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其他人都没掺合,事后,柳姨娘也以死谢罪了,三嘛,自是俩家的生意来往越来越密切,眼下又不打算散伙,自然不好做的太绝,免的生出嫌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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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相信,苏家不乏聪明人,肯定会拿出足够的诚意,来终结这件事。
果不其然。
仅隔了一日,苏家就来人了,不是苏喆,而是份量比他还要重的苏廷,为了不招惹闲话,还带着妻子上门,且他还找了个中人,中人也不是外人,而是孙钰的弟弟孙三爷。
这位孙三爷人缘好,脾性佳,交友广泛,情商也够高,他跟苏廷没啥来往,但苏廷拐了几道弯,朋友的朋友,愣是跟他攀上了交情。
一番诚挚表态后,打动了孙三爷,这才有了登门赔礼道歉。
家里没个男人就是不太方便,顾欢喜无奈,只能让人去湖田村,把许怀孝叫了来,原本想喊许大伯,但自从经了老许家被驱逐出族出村的闹剧后,他就病了一场,至今精神不振,实在不宜待客。
许怀孝看着憨,但不傻,他明白自己就是个吉祥物,所以并不掺合几人的说话,只顾低头喝茶吃烤栗子。
顾欢喜说的也不多,有孙三爷在,气氛就没冷场,而且苏廷也是个会来事的人精子,赔罪的态度和诚意都给的十分到位,让人无法拒绝,更挑不出错来。
她含笑应下,并表示,冤有头债有主,她绝不会迁怒无辜的人,更不会影响两家得合作。
现在是啥样,以后照旧,她家许怀义也不会怪罪苏喆,俩人还是好朋友,不会因为恶意的造谣就生出嫌隙。
苏廷听到这话,才暗暗将提着的心放下,又将他们两口子夸了一波,态度真诚的,看不出一点应酬的意味。
顾欢喜谦虚客套着,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后,她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
苏廷立刻知趣的找由头告辞。
将人送走后,顾欢喜松了口气,可真是累啊!
许怀孝这才敢说话,“弟妹,这事就算都过去了吧?”
顾欢喜点了下头,“该处置的处置了,该惩罚也惩罚了,到此为止。”
许怀义试探得问,“那他们能甘心吗?不会存着怨恨,再找机会报复吧?”
顾欢喜笑了笑,“南边战事结束之前,按说,不会了。”
除非,他们还没吃够教训。
许怀孝如释负重,“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怀义不在家,可太难为你了……”
顾欢喜心想,她没什么可难为的,就是讨厌麻烦。
许怀孝又念叨了几句,转而说起村里的事儿,“村民们都信你,没有嚼舌根子的,村长叔盯着呢,有那胡说八道的,家里人在作坊和庄子里上工的,都给撵出去,大家就都老实了……”
顾欢喜嘴角抽了下,这招倒是高明,捏着他们的经济命脉,敢不老实?万一连累了家里人的工作,怕是会被打断腿吧?
连坐制,在某些时候,不得不说,虽然不讲理,但管用。
“大伯呢?身体好些了吗?”
“唉,好些了,就是精神头不高,饭量也小了,夜里总睡不踏实,家里也都劝他,他就是想不开,不过,你放心,他在善堂的差事还是上心干着的,我抽机会也去看过,那些孩子们吃喝穿戴都挺熨帖,一个个的也被教育的很懂事,最近都忙着捡柴呢,得保证过冬够烧的……”
闻言,顾欢喜问,“村民们开始烧木炭了吗?”
许怀孝点头,“不过,今年上山砍柴的人多,不使劲往里走,都寻不到合适的木柴,据说……”
他顿了下,眉头皱起,“会闹雪灾,这才吓的大家伙儿都使劲往家里扒拉柴火,就怕不够用。”
这个传言,顾欢喜也听到了,而且,她还让人暗中观察过平远伯府,确实私底下悄悄储备粮食和大量炭火,还有棉花布料,以及药材,显然是为雪灾做准备,就是不知道,孟瑶有没有跟建兴帝提个醒,好提早防备。
许怀孝问,“弟妹,你觉得这传言靠谱不?”
顾欢喜道,“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备无患吧,反正多砍些柴也没坏处。”
“倒也是,那回去我就跟爹说,还有村长叔……”
“嗯,棉花和粮食也多买一点,等下雪,肯定还要涨价。”
听了这话,许怀孝苦笑道,“现在城里的粮价就已经涨的不像样了,得亏地里收了些,又沾你跟怀义的光,转了点银子,不然,又是缴税又是征粮,家里早揭不开锅了,咱村算是最好的,其他村子,唉,就为这,咱村的小伙子可抢手着呢,就是嫁进来当续弦都有不少年轻姑娘愿意,可要是这冬再闹雪灾,大家伙的日子可就都难熬了啊……”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许怀孝便离开了,顾欢喜让人去送他,收拾了一马车东西,吃的喝的,布料棉花都有,分给他家,还有徐村长等其他几家熟悉的,处置谣言和老许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