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怎么看都像是无限空间的杰作。
这绝对是副本的线索
他们不能走。
自从比赛发生意外后,跑马厅的负责人立马反应了过来,一边找来租界警察入场维持秩序,一边让工作人员把马蹄沾血的赛马牵进帐篷里。
漂亮的清洁小姐们拉起长长的白布,挡住所有现场,不让记者拍照。
弥什因为人群被迫错开眼,等再次抬头的时候,就看不到死亡现场了。
于是她才会问罗凡德“那两个人都死透了吗”
“两个人”
罗凡德无论在哪个副本都是灵感0的存在,又或者他和其他观众一样注意力都放在赛马上面,所以没有看到终点线的异样。
他反问“什么两个人”
“对啊,就刚刚的意外,一个女人卷带着孩子,往终点线上倒。”
罗凡德愣了愣,说“可是我只看到有一个孩子死了。”
一个孩子怎么会。
弥什回想了一下,确实。
以现场的出血量来看,受害者不应该是一个成人和一个小孩子的组合。
弥什怎么说也死过很多次了,知道一个成年人的身体被踩出一个洞的时候,血液如泉水喷涌,届时血光染红的不只有第一排的观众了。
由此可见,被骏马践踏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小孩。
可她分明看到有一个女人双手抱着孩子往终点线上倒了,值得注意的是,她摔下去的时候,身体并不是柔软的,而是如同木偶一般直愣愣地向下栽
不是真人,那就是灵异了。
就在弥什陷入思考的时候,一张和副本无关,但是同样让她感到迷茫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是梁砚行。
他不顾身后警察的阻扰,坚持从贵宾通道离开,走进人挤人的看台里,只为确认一些东西“你也看到了,对吧”
弥什被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梁砚行用着一副好像从没认识过她的眼神看着自己,让人有点失落。
然而梁砚行见她没有反应,又问了一次“请问你也看到事故现场有一个女人,对吧”
弥什下意识点点头。
“太好了”梁砚行轻叹一口气,说“我就知道我的眼睛没有问题,那个女人果然存在”
弥什刚想反问梁砚行“不认识自己吗”,警察闻讯赶来,以“此处危险,我们送你回府邸”的由头,将梁砚行拉回贵宾通道里。
就这样,弥什眼睁睁看着梁砚行离开。
无论身材形态还是濒死前看到的模糊五官,又或者是温柔儒雅的声音,都和弥什记忆中一样。可面前的男人确确实实不认识她,太奇怪了。
弥什盯着梁砚行的背影看,忽然,他也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两人隔着人群对视。
没一会儿,对方就被人群遮挡,彻底看不到了。
“怎么了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罗凡德注意到她的异样,出声询问。
弥什因此回眸。
“没有。警察已经开始赶人了,赛马厅应该没有什么线索,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顺着人群走出赛马厅后,弥什发现周围来了很多小吃摊贩,扯着嗓子吆喝蚕豆、瓜子和红薯。有八卦的观众告诉小摊贩说“里头死人了,大家比赛也没看成,估计不会想吃东西了”
“害”小摊贩不以为意,“这个月都死多少人了,也该麻木了。”
说罢,售卖的吆喝声起。
弥什默默记下了这句话。
“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先打进内部”只要有弥什在,罗凡德就可以不带脑子过副本了,哪怕这是自己的晋级赛也毫不在意。
弥什无语瞥了他一眼“看了王波波,你还不知道要怎么苟吗
”
她直接从报童那买了一张报纸,因为没有民国货币,还是从披肩上扣下了一颗米粒大的珍珠,用它当作买报纸的钱。
报童收到珍珠很开心,不仅给弥什一份最干净的报纸,听说她在找东西后,主动请工要帮忙“我哥哥会识字,每天都会给我念报纸,我知道全上海发生的任何事情。”
“哦”
属于民国上海的突突司机这不就出现了吗
弥什敛眸想了一下,决定先寻找和赛马厅意外类似的案件“最近有没有小孩死亡”
“那可不要太多”
报童上手,将报纸翻的哗啦啦,最后指着一个豆腐块大小的报道。
这是一个试图从垃圾场抄近路的村民,原本好好赶路,闻到空气中弥漫着酸臭腐烂的味道,觉得今天的垃圾场格外的臭。
他好奇多看了一眼,就发现有个小孩被直愣愣地绑在了废弃铁棍上面。
他的嘴巴大张,朝天扬起能看到喉咙,隔夜的雨水全都灌在里面,像小鱼缸一样。
不仅如此,小孩的眼球还被扣下来了,留下两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