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规划了,只余下一小部分,放在自家的种子铺里售卖。
就是为了低调,不再凝聚更多人气和声望。
甚至,原本他们打算开的是农资店,现在也改成了种子铺。
农资店是综合性的,除了各种种子,原来安排的是,还售卖比较实用的农具和化肥,都是改良优化的,但如今,是不敢再弄出来了。
风头太大,扛不住。
光卖高产小麦种子,当天开业时,就人满为患,不到一个时辰,全部售罄,门口还有人嚷嚷着不肯走。
连其他粮食种子,后来都被包圆了,还有蔬菜种子,也没放过。
当时为了更有说服力,更只管的表达他们家蔬菜种子有多好,所以在铺子里弄了几个种植箱,安排了好几种蔬菜,如今都长得非常茂盛出息,一看就知道产量低不了,谁能忍住不买?
尤其是非常稀罕的番茄和番椒,是限量卖的,顾欢喜提前培育成苗,每人顶多五棵,伙计们一拿出来,就被哄抢了。
抢不上的各种抱怨哀嚎,捶胸顿足,好像错失了几百两银子。
店铺只开了一天,就无奈关门了。
因为货物都卖完了。
顾欢喜之前还整理了一本自制化肥的书,原想着印刷出来后,在店里售卖,为了不出风头,也暂时歇了,而是给了孙尚书,让他安排专关农事的官员去想法子推广。
如此,以后有啥功劳也是那些人的事儿,跟她帝王关系就不大了。
许怀义为这事儿,还替她觉得委屈,“要是以你的名义来推广,说不定还能把你的诰命再往上提两个等级呢,现在白白便宜了别人。”
顾欢喜很想得开,“我也没出什么力,无非就是照抄照搬而已,那书里得内容又不是我费心研究琢磨的,真有功劳,也算不到我头上,该是那些到处跑腿费心去宣传的人领才是。”
“那咱闺女呢?”许怀义很是不甘,“原是要在店里卖化肥的,现在也夭折了,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顾欢喜好笑的道,“哪里不取了?闺女收集的那些眼泪,稀释后一点没浪费好不?不能当成化肥在店里卖,但都留着培育那些珍稀的中药材了啊。”
“真的?”
“这还能有假?开春就在庄子上劈出地来种植了一些草药,有专人看管着,那些特别珍贵稀罕的,都是阿鲤亲自伺候,很多养不活的,现在都长得很好呢,焦大夫见了直呼稀奇,天天当宝贝盯着。
等那些药材成熟,就能入药治病了,到时候就医治许多疑难杂症,可以救治更多的人,你说这样难道没有意义?浪费你闺女穿越来的金手指了?”
许怀义赶忙摇头,一脸激动,“没有,这更有意义啊,关键是还不显山露水,没有安全隐患。”
“心里舒坦了?”
“嘿嘿,舒坦了,不过,媳妇儿你,还是太可惜了。”
顾欢喜无语的道,“我就喜欢默默无闻行不行?倒是你,安生了这些天,是不是快憋不住了?”
“没,啥事都不管,清闲又自在,再没有比这还惬意的了。”
“呵……”
看他能忍多久!
到了六月份,番茄番椒能成熟上市了,许怀义只带着孩子们去过了把采摘的瘾,其他事儿,都是苏喆出面整的,村民们大赚了一笔,苏喆的店铺也因为顾欢喜贡献的十几张以番椒番茄为配料的菜谱再次红火了一把。
但这些热闹都跟许怀义无关。
他把一应宴请都推给了,连借口都是现成的,之前在宫里被炸成内伤,一直在喝药调理,一年半载内都别想喝酒啥的,饮食也颇多忌口,所以出门赴宴就只能光看着,那还去个啥意思?
在羽林卫也很低调,他原本想尽快做出点成绩,好站稳脚跟的,如今也不敢了,就随大流吧,泯然于众,就不会被人盯上。
还有平叛的战事打的很不顺,他也没敢主动请去支援,老老实实的安分了一阵子。
这让某些等着在看他笑话的人还很是遗憾,穷人乍富,难免轻浮放荡,这时候特别容易闹出乐子,但许怀义不但没轻浮,简直沉稳的像要隐世一样,让多少人都没能看上戏。
还有某些想趁机搞点儿事的,也没找到机会,别人封了爵,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家里的下人出门都趾高气扬,容易钻空子,但顾家,恰恰相反,低调的好像靖宁伯府是个假爵位。
这一低调,就到了九月份。
之前割完麦子后,接茬的玉米终于成熟了。
去年留的玉米种子不多,勉强种了有百十亩地,但伺候的精心,所以长势不错,一根杆上有不少都是结了俩玉米棒子,且个头还不小,扒开外皮,里面的颗粒金黄饱满,瞧着就喜人。
许怀义请了假,带着孩子们去庄子上掰玉米。
孩子们也兴高采烈的,仿佛不是去干农活儿,而是游玩。
玉米收割之前,他们已经吃过好几回了,选的嫩生的,直接煮,或是作为配料入菜,熬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