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雪地上,无声无息的冰晶飘落,连带松针随风散落,带来令人发抖的痒。
这是冬日的初雪,风声称不上凌厉,红梅接住轻柔的雪,在尚未降温的天气,融化出点滴晶莹。
雨雪纷飞,松柏常青,淅淅沥沥汇成涓涓细流,在狂乱云涌中沉溺迷醉。
楚弗唯只觉身躯发软,脸颊蒸发出层层热气,在乍暖还寒时节化为水液,只能随波逐流地隐没天地间。
她至今仍不敢相信,他甘愿做这样的事,毛毯掩盖全部的狎昵和放荡,反倒给她留白空间,比起亲眼目睹,更让人心脏狂跳。
韩致远听见楚弗唯小声气喘,小口的,颤抖的。
相比熄灭体内燥热,她的意乱情迷给予他偌大的满足,某种被强烈需要的快意拨动他神经,精神欢悦远超身体餍足,带来无与伦比的悸动。
他大抵是有私欲的,想要看她为他迷乱,比切实占有更鼓舞人心。
倘若爱情不是人为制造的谎言,真相的谜底应该不是夺取,而是献祭。
他在波涛汹涌、漫天雪飞中膜拜他的神明,直至她的眼神在起伏潮水间涣散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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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韩致远站起身来,摁亮昏黄的夜灯。
缥缈光线中,他的神态沉着镇定,举手投足从容不迫,要不是嘴唇水光湿润,没人能识破他厚颜无耻的行径。
他凝视倚靠沙发怔然的楚弗唯,内心充斥既爱又怜的柔软情绪,拿纸巾简单替其清理,用毛毯包裹住她,将她抱到怀里来“喝水么”
楚弗唯浑身软绵绵的,将脸埋在他身上,才感到口干舌燥“喝。”
韩致远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楚弗唯缩在毛毯里,小口小口地饮用,突然想起他来,将水递给对方。
韩致远望着水杯,他一扬眉毛,抿唇道“我不渴。”
“”
楚弗唯愤愤收手,又猛灌了一大口,驱散脑内糟糕的联想。
“慢点喝,不够再给你倒。”
焚烧般的温度平息,两人在沙发上温存,重新打开观看过半的电影。
惬意中,楚弗唯枕住韩致远,冷不丁地反应过来,猛然抬头,打量起他,试探道“你”
她刚刚好像觉察他的身体变化了。
韩致远当即领悟她的未尽之语,坦白讲,他并非方寸不乱的正人君子,憋闷和压抑无疑是一场煎熬,但心理上的欣愉胜过一切,尤其是她现下亲昵地凑近自己,跟肆意妄为的绮念是不同滋味。
韩致远捏她的耳垂“你不该心疼我一下,废除不平等条约”
“你都狡诈钻漏子了。”
“哪有。”他道,“这是力求最好服务,好让合约的甲方满意。”
“”
影院内,两人看完一部电影,随手翻了翻别的影片,确认没有感兴趣的内容,这才回到热闹的客厅。
林听看到突然出现的二人,她吓了一跳,惊道“我还以为你们睡了。”
林听和刘沛找了一圈,四处都没见到人影,以为他俩作息规律,到楼上的客房休息。
楚弗唯总觉得此话充斥歧义,回道“怎么会,那么早。”
“那你们今晚还睡么”
“”楚弗唯温吞道,“你们不睡了”
“我本来就倒时差呢,现在想睡都睡不着。”
正值此时,刘沛捏着一把冷光焰火出现,他随手挥了挥,提议道“玩不玩这个”
林听面色错愕“你多大了”
“拜托,高中同学聚会,重回校园咋了”刘沛叫道,“再说你想在内环放烟花都没戏,也就今天出来才有机会。”
此话一出,林听瞬间被说服,索性接过仙女棒,问旁人有没有打火机。
一群人穿好大衣,打开长廊的吊灯,推门到庭院里放烟火。
噼噼啪啪的火焰亮起,在夜色中绽放灿烂花束,弹跳、闪烁出夺目的星点。
刘沛等人较为兴奋,挥舞着数根烟火,丝毫没文创园老板的架子,跟个大男孩般在院中乱窜。
林听同样点亮一根焰火,对着流星般的火光许愿,拜托楚弗唯帮自己拍照。
拍摄结束,楚弗唯随手抽过一根点燃,眼看韩致远置身事外,对方并未融入欢闹人群,反而静静地注视自己。她问道“你不点一根玩儿”
韩致远摇头“不点。”
“没劲,真扫兴。”
韩致远听她抱怨,这才走了过来,陪她点燃一根,欣赏星火璀璨。
两根烟花同排亮着,连光束都迸发交融。楚弗唯站在左,韩致远站在右,她见他的烟火棒凑过来,抬手略微向左偏了偏,却见他追了过来,又来触碰她的烟火。
明亮的火星溅起,相触的烟花变得更盛大,如白色的绚丽星辰。
楚弗唯瞧他穷追不舍,面对他幼稚的举动,眉间微动道“什么意思”
下一秒,韩致远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