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第一次办群英会,大家图的就是一个新鲜,参与度才这么高。以后再办,营业额估计不能再达到这个数。
邓掌柜却笑道“这一次,老夫在小公子身上学到不少经商的东西,多出来的几万两,就当是老夫给小公子的拜师费吧。”
邓氏家主也帮腔,“如今邓氏书局已经坐稳了雍州最大书商的位置,名声已经传去京城。若是能得京中贵人的青眼,便是将这次所有的进账都给小公子,也是我们赚了。”
萧景曜点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也不再推辞,坦然收下了这笔巨款。
群英会就此落下帷幕,严丞相以三千多万的票数压下其他两位,成功拿下“最受百姓爱戴的丞相”这个头衔。气得其他两家的支持者好几天都没胃口,摩拳擦掌势要在下一次将场子给讨回来。
群英会给大家带来了许多茶余饭后的谈资,哪怕天气越来越冷,都未降低大家的热情,每天得了空,坐在桌子边,放上一壶茶就能聊上几个时辰。
萧景曜收了银子后就不再关注这些闲聊,将心思都放在了课业上。
院试在明年四月举行,离现在也就只有五个多月。时间紧迫,容不得萧景曜再摸鱼。
萧家人得知萧景曜这回赚了多少银子后,震惊得三天没回过神。算上钱璋给的那份分成,萧景曜这一次就赚了三十三万多两银子。这么多银子,在京城置办间中等大小的宅子,足够了。
齐氏不容分说地表示,这笔银子作为萧景曜的私产,家里都不许动。萧元青等人一点意见都没有,还默默反省是自己太过无用,才让萧景曜稚龄之身就要为家用费心。
萧家祠堂又香火缭绕,萧子敬拽着萧元青,整整跪了七晚祠堂,可见他们对祖宗多么感激。
萧景曜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熟练地给师曼娘递药油,让师曼娘更好地给萧元青揉掉膝盖上的青紫。
这时,尹县令差师爷登门,说是想见萧景曜。
有了贾县令的这个畜生的前例在,萧家人现在一听到县令有请,都条件反射地感到心慌。
师曼娘更是担忧地抱紧了萧景曜,不愿让他再去县衙,“就说近来天凉,曜儿不慎染了风寒,不便去见县令大人。”
齐氏无奈,“但昨日曜儿才去了私塾。”
“那也可以不去,我就不信尹县令还会让捕快们来捉曜儿去县衙见他。曜儿又不是犯人”萧元青暴躁,“他们敢来,我就把他们通通都丢出去”
萧景曜想着自己曾经见过的,乔装打扮一番后偷偷去书局呈交自己写的诗词文章的尹县令,有不同的想法,“尹县令和贾县令不同,贾县令鱼肉百姓,尹县令上任至今,都没传出什么坏消息,还经常下地,百姓们都说他是个好官。”
“不管他是不是好官,他都比贾县令聪明的多,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付我。”
萧元青还是不同意,但萧景曜对
这位尹县令比较好奇,对方若是对他好奇,应该在他刚上任的时候就让自己过去见他才对。怎么过了这么久才让自己去县衙
萧景曜并不觉得尹县令会对他不利,两人并没有利益冲突,甚至于萧景曜连着拿了两个案首,还帮尹县令添了笔政绩。只要尹县令没有突然被贾县令夺舍,他就绝对不会对萧景曜有什么恶意。
再说了,贾县令人头都落地了。他的死可以说是萧景曜一手策划的。尹县令就算想搞点事情,也不会那么不长脑子的挑中萧景曜这个硬茬。
这个时候邀自己上门,萧景曜也想知道尹县令这是唱的哪出。
于是,萧景曜压下萧元青等人的担忧,独自来到了县衙门口。
陪着尹县令上任的师爷恭敬地将萧景曜领进衙门,不知道对萧景曜说什么,所以一路沉默。
萧景曜来到二堂后,尹县令就笑着站了起来,亲自递了杯茶给萧景曜,“茶是温热的,正好暖暖手,也可以润喉。”
萧景曜注意到,堂内的摆设十分简朴,不似余县令在时那般讲究,也没有贾县令在时那股浮夸之气。
个人气质不同,生活起居等细节中就能反应出一个人的性格。如此看来,尹县令表面上应该是个简朴的人。
萧景曜恭敬地对着尹县令叉手道“谢大人。”
尹县令皱纹遍布的脸上露出个亲切的笑容,对着萧景曜摆摆手,温声道“不必多礼。你这位小神童,名声如此大,我刚上任时就想见见你。不过那时正好是春耕之际,农桑要紧,正好你也要准备县试,我也就将这事儿往后推了推。没想到这一推,就推到了现在。”
萧景曜连忙说道“大人心系农桑,是南川县百姓之福。”
“客气话就别说啦。我身为一县父母官,这本来就是我分内之事。好在这两年风调雨顺,农家收成不错,过了两个好年。”
萧景曜抬头打量了一下尹县令的神色,见他的开心不似作伪,说话也随意了许多,笑着点头附和,“学生每年回族里拜年,族人均面有喜色,说是这两年收成好,过个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