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宏的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万一是真的呢?
若是因为他偏帮李垣,就被老天爷盯上,也劈了他住的院子,那他以后还有何面目在外行走?他的前途也到此为止了吧?
可那人的意见也不能罔顾,一时间倒是为难起来。
直到两天后,就在他准备给李垣定罪时,朝堂上忽地爆出来一桩事儿,将很多人都牵扯进去,无暇再顾及李垣的案子了。
起源是两封信。
因为这信,死去多日的姚昌骏再次显露于人前,掀起轩然大波。
其实信里并没写太多禁忌的内容,用词也大多隐晦,但朝中不乏聪明人啊,仔细解读一下,就能看出这是姚昌骏在替某位皇子拉拢势力。
这种事,私底下干,并不稀罕,哪个皇子不偷偷培植党羽呢?
但摆到明面上去,就是大忌了。
建兴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姚昌骏死了不能再对其如何,但另俩个通信的人,可就躲不过去了,落个押解回京受审的下场,还有站在大殿里的几位皇子,无一例外,都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惶恐之下,下朝还跪在御书房外面请罪,以证清白。
而他们也是真的清白,只是这份清白自己心里头清楚,旁人不信罢了。
如今能上朝的皇子有四位,这次连大皇子都没躲过去,说起来,他嫌疑是最大的,谁叫姚家跟他是拐着弯的姻亲呢,姚昌骏帮他拉拢势力,再合情合理不过。
但他顶着旁人猜忌的打量,简直要冤枉死了,虽说,他娶了孟家女为侧妃,孟家的二儿媳是姚家嫡长女,可他跟姚昌骏之间真的没往来啊,姚昌骏怎么可能会帮他?再说,他也没有那个争位的心思啊。
他这两天净盯着李垣的事儿了,还头一回禁了李婉玉的足,正等着京兆府那边出结果,谁想,冷不丁的又招来这等无妄之灾。
他欲哭无泪的为自己辩解,“不是为兄”
闻言,二皇子毫不心虚的道,“也不是吾。”
三皇子左右瞥了一眼,义正言辞的道,“那更不可能是我了,我跟姚家从无交集。”
四皇子见那仨人都急着撇清了关系,似笑非笑的道,“我倒是挺想有这等人才为我奔走,可惜,我没那本事和运道啊。”
二皇子蹙眉,“那姚昌骏到底是为谁在做事?”
三皇子摇摇头,“弟弟愚钝,还真是看不出来,他生前不显山、不露水的,谁能想到死了倒是整出这么多麻烦事儿来,过去还真小瞧他了。”
四皇子烦躁的道,“既不是我们四人的,那总不能是五弟、六弟的吧?”
二皇子若有所思的道,“不像”
那俩人都还太小,放着成年皇子不投靠,去投资几岁的娃娃,属实不现实。
大皇子见其他三人的视线又落在自己身上,无奈的苦笑道,就差指天发誓了,“真不是为兄,为兄几斤几两,你们能不清楚?为兄独爱琴棋书画,对其他的事情从不过问掺和,姚大人帮我拉拢人脉,岂不是浪费?”
这话虽说没错,但万一是他在扮猪吃老虎呢?
一时间,四兄弟互相疑心起来。
学院里,李云亭也疑心上了孙钰,等到俩人在寝室时,开门见山的问,“怀义,那两封信是你师傅递给督察院的吧?”
许怀义愣住,“你咋会这么想?”
李云亭道,“我想不出,除了他还能有谁既有动机又有这个本事。”
许怀义玩笑般的道,“还有我啊,我才是嫌疑最大的吧?”
李云亭扬起嘴角,“是,你确实有那个嫌疑,但你拿不到信,你师傅才可以。”
许怀义,“”
兄弟啊,那信还真是他拿到的呀,偏偏不能说,倒是让师傅背了黑锅。
他继续分析,“看来当初,姚昌骏的书房被偷走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些财物,只是奇怪,姚昌骏事后怎么没及时善后呢?还大张旗鼓的报案,他就不怕那些书信落到别人手里威胁他?总不能是他没发现书信丢失了吧?他不至于这么大意吧?”
许怀义一本正经的道,“也可能是对方看了书信,把内容给背下来了?原件其实还在书房,如今交到督察院的那两封,是找人模仿着姚昌骏的字迹。”
闻言,倒是打开了思路,李云亭眼睛微亮,“对啊,这世上可不缺过目不忘之人,刚才是我过于武断和草率了,这么一说,嫌疑人倒是不太像你师傅了,众所周知,他才学可不出挑”
许怀义干声笑了笑,特长生嘛,武艺厉害就行了,还得要求文化课也优秀?那还有天理吗?
他在心里吐槽着,把话题给拽回去,“你觉得这事儿最后会怎么处置?”
李云亭想了想,语气笃定的道,“不了了之吧。”
许怀义挑眉,“你觉得皇帝查不到姚昌骏背后在支持谁?”
李云亭点了下头,“若是能查到,上次姚昌骏在牢里几次三番被暗害,对方早就被揪出来了,甚至还用他当鱼饵,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