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2 / 4)

息了吗?可落户也要户牍的,你户牍没迁出来,谁给你开的后门让你直接买房落户?

她上次派王善和尽忠出门,叠了一大堆的标签,帝姬的旗,康王的旗,李彦的旗,尤其是帝姬为官家祈福的旗,这都在路上撒了一大笔的钱,才算安全返回。

女道带着这么多的钱财来灵应宫,赵鹿鸣就有点好奇。

“这一路有渡口,钞关,城门,师兄走来岂不辛苦?”

妙远师兄立刻就明白了她在好奇什么。

“有转运相公的文书,道官又亲发符箓,咱们神霄宫彼此友爱,往来论道或是为一地百姓祈福,岂不是极寻常之事?”她笑道,“便是走到福建路去,有谁敢管呢?”

双系统!

这个宗教系统竟然还给各路关口规避开了!

打着罗天大醮的名义四处搞串联,地方官不敢管啊!

罗天大醮可是为官家,为大宋祈福,怎么你有意见要阻拦?你是对官家有意见,还是对大宋有意见?你看不得谁的好?

帽子扣下来,一不小心你去海南吃荔枝了,可你要说摘下给自己讨一个清白,那你讨嘛,反正道士们不在乎。你给他从青城山的道观赶出来,只要道官不嫌他,人家就还能在云台山的道观里混一口饭吃,天下哪里去不得?

她要是皇帝,她非得教教这些道士们规矩。

当然,她不是皇帝。

所以这个钻交通系统漏洞的神霄派道官系统就被她记在了心里。

见过师兄,收下赔礼,至于罗天大醮搞不搞,怎么搞,帝姬还没想好。

没想好就先睡觉。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帝姬的内室里放的就不是厚重的床帐,而是轻薄的纱帐。

每天入夜时,几个宫女还得拿着灯烛,里外翻一遍。帝姬是个仔细的,每次回到睡觉的地方都得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毒虫啊,写了生辰八字的小人儿啊,或者是一个受伤的美男躲在床底啊。当然宫女们不知道她内心这些弹幕,她们主要是检查有没有蚊虫,尤其是有一两次宫女们懈怠了,清早帝姬揉着眼睛从床帐里坐起来,眼皮上好大一个包,一圈宫女凑过来,就又是惊吓又是内疚,差点没哭出声。

这夜睡到一半,帝姬“砰!”地一下坐起来:

“有蚊子吗!”小宫女赶忙下榻拿了灯烛凑过来,“我来打!”

“没有蚊子。”帝姬说。

小宫女定了定,“那帝姬是做噩梦了?”

“也没有。”她说。

小宫女拿着灯烛站在地上,就不知道帝姬是怎么了。

“我想爹爹了。”帝姬柔声说。

到了第二天,这话就被传出去了。

帝姬想爹爹了,帝姬原本就是一个淳朴善良,天真孝顺的好孩子呀,她那样敬爱她的爹爹,现下离家这么远,也一年没有见到爹爹了,她怎么能不想,怎么能不挂念呢?

谁家十三四岁的女孩儿不是在父母膝下撒娇,她却是为了爹爹,忍受着与至亲分开的煎熬呀。

这话传到谁耳中,谁听了不是心里一软呢?

宗泽老爷爷就在处理公文时,叹息着同宇文时中说了一句。

宇文老师听了,就默默地倒了杯茶,默默地喝了。

虽然话是帝姬说出的好话,茶也是帝姬送来的好茶,但他心里一点也不软软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端凝肃正的中年文官,每次一听到帝姬的事,小心脏都会不淡定地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有时候眼皮也会不淡定地跟着跳,两只眼睛一起跳。

现在他就感觉心脏和眼皮一起跳,而帝姬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帝姬她来了,她带着她惯有的孩童般天真澄澈的微笑走来了。

这位安抚使就不言语地站起身,跟宗泽一起向她行了个礼。

“先生和宗翁是我的师长,教我许多做人的道理,”她说,“我不当受礼的。”

宇文时中心说也不知道谁

当得当得当得的,?”帝姬连声说,说得又快又俏皮,“我离家这么远,身边又无师长,全赖二位照看呢!”

身边无师长也是正常的,宇文老师心说原本道官就该是帝姬师长,可看看上一个道官被她收拾成什么模样!再看兴元府眼下这位道官!还有那个不仅保护帝姬,还能行劝阻之职的禁军武官!还有此地的县令!全成了她的狗!

就好像这位帝姬在宝箓宫里学的不是道家的经籍,而是怎么把人变成一条狗!

还有上次想对帝姬下手的耿南仲,以及成都府和秦凤路两位转运使……

宇文时中正胡思乱想着,帝姬已经坐下了。

“成都府请青城上清宫送来许多礼物,算是三泉那几日的赔礼,”她说,“那些日子先生与宗翁殚精竭虑,手下的差吏役夫也辛苦非常,这礼物当有州府一份,我遣人送来了。”

“我不过一老朽,虽有心,却不能救护府内百姓,”宗泽老爷爷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