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变,他现在感念您的教导,也确实很尽心的为您做事,但谁能保证以后他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背叛您的信任呢”
许怀义捏捏他的脸,一本正经的逗弄他,“担心为父爹好感动啊,我儿子真是孝顺呐才五岁就会替为父操心了,用不了几年,爹就能躺平享福喽”
顾小鱼一脸无奈,“爹”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很认真的。
许怀义哈哈笑起来,不顾他的别扭,抱着他站起身,边走边凑到他耳边嘀咕,“放心吧,爹能不留一手”
虽说这样的亲密,叫他有些害羞窘迫,但心里又是极其喜欢的,顾小鱼搂住他脖子,眼底是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孺慕和信赖,“您的意思是,没全交给他说一半留一半了”
许怀义点点头,“当然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爹又不傻,他只是我雇佣的一个管事而已,既不是入门弟子,更不是儿子,我能对他毫无保留”
顾小鱼松了口气。
许怀义又道,“放心吧,爹对你肯定毫无保留,有啥本事都倾囊相授,不过,除了读书哈,爹读书是真不行,其他的,习武,兵法,人生哲理,家务劳动,包教包会”
顾小鱼,“”
看他小脸木然,许怀义又很有成就感的笑起来,抱着他,也不嫌累,绕了大半个村子,惹的那些在外面玩儿的孩子看的羡慕不已,很是眼热顾小鱼有这么个疼孩子的爹。
当父亲的肯陪孩子的就已经很少,愿意这么宠的就更是凤毛麟角,时下都讲究抱孙不抱子,所以,许怀义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很稀罕的了。
稀罕就显得珍贵,许怀义却一脸寻常,直到抱着他去了许大伯家后,才将他放下来。
许茂山见了他很是高兴,亲手泡了茶,和他坐在热炕上说话。
许茂山最关心他在学院里的情况,问的很是仔细,读书能不能跟上进度,习武辛苦不辛苦,跟同窗之间处的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等烦心事儿,其次就是关心他和孙钰的师徒关系,他很是看重,也委婉的打听了不少,话里话外的叮嘱他要好生听师傅的话,可不能由着脾气
实在是许怀义如今给他的印象,很是不受控制,孝道和礼法,好像都无法约束他,旁人的眼光和评价,也不能叫他忌惮,这就比较难管了。
许茂山是循规蹈矩的人,为此,时不时的就发愁,替许怀义提心吊胆。
许怀义回应的是挺好,许大伯说啥,他都笑吟吟的应着,并不顶嘴反抗。
他越是这样,许茂山就越是无力,后来又聊到村里的事儿,生意上,庄子上,还有老许家,他态度很自责,并非是故意卖惨,几乎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头上,“都怪我啊,怀义,是我没没当好这个族长,连兄长都当的不称职,如果当初,我对你爹,再严厉一些就好了,在发现他有啥不好的苗头时,能狠心掐断就没有后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也不会去给顾家当了上门女婿,都怨我啊”
许怀义道,“哪能怪您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能拦的住谁早就都分家了,您也有一大家子人要照顾呢,我爹他性情就那样了,您即便再严厉,也改变不了什么。”
许茂山颓然的垂下头,自嘲道,“你说的对,我有管教和监督不严的责任,你爹他,也是不服管,打小就不服管,暗地里总跟我较劲,我们之间的那点兄弟情分,唉,不提也罢,倒是你三叔最会做人”
说道这里,他抬眼热切的道,“怀义啊,你三叔到现在都没丁点消息,你要是有门路,就帮着打听一下吧,到底是一家人,好赖,总得有个结果啊。”
许怀义点点头,“行,我找人帮着问问,或许三叔当时没离开青州呢。”
许茂山叹了声,“留下也不安生,又是民乱又是疫情的,唉,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
许怀义端起杯子喝茶,没接话,他对那个三叔的印象也一般,虽说没欺压过他,但为人油滑算计,他并不是很想来往太深。
最后,话题终于转到了许红莲身上,“怀义啊,你堂妹过了年也有十五了,本来今年就该相看,谁想这大半年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便没顾上,可也不好再拖了”
许怀义闻弦知雅意,“您和大伯娘有看中的人选不”
许茂山低声道,“你觉得高壮咋样”
许怀义适时露出一丝讶异,“高壮原来您看中他了啊,他肯定是个好的,高家原本家境就不差,现在更殷实了,高壮自身能力也有,不少挣银子,而且,高家人口简单,嫁过去省心,还在您和大伯娘眼皮底下,不用担心被婆家欺负”
许茂山不住的点头,“我和你大伯娘就是这么想的,同村的,知根知底,这么说,你没意见”
许怀义一脸无辜,“我能有啥意见您和大伯娘满意就行,再说,高壮的本事和品行,大家都有目共睹,这也做不了假”
许茂山听的笑起来,“是啊,我也跟村长私下打听过了,高壮在作坊里很能干,嘴巴也好使儿,你俩堂哥,都是闷葫芦,就亏在那张嘴上了,只会出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