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笑道“不如我们边走边谈。我也想看看闵州的卷宗,还请郦照磨帮忙领路。”
郦照磨心中更是一阵狂喜,看卷宗好啊,卷宗这么多,萧总督就能在照磨所留得更久,多美的事
郦照磨笑着为萧景曜领路。
别看照磨所的职级并不高,但占地面积还挺大,光是存放卷宗的屋子,就有七八间。每一间都摆放着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书架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卷宗,按年份一份份排列好。
郦照磨原本还有些拘谨,见到了这些熟悉的老朋友,整个人瞬间就放松下来,神采奕奕地向萧景曜介绍起来,“从这个书架开始,摆的都是正宁年间的卷宗。您面前的,正好就是正宁元年的卷宗。算算日子,那年您才刚出生呢。”
萧景曜顺势笑道“那我可得好好看看,在我出生的那年,闵州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郦照磨对这些记载如数家珍,当即乐呵呵道“那年陛下刚刚登基,盛世安稳,闵
州这边也没有发生大事。只是闵北一带闹了大疫,好在当时的闵州知州范无疾当机立断,将闹疫的村子都封了起来,又让医官带着闵州境内的大夫前去闵北救人,迅速将事情控制住,死伤不多。至于海上,又同倭匪打了两场,倒也不足为奇。好在陛下圣明,大发神威,让梁将军带着水师打到了倭匪的老巢,日后的卷宗,再也不会出现临海百姓受倭匪骚扰之事了”
萧景曜想想现在已经被并入大齐疆域图的倭岛,内心也很是高兴。相比起大齐百姓那种“大齐打了胜仗疆域又扩大了”的兴奋感,萧景曜这个从后世穿过来的家伙更是爽度超级加倍。
这种大好事,常听常快乐。现在再从郦照磨嘴里听到这事儿,萧景曜依旧爽到头皮发麻,嘴角不受控制地疯狂上扬,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没错,日后闵州的卷宗,再也不会出现倭匪两个字”
现在都是大齐人,倭匪没了倭国支持,自身又没强大到可以割据一方,现在不管去哪儿都得挨打,区别就是碰上的爸爸不同,教训逆子的力度也不同。
比如梁千山,治下水师骁勇善战,兵强船大,还是个土豪,打起仗来炮火不要钱的往外轰。要是让梁千山碰到倭匪,那必然就是毫不犹豫地开火,轰轰轰几声给对方一个痛苦。
庄明的人则不一样。他们大多都有亲人惨死在倭匪之手,落在他们手里的倭匪,个个儿都要遭受这世上最惨无人道的几样酷刑。大齐虽然没有后世广为流传的满清十大酷刑,但大齐也有自己的刑罚方式。什么砍头啦,千刀万剐啦,让犯人感受一下五匹小马的力量啦,通通都有。
官府判刑需要讲证据,遵律法。海盗们不需要。庄明的手下抓到倭匪后,那叫一个花头多多。今天割他一片肉,明天在结了痂的伤口上撒一把盐,顺便将血痂全都给抠掉。还有的更有创意一点,将倭匪的人皮完好无损地剥下来,和自己海盗的旗帜挂在一处,放眼看去就是一张张人皮随风飘扬,威慑力十足。
这种如此有艺术性和观赏性的行为艺术,萧景曜觉得庄明当真是可亲可爱,好好一个硬汉愣是让萧景曜看出几分柔情来。
多好的行为艺术啊。萧景曜都在思索着要不要对庄明提一嘴满清十大酷刑。侵犯大齐边境,残忍虐杀闵州百姓的倭匪,配得上满清十大酷刑。
就是这事儿一干吧,萧景曜在庄明心里的印象,可能就会变得奇奇怪怪的。
至于郦照磨嘴里提到的当年的闵州知州范无疾,萧景曜更是不要太熟。这位这些年也算是官运亨通,现任吏部右侍郎,在京城也算是一号人物。
萧景曜回想了一下范无疾的行事做派,只觉得这位大人颇有几分万事不沾手的能耐。虽然在吏部担任要职,却不显山不露水,存在感并不算强。要不是郦照磨提了一嘴,萧景曜都想不起这么一位人物来。
不过萧景曜当初的谱系也不是白背的,既然锁定了关键人物,萧景曜自发从脑海里提取出来背过的有关范无疾的信息。
然后,萧景曜发现,范无疾的履历十分漂
亮。在闵州干知州干得不错,任期满后就被调进京城,先是去了光禄寺,后来进了御史台,再后来去了吏部,而后一直升到吏部右侍郎。
这是份很了不得的履历,从闵州开始,这位范大人就没被降过官职。几十年不被降职,去的地方一个比一个好,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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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曜现在不断刷新升官记录,是因为他本身实力超群,又有正宁帝做他的坚固后盾,说一不二,强硬地提拔萧景曜。
毫不夸张地说,萧景曜在京城,存在感不要太强。不管是多恨萧景曜的人,都得承认,这家伙的能力确实吊打一帮同僚,同龄人中无敌手,和官场老狐狸也有一战之力。
萧景曜官运亨通,大家虽然震惊,却也表示理解。毕竟这家伙运气和实力兼备,属实是老天爷的亲儿子,大家震撼过后也就算了,不过是茶余饭后再添一笔谈资。
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