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大半年的训练,已经有了能升乙班的实力了,照此下去,不出意外的话,明年秋上就能参加乡试……”
顿了下,他又补上句,“中举的希望非常大,后年便能参加会试。”
闻言,孙尚书倒也没觉得儿子是在大言不惭,武举的难度,虽比不得文举,却也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想出头,既要凭实力,还得有运气,但许怀义就是让人莫名有种信任感,觉得不管啥事儿发生在他身上,都不奇怪,所以中举这种让祖坟冒青烟的事儿,别人不敢说大话,许怀义却行。
他若有所思的喃喃了句,“明年秋上啊,倒是赶的不巧……”
孙钰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头,“依着怀义的打算,明年秋上,就应该有三百多亩玉米了,能收成十几万的粮食,这功劳报上去,皇帝定会对他有奖赏,十有八九会授官,再中举,算是双喜临门,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怕是不会太高兴……”
孙尚书“嗯”了声,“举人,到底不如进士授官走的远,立身也更正。”
“那您看这事儿?”
“明年再说吧,若是能拦,我自会出力。”
“儿子代怀义多谢父亲。”
“你的谢,我不稀罕,还是让怀义来吧。”
“……”
有了徒孙,他这亲儿子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孙三爷进门后,就看到孙钰一脸的幽怨,心下不解,却也顾不上问,见过礼后,便忙不迭的说起今日的盛况,这可比听下人们转述来的详尽多了。
下人们语言表达能力有限,又没法近距离的参与,只看了个皮毛,但孙三爷从头到尾都是见证者,从他嘴里说出来,声情并茂,让人如身临其境。
孙钰听完后,更后悔了。
孙尚书则表情复杂起来,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今日去的客人名单,得到的依旧是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后,忍不住感叹了句,“江先生对怀义,属实亲厚。”
待亲生儿子,也就好到这种程度了吧?不对,江先生对亲儿子,可从没利用自己的人脉去帮衬过,若他愿意拉拔,那位小江大人,也不会仅仅只是个县令,还在地方上苦苦熬资历。
闻言,孙三爷深以为然,脱口而出,“比二哥这做师傅的还用心呢。”
孙钰,“……”
这是嫌他不够后悔,还要再捅上一刀子?
孙尚书笑了笑,“你二哥也用心了,不然不会让你去,只是,这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二哥的人脉可不在文人圈子里,他有心无力罢了。”
孙三爷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过于诛心了,赶忙赔罪道歉。
孙钰摆摆手,也不会真的计较,“他们对怀义的印象如何?”
孙三爷激动的道,“甚好,无不交口称赞,我都跟着沾光了。”
孙尚书好奇的问,“那书局,真有夸得那么与众不同?”
孙三爷使劲的点头,“满京城再找不出第二家来,置身其中,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坐下来读书,哪怕是些略显枯燥的科举书籍,也似一种享受,美而雅,不瞒您说,儿子若不是惦记着还要跟您和二哥汇报,都不想离开那儿……”
“那书籍呢?”
作为一家书局,布置的再美再雅,其本质还是书,书籍的种类繁多、内容精彩,真正能让学子们获益,才是决定能否取胜的王道。
“书籍的种类很多,市面上涉及到的几乎都有,还有不少别人送的孤本珍本,怀义也都拿出来印刷出售,有些连咱家的书房里都没有,回头儿子得空了再去仔细逛逛,把那些没有的都买回来。”
“嗯,可以……”
“还有江先生亲自批注的一些书,最受学子们欢迎,听说,没多久就售罄了。”
“喔,江先生批注的书啊?那肯定于学子有益,之前,多少人求之无门,谁能想到现在……”
孙三爷接过话去,很是有些羡慕的道,“江先生为了怀义,真是掏心掏肺了。”
又是用人脉为他捧场铺路,又是贡献自己的书籍学识,为他扬名谋利,这番付出,亲爹都未必能做到啊,况且,江先生多清高孤傲的人呐,能做到这地步,显得尤为难得和诚心。
他不解的又感叹了句,“江先生到底为何对怀义如此呢?”
孙钰幽幽的道,“自是因为我徒弟招人稀罕呗。”
不然,他当初也不会一见就动了收徒的心思。
孙三爷干笑了几声,“二哥言之有理,二哥当初慧眼识珠,好福气啊!”
说完,他怕二哥再阴阳挤兑他,忙转了话题,拿出伴手礼来,献宝一样的摆到书面上。
四本书和一摞书签,还有个木盒子,里面是练字套装的高配版。
“这是?”
“怀义给客人们的回礼,好家伙,原本大家都没咋放心上,等翻开看了一眼后,个个都惊呆了,这回礼,实在是回到了每个人的心坎上,弥足珍贵。”
便是那最寻常的书签,也精美的能让人把玩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