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她这个消息。
“其实一开始我觉得很恶心,想过离婚。”
哪个女人受的了自己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上床啊,对象还是丁有粮这么恶心的男人。
再加上吕妮之前在王家过得并不好,所以在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门,她想到了离婚。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没离,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吕妮连娘家人都不愿意倾诉,却愿意和一点都不熟的郁绒绒讲,或许是因为她从郁绒绒身上,看到了一个自由的影子。
她活得那么随心所欲,想发疯就发疯,从不在意外界的眼光。
而且吕妮也知道,虽然郁绒绒总是和院子里最八卦的那群老太太凑在一块,可她总是听,鲜少开口讲。
至今为止从郁绒绒嘴里暴露出来的八卦,只有她爸收一万块彩礼这一桩事。
所以讲给郁绒绒听,她很放心,知道这些话不会通过她的嘴巴,传得到处都是。
“离了王大柱,我会觉得痛快,但这种痛快是短暂的。”
这个世道太艰难,尤其对她这种没有工作的女人而言,她怎么养活自己的两个儿子就算把儿子丢给王大柱,她又怎么养活自己
娘家终究是待不长久的,她还得再嫁,可再嫁的男人,又能有几个强过王大柱呢
相反,她要是不离婚,现在的主动权就在自己手上。
王大柱身上那么多缺点,有一点是很多人比不上的,那就是他会钻营,能赚钱,她真正该做的,就是抓准这个机会,让王大柱上交财政大权,有了钱,男人再恶心,似乎也能忍耐了。
更何况,他们之间门还有两个儿子,离了婚,王大柱再找一个媳妇,他赚下的家业,就未必是她两个儿子的了。
吕妮唯唯诺诺半辈子,许多重要的抉择都是身边人在替她做决定,这是她第一次,在独自思考后做出的选择。
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但是目前来说,她不后悔。
现在的王大柱对那件事有了阴影,躺在床上也只是单纯睡觉,她不用忍着恶心应付他,而且他对两个儿子显然更加疼爱重视了,对待自己的态度也尊重了许多。
在吕妮的计划里,再过一两年,他们找个房子从这座四合院里搬出去,新的邻居不知道王大柱的丑闻,也不会有人在她儿子开始懂事的时候,说一些话嘲笑他们有一个跟男人睡觉的父亲。
一切都会比之前更好。
龙自在惯了,她的字典里只有无法无天,无拘无束,如果她是吕妮,她会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
可是她突然很理解眼前的女人,吕妮的决定,才是这个时代大多数女人权衡利弊后的最佳选择。
爱情、尊严于她们来说是婚姻里的奢侈品,利益才是维持这段关系稳定的最重要筹码。
在郁绒绒的眼神里,没有同情怜悯,她只是很寻常的点了点头,似乎不管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都只是她的决定,没人可以置喙。
吕妮的心情却从未有过的放松,她掂了掂怀里有些下滑的小儿子,将他抱稳,然后眉眼放松,语气快活地说道“小郁,你再给我挑一罐擦脸的面霜吧,我不知道哪个牌子的面霜更好用。”
她高兴的想着,那么多钱捏在手里,之后的日子,怎么可能会憋屈呢。
“好啊,我再给你推荐一罐涂手的蛤蜊油。”
论花钱,没人比龙更懂了。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
之后的日子里,院子里确实没有关于吕妮的流言出现。
之前告密的小媳妇不敢暴露自己,郁绒绒好像听完就忘,跟着一群大娘凑一块的时候,她们猜,她还配合露出猜疑的表情。
在大家的眼中,吕妮依旧是被蒙蔽着的,可怜的大柱媳妇。
盯着齐屿的人告知了齐鹏程发生在四合院里的丑事,但齐鹏程并不放在心上。
和男人搞一块的又不是齐屿本人,要是齐屿做出这种丑事,他反而会很高兴,因为多了一个可以要挟他的把柄。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门,齐鹏程好像老了十岁,鬓角的白发呲呲往外冒。
之前丢失的宝贝没有头绪,发动所有关系寻找的乾隆扳指也没有丝毫线索,眼看那位的寿辰就在眼前了。
齐鹏程在革会的地位并非稳如泰山,像他一样的副主任,整个西城区一共有四位,其中权柄最大的除了他,还有一个和他从进入革会起就一直针锋相对的敌人,葛平。
眼瞅着现在的主任即将退下,下一个主任的人选,必然在他和葛平之间门抉择出来。
齐鹏程的背后是他这次要讨好的大人物,葛平的背后是即将退任的主任,看似齐鹏程的背景更硬,可县官不如现管,要是那人不给予他有力的支持,主任退任时的意见,就显得更有分量。
真正让齐鹏程心烦的是他得到消息,据说葛平不知从哪儿牵的线,这一次那位大人物的寿辰,他也会参加,并且准备了对方无法