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开溜,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自己的衣裳,一面往身上套,一面悄声下榻,连鞋子都来不及穿,飞窜的打开舍门冲出去。
“哎呦”
“啊”
大门一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顺着门板直接倒进来,一下子砸在成蟜脚边。
成蟜吓得惊呼一声,毕竟全然没有防备,手中的衣衫衣带等等,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冷冷死了”那倒进来的东西,并非甚么东西,而是一个大活人
正是昨夜宿在门外的燕丹
燕丹靠着门板睡了一晚上,外面还是冬日冷得紧,幸而燕丹饮了酒,实在太困乏,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方才成蟜开门之时,燕丹还未醒过
来,靠着门板直接出溜了进来。
燕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目,倒在地上,从下往上看去,便看到一双白皙精致的脚踝,然后是纤细白嫩的小腿,白色的里袍半遮半掩,隐约遮挡着来人无限的风光。
燕丹后知后觉,猛地有些面红,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撇开头去。
哗啦
就在此时,一件毛披风从头兜下来,直接将成蟜裹得严严实实,别说是细白的小腿了,就连脚后跟儿也看不到一丝。
是嬴政醒了。
嬴政将披风兜在成蟜身上,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道“这么冷的天气,竟不穿鞋子,若是病了有你好看。”
于是在燕丹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的时候,嬴政已经抱着成蟜离开了别馆屋舍,直接上了辒辌车。
燕丹头疼欲裂,宿醉的痛苦席卷而来,有些记不清楚了,脑子里浆糊一团,他揉着额角,迷茫的目送着嬴政与成蟜离开,嘴里喃喃的道“嘶好冷,我怎么睡在门外”
嬴政将成蟜抱上辒辌车,将车帘子放下来,亲自掖好户牖的窗帘,不叫冷风吹进来,这才坐下来,与成蟜面对面,给他紧了紧披风。
成蟜垂着头,眼眸乱转,藏在披风里的手来回抠饬着自己的里袍衣带子,这都叫甚么事儿,酒后乱性啊,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蟜儿。”嬴政发话了,道“与哥哥谈谈。”
“谈谈谈”成蟜仿佛变成了结巴,道“谈甚么”
嬴政淡淡道“谈谈你该如何对寡人负责之事。”
“负、负责”成蟜诧异的抬头,终于与嬴政的目光碰在一起,对上嬴政笑盈盈的眼神,赶紧又垂下头去。
“怎么”嬴政道“蟜儿现在害羞了昨夜的蟜儿可是放肆大胆的紧,花样百出,令哥哥应接不暇啊,合该害羞的,是哥哥才对罢”
“别”成蟜连忙捂住嬴政的嘴巴,咬牙切齿的道“别说了。”
嬴政微笑“行,既然蟜儿不叫提,那不提也罢,蟜儿现在说说,该对哥哥如何负责”
成蟜揪着披风的带子来回搓“反正反正你也没吃亏。”
没错,吃亏的是自己才对成蟜头疼不已,说好了霸王硬上弓呢,昨日醉得稀里糊涂,哪里是霸王硬上弓,分明是把自己喂到嬴政嘴边上
成蟜悔恨不已,但为时已晚。
嬴政道“谁说寡人不吃亏”
成蟜咬了咬下嘴唇“你吃吃甚么亏”
嬴政道“你强迫寡人,寡人自然吃亏。”
成蟜“”大尾巴狼
嬴政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寡人长这么大,活了两辈子,还从未被人这般强迫过。”
成蟜“”为甚么说得人没觉得羞耻,自己这个听的人,羞耻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嬴政道“罢了,蟜儿你若是不想负责,哥哥也不能强求你。”
“真的”成蟜略微抬起头来,眼巴巴看着嬴政。
嬴政叹气道“自然,只是寡人便要将昨日之事,不小心的透露给公子文治。”
“小舅舅”成蟜震惊的道“告诉告诉他干甚么你若告诉了他,岂不是告诉了全咸阳城之人他那个大嘴巴”
嬴政道“两条路给你选,其一,蟜儿对哥哥负责,那昨日的事情,寡人便算是吃点亏,自己咽在肚子里;其二,蟜儿不对哥哥负责,那昨日的事情,寡人便要不小心透露给公子文治,蟜儿是知晓公子文治的为人,没甚么坏心眼子,就是嘴上没把门蟜儿,你选罢。”
成蟜头皮发麻,嬴政果然是个老狐狸,而且还是重生过一次的老狐狸,秦始皇已经很难对付了,叠满光环的秦始皇这谁能对付
成蟜咬着下嘴唇道“要怎么负责”
嬴政幽幽一笑,伸出大手将成蟜的手掌包裹住,与成蟜手指摩挲,慢慢变为十指相扣的动作,微笑道“循序渐进。”
他说着,探身过去,在成蟜耳边轻声道“蟜儿,你也心悦哥哥,哥哥很欢心。”
“蟜甚么时候”成蟜反驳道“甚么时候承认心悦你了”
“承认”嬴政笑眯眯的道“蟜儿这个词眼用得好。”
成蟜“”坏了,又中计了
嬴政的微笑余刃有余“放心,早晚有一日,哥哥会令你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