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跟了他岂不是浪费?
他越琢磨越觉得费解,倒是大皇子似下定了决心,咬牙问道,“阁下到底想如何?”
孙钰回神,淡淡的道,“在下只想让犯恶之人得到应有的惩处,告慰那一百多口人的在天之灵。”
大皇子问,“你想要李垣的命?”
孙钰反问,“你不想吗?”
大皇子喃喃道,“应该是想的,他也欠了我儿一条命”
孙钰提醒,“或许还有你舅兄的。”
毕竟,韩钧如今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大皇子身形晃了下,眼底闪过一抹痛楚,“吾对不起他们”
孙钰步步紧逼,“你现在有机会为他们报仇了,李垣已身在牢狱,只等择日宣判。”
大皇子苦笑了声,“京兆府能判的了他吗?”
孙钰目光坚定,“能,只要您出面,跟乔宏表明态度,让他秉公处理就行。”
大皇子怔了下,“就这样?”
孙钰点了下头。
大皇子却摇摇头,“阁下太高看我了,你以为乔宏忌惮的是吾?错了,他真正忌惮的是昌乐侯,吾表态并无多大意义,若是昌乐侯要力保李垣,那乔宏必会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顿了下,他还是忍着难堪又补上一句,“昌乐侯虽是吾之岳父,心却不在吾身上。”
孙钰眼神闪了闪,听到这话,并不意外,他早就觉得昌乐侯背后支持的另有其人,把宝压在大皇子身上,完全不现实,“昌乐侯那边,在下会盯着,您尽可放心。”
闻言,大皇子迟疑的问了句,“阁下可是跟昌乐侯府有仇?”
孙钰心想,有仇的是他徒弟,不过,师徒不分彼此,所以,“算是吧。”
大皇子恍然,对他倒是更相信了几分,“好,吾会跟乔大人言明态度,绝不徇私也不会让府里的其他人徇私。”
这是在说,会约束好大皇子妃了。
孙钰提醒,“必要时候,您可以跟乔宏说,当年皇长孙是中毒,且所中之毒跟湖田村的村民一致。”
“有必要吗?”
“有,唯有如此,乔宏才会重判李垣,您也不想只是杖责他几十棍子,罚没些银两,就饶过他吧?那么多条人命呢,还有皇长孙跟您的舅兄”
这些话,每说一遍,对大皇子而言,无异于是公开处刑,他白着脸仓惶打断,“好,吾知道了。”
孙钰意有所指的道,“殿下不要再抱有侥幸心理,虽说郑春秀没了,那些村民也都死了,可真想查,多的是办法,开棺验尸便是,有经验的仵作不难看出那些人是中毒而死,至于中的什么毒,厉害的大夫也能看出来,至于皇长孙,当年那位被韩钧请去的民间神医,可是还在世,费心去找,也不是难事儿。”
大皇子听后,颓然道,“吾明白,只是这件事,就到李垣为止了吧?”
孙钰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殿下的家事,在下没资格插手,您自己处理便是。”
大皇子暗暗松了口气。
俩人之间的对话,无人知晓,许怀义也只能猜到一部分,他见到孙钰后,倒是打听了,只是孙钰说的比较含糊,让他等结果便是。
许怀义琢磨了一下,夜里进房车时,便对顾欢喜道,“师傅可能真的另有身份。”
顾欢喜好奇的问,“证据呢?”
许怀义思量道,“他似乎很逃避跟大皇子说话的细节,好像生怕我察觉到什么似的,按说,他不该这么信不过我啊,又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并非是用孙钰这个身份去跟大皇子见面的,那说话方式,定然会有不同。”
顾欢喜点头,“有道理,可他的另一重身份是什么呢?”
许怀义无奈摊手,“那就不知道,我总不能让李云亭去查他吧?十有八九查不到,还会惹事儿”
“那你还是装傻吧,若他的身份有麻烦,好歹不知者不罪。”
“嗯”
顾欢喜又问起案子的进展,许怀义道,“大皇子已经表了态,不会偏帮李垣,但还有昌乐侯,且看他接下来会咋办吧。”
只是许怀义没想到,楚王暗地里竟插手了,因为乔宏接下来的态度很明显的偏颇到了李垣这边,照着节奏下去,李垣顶多就是个督察不严的失职之罪,甚至,可能连这个罪名也用不上,毕竟六年前,李垣又没职务,只是陪同去而已,顶罪的有昌乐侯的属下。
至于中毒之事,也有了别的解释,都是郑春秀和皇长孙奶娘联手干的,俩人因为对当时的大皇子妃不满,所以把怨恨发泄到了皇长孙身上,反正如今俩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也不怕细究。
当然,猜到是楚王插手的人,也就许怀义,他看过姚昌骏的那些书信,自是清楚朝堂上,谁跟楚王有勾结,比如乔宏,比如平远伯府和昌乐侯府,只是他没想到,楚王会对昌乐侯这么看重,竟会在这时候冒险救人。
李垣值得吗?
许怀义想不通,顾欢喜却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