碜我呢?咱们都是兄弟,有啥连累不连累的?本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打虎亲兄弟,打倭寇自然也一样,倭寇还能凶残过吃人的虎不成?他娘的,拼了,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许怀义还要再劝,“赵兄……”
赵三友摆手打断,“不用说了,你们都去,我还能当缩头乌龟?论脑子和身手,我是不及你俩,但论胆量,我可不会输,嘿嘿,说不定运气好,还能跟着你俩后面捡功劳。”
这种事儿,之前也不是没有,赈灾的事儿,他就跟着得了不少好处。
他这一想开,便豁然开朗,眉间不再有阴鸷,倒是多了一抹蠢蠢欲动。
“不怕落进别人的圈套了?”
“有你俩在呢,我顶多就是个添头,再说怀义你可是福将,总能化险为夷,指不定到时候,倒霉的是谁呢。”
闻言,许怀义嘴角不由抽了下,苦笑,“你倒是对我有信心。”
赵三友哈哈笑道,“必须有啊,我还指望你立功好占便宜呢。”
玩笑几句,气氛轻松活跃起来。
一直沉默的孟平终于下了决心,“我也打算报名去参战。”
赵三友吃了一惊,“啊?我们是没得选择,你凑啥热闹啊?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刀剑无眼,九死一生,你家里对你期望甚大,你敢拿命去冒险?”
孟平抿嘴,眼底闪过坚定,“我想赌一把。”
赵三友见他这么认真,挠挠头,“可这太危险了,你输的起吗?”
王秋生也跟着劝,“你再好好想想吧,别一时冲动,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孟平看着他问,“王大哥不去?”
王秋生无奈的道,“我家里不会同意的,而且,我也没有那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勇气。”
孟平道,“可我想试试,我等不及靠武举出仕,一点点的往上爬,那样太慢了,而且就我的家世和能力,怕是啥升迁的好机会都轮不到,一辈子待在七品小官吏上,我不甘心,身为武将,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有机会出头,我想靠军功升职,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说不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话说到这份上,王秋生不好再劝,无声的拍了拍他肩膀,以作支持。
许怀义直接道,“人各有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不管将来混个啥样,不后悔就是赢了,要说危险,哪儿不危险呢?只要咱们还想吃这口饭,走这条道,那就免不了打打杀杀,流汗流血,武将嘛,最好的结局不就是马革裹尸还?当然,若是能建功立业,封侯拜将就更完美了,哈哈哈!”
一番话,说的几人热血沸腾,摩拳擦掌。
但回了家后,许怀义就没了这份壮志豪情,食不知味的吃完饭,给孩子们讲故事都有些心不在焉,终于磨蹭到回卧室睡觉,他没法再回避问题了。
顾欢喜早就看出他心里藏了事儿,就差把欲言又止写在脸上了,她偏不问,就看他能熬到啥时候。
“咳咳,咱闺女睡着了?”
“嗯,早睡着了……”
“你这是看的啥书?”
“一本散文集,我想摘取几段,印在书签上,最近,书局里这类书签卖的挺火,或者做成字帖,每天临摹,还能陶冶情操或鼓舞人心……”
“呵呵,这么说,书局生意还怪好的呢。”
“嗯,是挺好的,你研发的水写布都卖到各个州县去了,饱受好评。”
“喔,那美容店呢?还有人眼红找茬不?”
“没有了,都知道背后的靠山是谁了,又有焦大夫肯出面给那几张方子背书,生意兴隆,人满为患。”
“那就好呀,那其他生意呢?”
“都还算顺利。”
“善堂那儿呢?”
“许大伯管的不错,很上心,咱这边银钱又给的及时,孩子们不缺吃喝,冬天的棉衣也准备好了,冻不着他们,师母还送了一些旧被褥去,取暖的木炭,我让他们自己砍柴,学着自产自用了,总不能什么都依靠旁人救助。”
“嗯,你说的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有本事才有活路……”
许怀义不停的找着话题,家里家外的问了一个遍,连庄子上的蔬菜长势都关心过了,还没说到正题上。
还是顾欢喜等的不耐烦了,解释了闲聊,直接问,“你到底要说啥?痛快点!”
“媳妇儿……”
“是不是又出啥事儿了?”
许怀义艰难的点了下头,小心翼翼的道,“那啥,就是南边的战事不顺,早做准备的情况下,还接连吃败仗,皇上大怒,也发了狠,把几位皇子的大舅子小舅子都给派战场上去了,还有楚王世子也没落下,总之,有能力夺嫡的一网打尽,这样他们就能互相制衡,少整幺蛾子,京城这边也不敢背后算计哪个,万一误伤自己人,可就赔大了……”
顾欢喜猜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变得不好看,“所以,你也要去?”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