嫌脏地亲自跪在地上,朝床底探去。
床底就那么一点空间,能不能藏人一目了然。
就在梁砚行准备起身时,他似乎看到了什么,蹲在床边的动作顿住,漂亮的眉眼凝结只剩下眼瞳颤抖。
他伸手,缓慢伸向床底。
“撕拉”
纸张从木板被掀开的声音。
梁砚行从床底撕出了另一张纸人,身型和他妹妹一模一样
“这里这么还有一张纸人”梁砚行能接受自己遇到这种怪事,却不能接受家人也被灵异缠上。
他紧紧蹙着眉头,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难道不止我,我的家人床底都被贴了纸人”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是谁想要害我们”
但这不是当下最紧急的事情,最紧急的是,找到梁砚行的妹妹在哪里。
弥什灵关一闪,脱口而出“下水道口”
“你妹妹应该在下水道口。”
她转身朝下水道口跑去,梁砚行和罗凡德跟在她后面。
刚到花园,他们就发现那儿翻天覆地原本干净整洁的草坪被弄得坑坑洼洼的,自然石、鸟架被全数推倒,昂贵的外国花草都被毁干净了。
在一片狼藉中间,站着一个穿着纯白睡裙的女人。
又或者说是女孩。
弥什心想这是梁母还是小眉,下一秒,梁砚行的话替她心中的疑惑作了解答。
他说“妍琼,你怎么在这里”
“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梁妍琼,梁砚行的亲妹妹,那个还是国中生年纪的孩子。
“哥哥”
梁妍琼应了一声。
声音幽幽传来,只是她一直没有转过身来,依旧背对着他们。
此时的梁妍琼穿着纯白色及膝的睡衣,夜风将她的裙摆吹得不断鼓起,布料呼啦啦响。
她叉开腿,脑袋垂下,眼睛直直看着地面。
弥什探身看过去,发现下水道井口被打开了
井口深不见底,隐约能听到汹涌的水声来回翻涌,那是水声拍到井壁上的声音。
想要把这个下水道口打开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压在上面的自然石,鸟架,还有花草灌木,不仅是在破坏风水,还是防止外人打开井盖的障碍。
就连刚刚弥什探险的时候,也想过要不要打开下水井盖看一眼。
但她嫌弃搬石头太麻烦,便没这么干。
结果一转眼功夫,下水道口就被打开了。
不仅如此,井口还站着梁妍琼的妹妹,反应不似常人好好的一个女孩,大半夜不睡觉,双腿叉开站在下水道口上,哪怕哥哥一直在后面呼唤她,她也不回头。
怎么看怎么奇怪。
“妍琼,你别动,哥哥过来找你。”
梁砚行抬脚就要走过去拉妹妹。
鞋底踩在草地上的沙沙声刚响起,对方忽然提高音量地回了一句“别过来”
与此同时,梁妍琼终于转过身来了。泪流满面。
即使月色暗淡也能看到她脸色煞白得不像真人,她哭着、抽泣着对梁砚行说。“哥哥。”
梁砚行目光下移,这才看到敞开的井盖,吓得声线都在颤抖。
“你先从井盖上下来,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没办法好好说了。”梁妍琼疯狂摇头,说“我活不下去了,哥哥,下辈子我还想做你妹妹。”
梁妍琼说完,双腿并拢,向下一跳。
她以脚并拢的姿势,直直跳进下水道里。
重物下落的速度是那么快,刚刚还好端端站在原地说话的人,转眼原地消失,掉进井口里了。
所有人都被这场突然的意外吓到。
梁砚行在梁妍琼跳井的瞬间,就立刻俯身冲去,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妹妹的身体被井口一寸寸吞没。
这时,一个白影从他身边窜过,速度飞快反应惊人。
是弥什。
弥什一个滑行,抓住夜色中最后一抹白皙。
她抓住了梁妍琼的手。
“我见过一次朋友自杀。”
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