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会死的。所以顷傅的玩法,相对比普通的惩罚来说,简直像是送俘虏去度假一般的不可思议。
可是弥什却不这么想。
她觉得,即使在不死副本里也不能完全掉以轻心失去大脑、心脏可能当下不会死,可是出副本以后呢离开这个不会死亡的国度,玩家还来得及用积分兑换新的器官吗
真不会踏出副本的瞬间就死了吗
弥什对此保持疑问。
所以在詹姆斯看来完全是恩赐的捉迷藏,落在她耳中,就是一个坏种试图假装的善意。
“我指认你。”
忽然,一道嘶哑的女声响起,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是赵汝真。
她在这个破地方已经待得够久了,别说献出一个器官,就是把她整个人献出去都没问题。赵汝真指着詹姆斯,残破的身体不住颤抖“我听到了,那个来自boss的电话根本没有声音,所以我怀疑你在演戏。”
“我指认你是boss。”
弥什立刻看向詹姆斯。
出乎意料的是,詹姆斯听到赵汝真说话筒没有声音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奇怪的表情,似乎这确实是真的。
不需要他来解释,因为副本规则已经自动开始游戏了。
赵汝真话音刚落,她指认詹姆斯的食指忽然爆开,化成一道血雾喷到所有人脸上。
她闭了闭眼睛,没有什么反应。
长达半年的虐待已经让赵汝真习惯性忽视疼痛,只是原本就没有左手的她,现在开始,连右手的食指都没有了。她全身上下只找得到四根手指头。
弥什收回目光,从现在开始,指认必须很小心才行。
赵汝真的经历不仅排除了詹姆斯的嫌疑,还带来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话筒没有声。
既然排除了詹姆斯自导自演的可能,确认他手机里没有声音的事实,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boss,他不能说话。
他能打电话,却不能说话,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方式和詹姆斯交流。
“这也太难找了。”就连罗凡德也能预见的困难,因为在这个世界,哪怕只剩一个器官,都能指认他是一个完整的人。
谁知道boss是人,是心脏,还是一抹混在泥土里的肝脏碎片啊
弥什百思不得其解,紧蹙眉头。
因为这场游戏,玩家们的人身自由终于被解禁,她们可以随意走动指认可能存在的boss。弥什等人走出牢房,才发现这个地方居然正好处于赌场、工厂、农场、畸形秀和工坊的中心。
她们站在路边,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建筑物的一角,就是这么近。
“我们该去哪,暹粒那么大,谁知道boss会在哪里啊”
谢裔任劳任怨地背着杨阿英,他才十八岁,做不来把同伴丢在牢房里的事情,而且那房间里还那么多老鼠,如果把她丢下,只需要小半天杨阿英就剩下一捧白骨了。
弥什也没有教育谢裔三观的责任,他爱背就背着吧,她只想快点揪出顷傅。
然后在这个副本里报现实的仇。
“詹姆斯说,boss看过我们。”弥什又开始给詹姆斯的话做阅读理解,逐字逐句分解“也就是说在我们的经历里,曾经有过跟boss照面的瞬间。”
罗凡德接过话茬“那就只剩下赌场、工厂、农场、畸形秀和工坊了。”
好家伙。
居然一样都没少,这些日子她们走过的地方也太多了
弥什也被结论无语了一瞬,而后继续分析“然后排除受害者。怎么说也是副本boss,不太可能呆在受害者的躯壳里,跟着一起受难。”
其次,他不会说话,不是哑巴就是没有嘴的残疾。
那就得排除工坊和工厂。
工坊里只有女人、婴儿和门卫,简单的伊甸园式的人类集中营,且都有嘴。
工厂是模拟办公地点的电信诈骗公司,只有受害者和加害者,而且加害者们人高马大。
范围再度缩短。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顷傅本人的性格他室友曾经说过,顷傅的展览很特别,会把重点放在塑造加害者的恐怖上面。
所以他更有可能呆在一个。能看到加害者和受害者共同相处的场合里
共同相处的场合。
那就得排除赌场,农场了。
赌场是赌棍们单独呆在一楼,荷官也算受害者;农场是人畜们呆在牛棚里,只有血满了,才会有工作人员来换瓶子,加豆子。
最后只剩下了
畸形秀
没有任何场合,比畸形秀更适合顷傅搞创作了加害者的血腥兴奋和受害者的容忍,构建出五光十色的绚烂舞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或是真心或是虚伪的笑容,血光和泪水融合,每天晚上都上演着一出出暴露人性的戏码。
“是畸形秀”
弥什拔腿就往畸形秀的方向跑,其他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