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届主考官和上一届偏好却完全相反,这种事情十分稀松平常。所以很多乡试上了副榜的考生,也未必能在下一届乡试中继续上副榜。
正宁帝的规定是连着两届上副榜,隔了一届都不行。柳疏晏在这种情况下,以副榜最后一名,加上上届副榜第八的排名,成功中举,确实比张伯卿更幸运。
正宁帝登基十三年,乡试也就四届,连着中两届副榜成为举人的,屈指可数。从这个方面来看,柳疏晏说他是几人中运气最好的,完全没毛病。
见张伯卿哑口无言后,柳疏晏得意地叉腰狂笑,又跑去萧景曜面前嘚瑟,“嘿嘿嘿,论起运气,你这个解元也不如我”
萧景曜微笑着点头附和,“确实如此,我考中解元靠的是实力,不像你,全凭运气。”
柳疏晏“”
这一回轮到张伯卿叉腰狂笑了,笑容从柳疏晏脸上转移到了张伯卿脸上,空气中依然满是快活的气息。
唐振源笑着摇头,“你去招惹景曜干什么他那张
嘴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欺负欺负张伯卿也就罢了,毕竟你俩从武力到口才都旗鼓相当,信心膨胀跑去同景曜叫板,你做什么这么想不开”
柳疏晏aaadquoaaaheiaaahei▁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谢谢你啊,并没有被安慰到。
柳疏晏果断转移话题,问道“我们肯定会接到官府帖子,去参加鹿鸣宴,赶紧去找找赴宴的衣裳。主考官冯大人和知州大人都会出席鹿鸣宴,必须得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几人中,柳疏晏最在意外表,提出这话也不奇怪。
“是该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唐振源看了看萧景曜,又看了看柳疏晏,笑着打趣道“尤其是你们两个,景曜这个解元自是不必多说,必定会被主考官考校。疏晏,你可是本届最幸运的举人,原本40名举人外的两届副榜举人,估计也会被两位大人叫过去看一看。”
柳疏晏摸了摸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打了个哆嗦,“虽然这是件好事,但我心里怎么还有点发怵呢”
“那可是朝廷大员,能不发怵吗”
柳疏晏一指萧景曜,语气羡慕,“景曜就一直很稳重。”
被点名的萧景曜诧异地看过来,“鹿鸣宴是为我们这些新晋举人庆祝的,两位大人同我们无冤无仇,想也知道并不会在鹿鸣宴上刁难我们,而是会勉励我们一番。既如此,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最差的情况也就是被两位大人无视,表现好一点就会得到夸奖,稳赢的局面,萧景曜是真的觉得没有紧张的必要。
柳疏晏勾过萧景曜的脖子,唐振源和张伯卿也围了上来,“真羡慕你这份平稳的心境”
换了身衣裳,重新束了发的萧元青一出来就见到这副场景,一手一个,拎小鸡似的将柳疏晏三人从萧景曜身边拎开。
张伯卿三人顿时有种自己成了小鸡崽的错觉,看了眼萧元青并不强壮的身形,柳疏晏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可算是明白景曜方才为什么那么气急败坏了。”
他们好歹都是百多斤的汉子,也算有点分量。被萧元青这样轻飘飘地拎起来,委实伤自尊。
唐振源倒是很淡定,拍了拍柳疏晏的肩膀,“想想那棵被萧叔倒拔出来的树。再想想在登科楼里就被萧叔拎起来的景曜,好歹我们是在家里被萧叔拎起来,没有外人看见。”
要不怎么说,只要有个比自己更倒霉的,自己就觉得没那么憋屈了呢。柳疏晏看了眼萧景曜,瞬间就心理平衡了。
萧景曜暗暗翻了个白眼,又给了萧元青一记眼刀。
萧元青憨憨挠头,坚决不承认他先前是故意为之,笑着转移话题,“现在榜也放了,大家都中了举,也是一大幸事。你们既然担心参加鹿鸣宴的行头,不如去成衣铺好好看看最时兴的衣裳还有什么鞋履发冠和腰封,通通都买上少年举人,就该是这样的意气风发”
萧景曜偏头看了萧元青一眼,心说爹你这样的做派真的很像一个暴发户。
柳疏晏三人都有些意动,又勾过萧景曜,“萧叔说的有道理,我们
就去成衣铺看看,置办几身行头。aaardquo
aaadquo我夜观天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觉得我们几人缘分深厚,不如买同一样式的衣裳,在鹿鸣宴上一露面,大家都能知道我们是至交好友。”
萧景曜站在一旁,兜着手看他们三个耍宝,又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士子衫到时候赴宴的举人们定然也都是着士子衫。我们几个要是穿别的衣裳,都不用统一样式,大家都会知道我们是一伙儿的。”
柳疏晏三人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气氛活跃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去买身新衣裳也不礼貌了。张伯卿几人也确实没带几身衣裳,又因为多次浆洗,衣裳都半新不旧。鹿鸣宴如此重要的宴会,张伯卿几人想好好把自己打理一番,以最好的面貌去见知州和主考官,也是人之常情。
至于萧景曜,他对买衣裳之事可有可无。既然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