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样东西,一块是缺了角的玉佩,一块是锈迹斑斑的铁牌子,玉佩一看就很贵,而铁牌子,则透着股血煞气味,这组合,同时出现在一个偏僻的被火烧光的小山村里,怎么看,都觉得不同寻常。
神秘又不安,能脑补出太多故事了。
顾欢喜横他一眼,“你从哪儿捡的”
许怀义低声道,“就从这里呗,我之前一个人来的时候,好奇这里为啥被烧光,就先逛了一圈,看能不能找到啥线索,对方做的手脚很干净利索,大约就是怕留下什么证据,所以才放火烧村,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嘛,一拨人手里有什么秘籍啊、藏宝图啊、重要账本或是书信啥的,另一拨人翻腾不出来,干脆一把火都烧了,那就能踏实了,不过,百密一疏啊,现场还是留下了这两样东西,还被我发现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顾欢喜气的想骂人,见鬼的缘分,这怕是孽缘,这种要命的事儿,沾染上还能有个好吗
偏这冤家,像是得了啥便宜一样
“你赶紧给我扔了”
“为啥啊”
顾欢喜狠狠掐了他一把,“你说为啥这些破东西,留着会招灾祸”
许怀义纠结道,“应该不至于吧这跟咱们还能扯上关系还是说媳妇儿,你认识这玉佩和铁牌子的主人是谁”
说道后面,他都兴奋了。
顾欢喜磨着牙挤出一句,“不认识,赶紧扔”
许怀义讨好的跟她商量,“媳妇儿,就算现在扔,也晚了,咱们这么多人都来过这里,以后真要遇上相关的人,咱们就是手里啥都没有,对方也可能会起疑,所以,不如留下,届时说不定还能要挟对方一把,让他们忌惮呢,你放心,我把他们藏进房车里,除了咱俩,这世上谁都找不到,只要你不同意它们现世,我就不拿出来,行了吧”
顾欢喜想了想,如今扔了,确实不保险,万一被其他人捡了去更麻烦,还不如藏他们房车里安全。
于是,点头应了,但气不过的又掐了他几下,“以后少给我往回捡这种破烂”
许怀义疼的呲牙咧嘴,还得老实听训。
吃过饭,村民们分了两拨,一拨去采摘柿子和核桃,另一拨留下,护着各自家里的粮食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留下的基本都是女人和行动不便的老人,青壮年都拎着麻袋、背篓,急吼吼的往山脚那片林子里跑。
孩子们吆吆喝喝的,跑的更欢。
许怀义带着顾小鱼也去了,其实车里的核桃和柿子还有很多,足够路上吃的,但他也不能别具一格搞另类不是
于是,凑热闹摘了大半麻袋核桃,还有一筐子柿子,背回去让顾欢喜收拾着,他又四下转悠去了。
相较忙碌的连说话都顾不上的村民,此刻的许怀义,可就悠闲了,但硬是没人编排他偷懒,只当他又在帮着大家伙儿寻摸吃的。
而事实上,寻摸吃的,是顺带,他职业病犯了,就是好奇这里当年到底发生了啥惨绝人寰的案子,导致整个村子的人被团灭个干干净净。
媳妇儿不让他管,他也没能力管,但挡不住看看嘛。
这一看,倒是让他找到个池塘,池塘不算大,里面的水也干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些破败的残荷,要是文化人见了,怕是要触景伤怀的吟诗一首,而许怀义两眼放光,只想到了藏在底下的嫩藕。
他也不能吃独食,于是把其他村民都喊了来。
村民们已经把村子周围的核桃、柿子都划拉到自家去了,听到许怀义说又发现了旁的吃食,顾不得休息,就又都风风火火的拎着麻袋,往这边跑。
但看到池塘,就有些傻眼了。
吃的在哪
不怪村民们见识少,而是北方本就水源少,就是有,在乡下这种地方,也没人养荷花,甚至都不曾见过。
只有钱的大户才会养,但也不是奔着吃藕,而是为了附庸风雅赏花。
许怀义解释后,村民们才明白了,原来这就是荷花,原来荷花的根茎叫藕,还藏在淤泥里
又长见识了。
徐村长问出所有村民们的心声,“这藕,要咋挖啊挖出来直接吃,还是得煮熟了”
许怀义又耐心科普了一番,挖藕可不能蛮干,还是需要一定技巧的,不然挖着费劲不说,还容易弄断了,灌进泥水去,藕也没法吃了,至于藕的吃法,他简单说了两样儿,眼下这条件,也就只能清炒和凉拌。
他先给众人打个样儿,脱了鞋子,挽起袖子裤腿,踩进淤泥里,弯着腰,边摸索边讲着这里头的诀窍,不一会儿,就拎出一截手臂粗细的藕来,外面还裹着泥巴,看不出原貌,但不妨碍众人激动的欢呼。
“都看明白了吧看明白了就照这样挖,不过这时候水凉,身体不好的,年纪小的,就别下来凑热闹了,万一冻出个好歹,不值当。”
闻言,那些体弱的,还有孩子们,就被劝退了,一个个眼巴巴的盯着旁人挖藕,眼馋的不行。
池塘里热闹起来,但村民们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