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亭含笑看他一眼,“也就你这么想了,男人,哪个不想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许怀义挑眉,“这么说,你也想?”
李云亭摇头,“一个就够了。”
许怀义低声问,“你和左家小姐的婚事,没受啥影响吧?”
李云亭道,“没有,腊月如期举行。”
这话题不宜再深聊,许怀义话锋一转,“过两天休息,我要带着孩子回湖田村收玉米,你去不去?”
李云亭眼神一亮,脱口而问,“还能吃番茄和番椒吗?”
许怀义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渴望,哈哈笑道,“能,敞开了吃,管饱。”
李云亭闻言,也愉悦的笑起来,“那我寻摸些牛肉带去,番茄炖牛腩上回没吃够,还有麻辣兔丁和辣子鸡,水煮鱼,我进山负责打猎。”
“成,都交给你了。”
两天后,武学院休息,许怀义也给孩子们请了假,带着他们早早的就回了湖田村。
除了李云亭,同行的还有孙钰,他想亲眼看一看玉米的收成。
一行人刚进村,老许家的人就知道了,如今,他们从庄子上搬到了村里,又有人特意盯的紧,村里有点风吹草动,他们都能打听的清清楚楚。
更何况,许怀义等人也没遮掩。
许怀礼满眼阴鸷的道,“老三又带着人回来了,一次比一次的排场大,五辆马车,十来个护院,这是想干啥?显摆给谁看呢?他还没当官,就想衣锦还乡了?呸,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家里,眼下只他和许茂山老两口在,说话也不需要啥顾忌,他心里的恶意尽数倾泻而出。
“不忠不孝、忘恩负义的东西,这种畜生要是也能当官,那可真是老天爷瞎了眼!”
许茂山如今有人伺候,家里也不缺吃少穿,渐渐有了几分老太爷的气势,不过,胆量也相对小了,他不想节外生枝,破坏眼下的好日子,于是警告道,“你不准去招惹他,离得远远的。”
许怀礼不服气,“爹,您怕他干啥?他还是个白身呐,跟咱一样,平头百姓,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咱家现在也不缺”
许茂山打断,“咱那点家底,能跟他比吗?”
许怀礼噎了下,还要反驳,被许茂山再次打断,“银子比不过,人脉更比不了,他结交的那些人,哪个不是有权有势?你跟他斗,就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许怀礼最忌讳别人说他不如许怀义,哪怕这人是他亲爹,也恨得眼睛充血,“他就是运气好、会装相罢了,那些人也是蠢,都被他的假仁假义给蒙骗了。”
许茂山神色复杂的道,“那也是他的本事。”
他们不也被蒙骗了这么多年吗?亲生儿子扮猪吃老虎,把他们都耍了。
许怀礼不甘心的又道,“咱们也有乔家护着,论亲疏远近,比他结交的那些人,关系更牢靠,乔家背后还有四皇子,论有权有势,谁能比得过皇家?”
许茂山提醒,“你妹子只是乔家的妾室。”
还是旁支的,这种关系,哪里牢靠了?妾室也就比丫鬟的地位高那么一点,若是犯了错,主母照样能发卖。
许怀礼得意的道,“可是红莲怀了乔家的子孙,这就是底气和依仗,上回我去探望她,红莲吃的用的,我见都没见过,乔家还拨了七八个丫鬟婆子伺候,可见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多看重。”
许茂山却并不乐观,孩子顺利生下来、还得是男孙才算作数呢,“听我的,你老实在家待着,别去招惹他,他跟咱家没关系了。”
许怀礼意有所指的道,“爹,您是不是自欺欺人啊?他跟咱家咋能没关系呢?您是不是忘了王管家和李婆子?他俩为啥来咱家伺候?真以为是来帮咱们干活的?那只是顺带,他们主要的目的是啥,您都观察了这么久了,心里还没个数儿?”
闻言,许茂山骤然变了脸色,有些事不揭穿便罢,一旦说开,就犹如扯下了那层遮羞布,顿时感到了难堪,“闭嘴,啥话都敢说!”
许怀礼吊儿郎当的笑了笑,“这里又没外人,就咱爷俩,有啥不能说的?爹,您就认了吧,咱家跟许怀义,永远撇不开,就算您想,您现在也回不去了,红莲进了乔家,咱们就上了乔家的船,家里如今吃的用的,我们兄弟几个的差事,哪样不是乔家安排的?没了乔家,咱家就得过回原来的穷日子,您愿意再吃那个苦?”
许茂山沉着脸没吭声。
“您愿意,我们也不愿意,上船容易下船难,您也不用为难,反正他们也不用咱们干啥大事儿,无非就是盯着点,打探些消息,这有啥啊?”许怀礼一脸无所谓,心里则想,就算乔家让他去要许怀义的命,他也是干的,只可惜,乔家没那个想法。
许茂山终于开口,“你可以去打听,不过,别自己出头,老三跟你不对付,你一往前凑,他准防备着,让你三叔去吧,怀厚过两天成亲,他可以借着请怀义来喝喜酒的由头,上门去瞧瞧,”
许怀礼当即应下,一刻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