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就响了起来。
简今兆朝着声源看去,那是专属于酒店的固定电话,一般用于客人向酒店寻求服务时才会单向联系。
“”
怎么这会儿打进电话了
简今兆带着疑问,走近接起,“喂”
电话那头响起礼貌的询问,“请问是简先生吗我是铂悦府的酒店经理,我姓孙。”
简今兆对这位孙经理有印象,“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孙经理确认了简今兆的身份,有些为难地表示,“简先生,是这样的,覃野先生从下午起就一直在八层的酒馆会所喝酒。”
一瓶接着一瓶,还都是烈性的酒。
“实在抱歉,本来不应该打搅您的,但覃先生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我们这边又联系不上其他人。”
因为覃野公众人物的身份,如今喝得酩酊大醉
会所的服务
生看见了都不敢胡来,
,
但又没有覃野身边经纪团队的联系方式。
思来想去,他只能硬着头皮联系了简今兆。
简今兆在铂悦府住的日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和覃野“关系好”的时候,两人就时常在会所的私人包间小聚,经理是知道这事的。
“”
简今兆听完事情经过,眉心蹙了蹙,但他不想覃野再有任何的接触,折中提议,“我这儿有他经纪人的联系方式,你打电话联系对方吧。”
经理如释重负,“好的,麻烦您了。”
简今兆拿起自己的手机,从“犄角旮旯”里翻找出邓跃的联系电话,报了过去。
“好的,谢谢简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
“哐”
经理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话筒那头就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吵耳朵的碎裂声,紧接着就响起了侍者的尖叫。
“啊天呐,覃先生你没事吧”
嘟嘟嘟。
电话骤然挂断,像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
简今兆刚刚舒缓下的眉头再次拧紧,犹豫再三后披了一件大衣下了楼。
“叮咚”
电梯门刚打开。
简今兆就看见了一名侍者着急忙慌的身影。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常年负责会所招待工作的侍者率先认出了简今兆,“简先生,您来啦”
简今兆看见他白色衬衫上的血迹,往走廊尽头的a3包厢瞥了一眼,“怎么回事”
侍者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刚才经理在和你打电话,覃先生突然就冲了过来,结果不小心撞到了装饰用的酒杯塔。”
酒杯塔应声倒地,而覃野也被玻璃碎渣割伤了手。
“孙经理现在正在帮覃先生紧急止血,但我感觉伤口有点深,估计得去医院缝针。”侍者实话实说。
简今兆了解了情况,淡声询问,“通知他经纪人了吗”
侍者点头,“我刚联系上,对方说马上过来。”
简今兆全然没有一点想要进去看看的想法,他微微颔首,转身就按下了电梯键打算回去。
“简先生,你不去看看吗”
侍者诧异,心中暗忖难道网上的小道消息都是真的覃简两个人之间彻底闹掰了
忽然间,两人的身后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不等简今兆回身,他的手腕就被人猛然攥住,力度紧得有些发疼。
他偏头看去,径直撞上了覃野那双隐忍到发红的双眸。
覃野死死盯着他,“为什么来了却不进去找我”
整整一年没见,覃野整个人消瘦了很多,他的眼下蓄着疲惫的乌青,看上去是因为这段时间的舆论而没休息好。
手腕上涌起一阵温热的痒意,简今兆低头看去,才发现是覃野的伤口还在持续渗血,这会儿已经沿着手臂曲线滑
到了他的腕上。
紧跟着出来的孙经理想拦又不敢拦,
“覃先生,
你的手”
简今兆用力挣了挣,“你放开我”
事实证明,哪怕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是没办法放下心底的厌恶。
覃野看见他毫不掩饰的抗拒,咬牙,“不放”
他的性情像是全然变了一个人,竟然全然不顾简今兆的意愿,径直扯进了电梯边上的空包厢。
简今兆疼得脸色骤变,压根没想到覃野会做出这样的疯狂举动,“覃野你疯了吗”
经理大骇,“覃先生,你这”
覃野被醉意浸染的眸色又冷又沉,目光带着威压警告经理,“滚”
哐
包厢门闷声关上。
简今兆的后脑勺嗑上了酒柜,冰冷的疼意传来,“嘶”
覃野像是被这声呼痛激回了一点理智,企图用干净的手去揉他,“嗑到了是不是疼不疼”
简今兆当机立断拍开他的手,“滚开”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