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令杀我,外大父为何不救”田齐凝视宋伯,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轻飘飘一句话,宋伯被堵得哑口无言,当即恼羞成怒,强词夺理道“你毫发无伤,且三令已被下狱,如何记仇不记恩休要忘记,你仓惶离蜀,宋最先收留”
“我母出身宋室,宋不留我必被千夫所指,非外大父愿意收留。我能够平安无事,仰赖公子有相助。”田齐对宋伯失望透顶,不给他任何颜面,“当初外大父不想收留我,更坐视三令设计害我。如非公子有,我早已埋骨宋地。今日反倒质问我记仇不记恩,何其可笑”
“你”
“三令是何时下狱我没料错地话,是晋使抵达宋都,邀宋会盟之后”
宋伯无言以对,登时面露惊容。
“说白了,外大父不在意我,无非是惧晋君。况下狱又非绞杀,一息尚存,随时能家族再兴。”田齐冷笑一声,“我都能看清外大父的心思,何况晋君。自作聪明,实则破绽百出,不过遗人笑柄。今日种种全是君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你唤我什么”
“君伯。”田齐收敛情绪,目光冰冷,声音更冷,“今日之后,我同君伯只论尊卑,再无亲情。君伯好自为之。”
话落,田齐命车奴调转马头,驱车前往林珩所在的营盘。
吕奔和吕坚匆匆向宋伯叠手,驾车紧随其后。
曹伯等人从头至尾目睹,目光在半空交汇,不发一语各自离开。几人心中清楚,公子齐与宋伯反目,晋侯定然与宋不善,此时不走更待何事。
于几人而言,此时的宋伯无异于一尊瘟神。
众人离开后,只留宋伯站在原地。
回想田齐所言,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突然眼前一黑,仰面栽倒。
“君上”
随扈发出惊呼,立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