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颤抖的走上前去,握住成蟜的掌心,颤声道“蟜儿,蟜儿是你么是你回来看大母了”
“老太后”芈夫人震惊不已,自己是来给成蟜告状的,如今成蟜出现,老太后不但不责怪成蟜,态度还如此古怪。
成蟜不着痕迹的一笑,恭敬的作礼,一板一眼的道“若敖成蟜,拜见华阳太后。”
华阳太后这才清醒了一些,道“你是若敖氏的”
成蟜知晓华阳太后的秉性,便是喜欢懂得规矩的,越是听话越好,于是乖巧的回答“回太后的话,晚辈正是若敖氏家中的。”
“像太像了”华阳太后反复的上下打量成蟜,显然已经忘了芈夫人的存在,喃喃的道“太像了你多大了听说成氏老家主头年病逝了,你家里还有甚么人么”
成蟜一一作答,道“多谢老太后关切,老家主还在世的时候,经常提起老太后。”
“哦”华阳太后道“他还提起了老身”
“正是呢。”成蟜心说,提起个鬼,自己都没见过成氏的老家主,但对答如流的道“老家主十足佩服华阳太后,一直叫我们小辈儿多多向老太后习学,这不是嘛,蟜如今头一次拜见老太后,不知为何,竟觉得异常的亲切,仿佛仿佛”
“仿佛甚么”华阳太后道“你尽可以说出来,不必吞吞吐吐。”
成蟜莞尔“这话说出来,恐怕旁人还以为蟜要攀附老太后,但老太后既然这般说了,蟜也不敢不遵从,便干脆有话直说了便仿佛往日里曾经见过一般不瞒老太后,您生的,与蟜的大母好生神似呢”
“当真”华阳太后重新抓住成蟜的手心,道“你大母如何唤你”
成蟜道“大母素日里都唤蟜儿。”
“蟜儿蟜儿”华阳太后笑起来“那老身也唤你蟜儿,如何”
“太后”芈夫人被晾在一面儿,已经很不痛快了,连忙上前,摇晃着华阳太后的手臂道“太后,您不是要给妾做主么”
成蟜当即站起身来,毫不含糊,咕咚一声双膝一曲跪在地上,拜了一次,又拜了一次,跪拜两次是请罪的礼仪。
“太后,”成蟜主动道“蟜有罪。”
“甚么罪”华阳太后问道。
成蟜微微垂眼,他本就因着血气不足,显得有些羸弱,如今这般垂下眼帘,竟有些楚楚可怜起来。
“蟜不知因何,得罪了芈夫人,虽不知因何,但一定是蟜之过错。蟜初来秦国,甚么规矩也不懂,还请芈夫人多多见谅,若是责罚,蟜亦心
甘情愿”
“这可是你说的。”芈夫人冷笑一声“有甚么责罚,你都心甘情愿的受着”
成蟜心中感叹一声,怪不得芈夫人入宫七年都不得宠,被当成花瓶一样摆在宫中,也是,这个花瓶还不能保温。
成蟜放低了姿态,芈夫人却想要在长辈面前乘胜追击,这不是不懂得分寸是甚么
“好了”华阳太后果然道“都是楚人,又都在秦国,何必如此与自己人较劲呢若是有个甚么不痛快,大家伙儿摊开来说说,也就是了。”
“太后”芈夫人大惊失色。
成蟜一点子也不意外,不是他吹牛,便是凭着这张脸面,华阳太后如此念旧,绝对不会让芈夫人责罚自己的,更何况,自己还嘴甜乖巧,哪个长辈不喜欢
成蟜故作低落的道“太后,是蟜开罪了芈夫人,的确该罚,只是只是蟜以为,如今之计,我楚人内忧外患,实在不该与自己人较劲,毕竟赵太后还在虎视眈眈呢,若是赵太后知晓咱们这里内讧分歧,怕是会拍手叫好,也说不定。”
一提起赵姬,也便是嬴政的生母,华阳太后便气不打一处来。
华阳太后出身金贵,乃是楚国的王宗之女,赵姬不过讴者出身,仗着美艳跻身后宫,华阳太后顶顶看不上她。
加之嬴政即位这七年间,赵姬因着年轻貌美,一点子也不甘寂寞,闹出了不少风言风语的绯闻,实在给王室蒙羞,连带着华阳太后的面子也不好看,华阳太后如何能看她顺眼。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赵姬并非楚派,也并非楚国人。赵姬与吕不韦走得亲切,秦廷中楚派凋零之后,吕不韦趁机发展自己的小团体,拉拢赵姬这个外戚,想要趁此打压楚派,华阳太后怎能任由这些野人骑在自己脖颈上拉屎拉尿这矛盾不就对上了么
成蟜可没有忘记,嬴政留自己的目的,便是挑起楚派与外戚的矛盾,让楚派的势力,与赵姬吕不韦的势力针锋相对,如此一来,互相制约,这个朝廷才能平衡,嬴政一碗水端平,便可从中获利。
成蟜是时候的将矛盾挑起来,叹了口气道“如今这种紧要关头,蟜以为,无论如何,自己人都绝对不能内斗的,因此蟜虽不知怎么得罪了芈夫人,但还是要主动向芈夫人赔个不是,请芈夫人大人大量。”
芈夫人冷笑“你说的真好听,还不知怎么得罪了我,我”
“够了”华阳太后呵斥,直接打断了芈夫人的言辞“你真是不知大体蟜儿方才说的还不够清楚么,赵太后和吕不韦的势力虎视眈眈,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