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个吃喝玩乐的绮襦纨绔,有点子才华,但全都用在淫词艳曲之上,整日里不是招妓便是顽猎,上面有哥哥照着,顶头有华阳老太太护着,天塌下来都不需要他来补。
嬴政道“予知晓了。”
蒙武点点头,便放下辒辌车的帐帘子,让大部队继续前进。
部队的脚程不快不慢,稳稳当当,按照预计时日抵达了咸阳城,黑甲武士缓缓驻足,慷锵有力的列队在咸阳之外。
嬴政打起帐帘子走下车来,成蟜也从车上蹦下来,打眼一看有些奇怪,说好的迎接队伍呢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咸阳城的戍守士兵和他们“两两相望”。
嬴政蹙眉道“如何还不见特使”
蒙武前去探看,很快归来,脸色相当难看的道“长公子,这”
“但说无妨。”嬴政道。
蒙武硬着头皮道“回禀长公子,特使公子琮与公子文治本该今早出发,只是因着公子文治突发恶疾,耽搁了时辰,来人禀报说,特使已然往这面赶来,还请长公子担待。”
嬴政黑着脸,没有说话,甚么突发恶疾,想必根本不是恶疾,而是下马威
成蟜“”拖后腿啊
成蟜一路上好容易将便宜哥哥拍的浑身通透,结果来了两个拖后腿的楚派,而成蟜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楚派,眼下好了,便宜哥哥若是一个不欢心,必然会牵累自己。
“哥哥”成蟜立刻道“我们去车上等罢不要累着哥哥了蟜蟜会心疼哒”
嬴政没说话,转身上了辒辌车。
成蟜爬
上车子,甜甜的道“哥哥,蟜蟜给你剥果子食罢”
嬴政看了一眼成蟜,见他小心翼翼的眨巴着大眼睛,一副生怕自己生气的模样,突然忍不住有些发笑,道“蟜儿,哥哥没有生你的气。”
“呼”成蟜无声的吐出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
嬴政道“哥哥帮你剥罢。”
嬴政给成蟜剥了一堆的果子,眼看着天色昏黄,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这才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咸阳城大门轰然打开,一行人骑马而来。
打头的男子一身官袍,看起来三十有余,面容端正不苟言笑,透露着一股威严气质,正是此次的特使昌平君,公子琮。
落他半身的男子约莫二十来岁,生的是桃花眼秋水眸,一双笑唇别提多风流多情,一看便是个纨绔子弟,乃是公子琮的弟弟公子文治。
一行人勒马,下了马背,公子琮拱手道“臣奉命恭迎两位公子回朝”
辒辌车安安静静,一点子声响也没有。
公子琮微微蹙眉,提高嗓音朗声道“臣,奉命恭迎两位公子回朝”
辒辌车还是安安静静,仿佛车子里根本没有人一般。
公子文治也下了马,吊儿郎当的道“哥,这里面儿没人罢怕是等的不耐烦,走了我去看看。”
“治儿”公子琮道“不得胡闹。”
公子文治被华阳太后娇惯坏了,不听劝阻,执意走过去,便要伸手去打起车帘子。
哗啦
公子文治堪堪伸手,车帘子突然从内打起,他一个没留神,竟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推出,下盘不稳,咕咚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呦”公子文治摔得结结实实,四仰八叉,咸阳城正好下过雨,路上的尘土变成了泥土,好端端的华服登时滚了一身的泥。
“治儿”公子琮大步跨过去,扶起地上狼狈不堪的弟弟。
“疼疼死我了”公子文治不雅的揉着屁股,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便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目。
嬴政状似悠闲的打起帐帘子,毫无诚意的道“当真对不住,帘子挡着甚么也看不清,撞到楚公子了”
“你”公子文治一听便知他是故意推自己,刚要理论。
“治儿,不得无礼。”公子琮喝止。
公子琮作礼道“长公子有礼,臣迎驾来迟,还请长公子责罚。”
嬴政幽幽的道“二位楚公子都是大母的心头肉,予区区一个公子,二位楚公子不放在眼中,也是常有之事,予又如何敢怪罪呢”
公子琮道“长公子折煞臣了。长公子,王上已然在章台宫等待,还请长公子进城。”
嬴政从车中下来,换了马匹,朗声道“进城”
公子文治刚才摔了一跤,浑身狼狈,不愿意骑马丢人现眼,桃花眼一转,道“哥,治儿许久未见蟜儿,便与蟜儿一同安车。”
说着,也不等成蟜同意,直接钻入车中。
公子文治钻进车里,大马金刀的坐下来,仿佛到了自己个儿家中一般,不止如此,一眼便注意到了承槃中剥好的果子,那是嬴政方才给成蟜剥的,成蟜还未吃完,打算留着慢慢食。
“正好,我口渴的紧”公子文治说着,自来熟的抓了一只果子丢入口中。
成蟜皱眉道“那是哥哥给蟜蟜剥的。”
公子文治不屑的看了一眼成蟜“吃你一颗果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